“怎么样,能换这么多条活命,不亏吧?”
应无识嗤笑一声,依旧不答话。
但这也并未惹毛红裙女子,它只是合理认为这是应无识的欲情故纵。
“有个性,我喜欢。”
应无识眉毛微抽想起身,背部却一直被踩着,稍微使点劲又会压回去,无奈只能以这种极其屈辱的姿势来诠释他的不满。
红裙女子走到窗边,微微给帘子撩开一个缝,此时的阳光不偏不倚落在应无识被刀锋划伤的脖颈,变得夺目。
见红裙女子作势还要来调戏,应无识啐了声:“看来你的能耐也不过如此。”
“哦?”红裙女子眼中含笑,“我不过如此?我不过如此那这起闹的轰动全国的失踪,警方却毫无头绪。”
习松炀抢话:“你卑鄙!”
听习松炀的话刺如耳廓,红裙女子认为自己美貌天仙的这张脸也流露狠厉:“你他妈少多嘴!你要知道,你姐姐还在我手里,要是想救……”说着接过旁边手下递过来的雪茄,如无其事道,“那就三命抵一命。”
习松炀痛苦万分地挤出一句:“无耻!”
因为入了酒店是有规矩的。不可在于家人联系,若是联系了,久而久之家人便会慢慢消失有关习松炀的记忆。虽然对习父习母来说,消失有关习松炀的记忆本就无关痛痒,习松炀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个突然介入令全家人都不安的煞星。
但是姐姐却依然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这也让他渐渐放下对家的偏见,渐渐接受与父母关系这般的事实。
所以,姐姐才是压垮他的唯一一根稻草。
就算这件事落下帷幕,姐姐也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早已忘记自己。如能将姐姐安好救下,他也知足。
但现如今他们都知道,能胜这背地阴谋的只有他们自己。
红裙女子飘飘然地吸了口烟,突然道着自己的一生。应该是认为应无识他们活不久了,想让他们听听它的这辈子跌宕起伏的人生。
它眼睛迷离盯着远处,收起眸中的厉色,慢道:“我这一生活的不好,爹妈离婚后我跟着我爹,谁知道那死鬼欠了一屁股债!因为被逼无奈被迫娶了债主的女儿,成我后妈这家伙餐餐给我毒打,把我丢进一些不伦不类的场所,将她的老相好塞给我。”
说着回过头看着跪地的两人,像是要从中看出两人对它生活感到惋惜的神情,可惜没有。
要是可以,他俩会堵住耳朵。
见到这,红裙女子不管,只是依旧说着自己的故事:“所以后来我也成为半个这种人,但只是做了媒婆,谁知道媒婆也并非好做还要看人脸色,这个嫌他太穷,又那个嫌对方太矮,结果不满意又对我恶语相加。唉……!还是随自己心愿配的好啊,郎才女貌。”
习松炀极力挣脱被束缚的手,伸长手抓住红裙女子腿上的赘肉,歇斯底里嘶喊道:“我姐这样的成千上万!你又凭什么把她卷入进来,而且你跟我说过不会伤害她!”
没曾想红裙女子不怒反笑,抖开习松炀抓着脚踝肉的手:“你说的我就一定要听么,是你肯定的认可了我的话,但我没说过跟你的交易是达成一致的。”
习松炀冲口而出:“你他妈的卑鄙!”
“你姐符合了我下一个男嘉宾的配对,再加上你护姐心切,我只是利用你这一点便放松了你的警惕,坏了你的人缘。你说……我的计划天衣无缝吗?”
这段落尾,四周无情地嘲笑填塞住他们三人的耳朵。
高个子也掐着时机切入,装腔作势道:“既然这样,每个人都留句遗言吧,说不定哥改日心情好能帮你们实现实现。”
然后晃着走到习松炀跟前,蹲下捏住他的下巴:“说吧,你先开始。”
高个子像是要捏碎习松炀的下巴,脑门青筋随乱糟拼接的皮肉纹路里猛地蹦出,眼球也因为感受到高个子胸腔的愤怒轱辘下来一个。
“我让你说!”
“说什么?”习松炀明知故问。
“遗言!”高个子被逼急了,跳起脚来。
习松炀头被以这种姿势抬起仰着酸了,淡淡吐出:“你的?”
说完习松炀便趁着高个子发怒间隙,从怀里摸出小刀划过它的小腿,在它无意识下腰捂腿时一刀扎在它的脑门顶。
一声惨叫入耳:“啊啊啊——!”
片刻,高个子疼痛倒地,止不住地抽搐。
应无识见状也猛然挣脱劲起反攻,翻转身体鲤鱼打挺般双腿踹在控制住自己的那只鬼怪肚子,而踩着它借力起身,然后从口袋中抓出把浸泡过的糯米塞在它的嘴中,最后化为灰烬。
但这并不是真正的消失且死不复生,只是还有一词叫做灰烬中重生,所以,让它们世上消失还需要另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