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什么?”应无识揉了揉膝盖,顺着瞿清言细长的手指所指处,“敲墙?”
瞿清言点点头:“对,救人。”
应无识从口袋里拿出了瓶简易装的消毒水,咬咬牙喷在被磨烂的双膝上,嘶了口气缓缓开口:“就你?他们人呢?”
瞿清言又抡起椅子砸向墙,这次像是致命一击,砖块被力度冲击掉落好几块到另一边,而那边的景象也入了眼眶。
而后才是回答:“他们有正经事。”
“他们一向正经事不做。”应无识说完又歇了没多久便起身走向瞿清言,跟他一样盯着被砸开的洞琢磨,似是看不出什么才问,“里面有线索?”
瞿清言使劲一推,这面松垮的墙才是被推开,溅起一层灰。
两人都呛了嘴。
应无识捂嘴挥开眼前的尘土,向前走了几步却发现这边竟坐着两个人,手脚都被捆绑在椅子上。而他们身前的牛排因为墙体倒塌的缘故都落了层厚厚的灰。
“有人!”应无识说道。
瞿清言被烟沙迷的良久才睁开眼,听应无识说有人时才恢复了劲,呛着说:“没找错……咳咳咳!”
其实这面墙并不是当时习松炀与俞未砸的那面,而是另一面。
不知为何,兴许是角度问题,也许是第六感。他在俞未走后便换了面墙砸,果不其然还真就碰对了头。
眼前的两位手脚被捆绑椅子,身前就是突兀餐食。
两人冲到他们身边松绑。
不过女孩子只是眼底泛着泪花,并未哭哭闹闹很是坚强,而对面的男生似是被吓傻了,变得目光呆滞,整个脸被吓得发白。
在应无识给他松绑后,他才涕泪交加地嗷嗷大哭起来,双手挽着应无识的腰,鼻涕眼泪的都残留在他的大衣上。
习松炀的眉毛垂下,只是他并未制止这位男生的做法,而是让他扑在身上哭。
哭一阵就好了,把这几天的委屈都哭出来。
瞿清言旁边的女生被松绑后甩了甩手,因为被绳子紧勒的时间长了,多处都留下红痕。
或许是家中有位妹妹的缘故,瞿清言看着眼前的姑娘像是在看自己的妹妹,眼神温柔低首道:“还好吗?”
女生长吸了口气看到瞿清言笑了笑:“谢谢你们,我其实哭了很多回,哭完就好了。它们只是让我们面对面聊天,并没有欺负我们,除开聊天就是被手脚捆绑,嘴里塞着布子。”
瞿清言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在应无识身前的男生哭完后,瞿清言走到他身边:“对门也还有两位,只是除了他们四位,其余的人就不知道在哪。”
应无识给两位受害者都递了张纸,却听瞿清言突入的这句话,本是舒展的眉头微蹙:“怎么说?”
“听说这层房间最低二百套,而我们都试着在附近敲了几间门,不是没有声便是只有微弱,但也听不出是人,或者是其他什么生物。”
应无识回答:“踹门不就好。”
瞿清言冷静地摇着头:“只要是关人的屋子,整个门框都被胶水黏住只留下一条能让鬼自由收缩的门缝,而他们所在的这间也是。只不过我们敲墙的那间通密道,所以把人转移后并未上胶水。”
应无识懂的点点头。
但现如今能救一个是一个。
因为瞿清言还得等俞未的消息,所以应无识便把两位受害者送到他的房间,这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接着拨打齐虚的电话。
“救了两位,你现在可以开个门来我这,其他的靠你了。”
话落,房间并未出现那扇旧木门,而是紧闭的厕所门被打开,接着齐虚从里面持着支香和两片竹叶出来。
之前门都是东开西开的,这回竟然开在厕所里,齐虚认为自己有必要解释。于是凑应无识耳畔小声说了几个字:“我怕吓着他们。”
“知道。”应无识淡淡说着这句,在看到两人见齐虚并无异样时随意说了几句便回到十七楼。
结果与俞未迎面撞上。
俞未手里抱着一沓印满密密麻麻字迹的保密协议,看起来不止一份。
俞未一字未说则是分了一半给应无识,待看应无识脸色愈来愈沉时才道:“正经事。”
“习松炀吩咐的。”
第20章 制裁
应无识单一挑眉,视线落在保密协议上,随口道:“这就是你们的正经事?”
俞未耸耸肩走在前面:“他说这个协议比你们干敲墙好用。”
显然这份协议没有什么大用处,一张单一的白纸与密麻的黑字。
救人能怎么救,总不可能拿纸割开墙皮。
只是开头的几个黑字末尾还有一个括号,括号上是说‘临时协议’。
可应无识又大致看了协议一眼,与自己那份别无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