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他想……”
“他不去。”
应无识说的。他半路截胡,截胡了瞿清言的暗中为齐虚内心所动摇的想法加火。
习松炀歪着头问齐虚:“你不去吗?”
齐虚刚要开口解释,没想到应无识懒洋洋地晃到齐虚身边,一只手随意搭在齐虚肩头,一本正经道:“你是因为病重,才不想去的是吧,那就没有——”办法了。
“谁说不去!”齐虚一个着急冲口而出。
应无识挑了个眉,“又要去了?”
齐虚白了应无识一眼,拍开他的手,支支吾吾道:“趁着还有时间最后去看一眼不行啊!”
他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反而理直气壮,好像错的是重复他上一秒态度坚硬的应无识。
应无识听到满意的答案拍着掌,“好啊,一起去。”
习松炀也走到齐虚身边,揽着他的肩膀嬉皮笑脸道:“这样就对嘛,过年,总要热闹一点。”
跟齐虚说完话后,习松炀看了眼应无识,于是把应无识拉到一边说悄悄话去。
习松炀悄咪咪问:“俞未叫我问你还需要什么东西吗?”
应无识疑惑:“过年你不知道要准备什么吗?”
“不是,”习松炀摇了摇头,“是齐虚的,他还需要什么吗。”
应无识回想,好像在记忆里齐虚确实没什么需要的东西。
半晌后他说:“给他拉个横幅吧。”
“横幅?!”习松炀险些笑出声,克制住后他问:“要横幅做什么?”
“他臭美。”
“这跟臭美什么关系?”
“他看见横幅上的马屁,他会认为自己帅出边界。”应无识说着朝齐虚的方向看了眼,“你看,病入膏肓也不忘凹造型,能不臭美到哪里去。”
习松炀也跟随着齐虚的话语往那边看,果然是这样。
坐姿板正,眉眼清冷,举止轻柔。
“做作的男人。”习松炀小声吐槽了一句,随后视线又平静地落在应无识的发梢,“有个东西。”
也没等应无识有所表示,他就身后把应无识头发上粘着的碎屑撇下来。之后附带一句:“好了。”
然而,习松炀的手刚想放下,没曾想反被应无识抓住手腕。
应无识眸中是习松炀揣不透的神情,犀利的同时又带着一种蛊魅。
应无识盯着习松炀的眼睛步步前进,而习松炀也在暗自后退。
两人就这么进入拐角,应无识又一次把习松炀抵在墙上。
“你干嘛!”
习松炀面对应无识目光的追随开始慌张闪躲,想尽力挣脱应无识手掌的他也无能为力。应无识的力气还是如同第一次见面一样,手劲很大。
应无识的脸逐渐与习松炀接近,可就在两指距离而习松炀因为心里莫名的感觉而闭上眼时,他将脸错开,温热的一呼一吸在习松炀的耳畔化开。
习松炀紧紧闭上眼,但他却没有想要推开应无识的想法。
应无识唇角一勾轻笑道:“在我晕倒的那天,我无意识地抓住你的手腕你为什么不松开?”
这是什么问题?
习松炀听完后就是一顿思考,但内心却止不住地咆哮:这是什么破问题啊!
习松炀一时语塞,呛了呛才回答:“你抓的很紧,难松。”
很好,很扯。
说完没几秒习松炀就后悔了,他无助地闭上眼。
好熟悉的场景,两人第一次见面应无识就是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做法,然后猝不及防小刀划伤手腕。
初次见面时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习松炀内心感慨这历史怎么这么快就重演了,还没有丝毫缓和的机会。
他突然后悔刚刚把应无识拉出来,单、独聊计划。
“好崩溃……!”
习松炀不注意下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之后倒吸一口凉气。
但他会以为应无识下一秒掏出小刀,不过这会不是应无识打他个措手不及,他这是提前预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的,没曾想应无识只在他耳边闷笑。
只有、笑。
习松炀吸吸鼻子不做表示,然而应无识自然不放过他,又调戏道:“那你现在脸红什么,不是什么都没做吗。”
“……”习松炀无言以对,放下的心又悬起来。
“算了,”应无识说着站直身子,他其实想问问当时抓疼了习松炀没有,可见眼前这孩子紧闭眼的模样像是等待死亡制裁一样,又笑出声。
这时,习松炀贼贼睁开一只眼,只见应无识正一脸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双手抱臂。
习松炀此时已经感觉到了尴尬。
他一只手遮在眉眼上方埋头想离开,奈何刚走几步又被应无识给拽回来,直接扑进人家怀里头。紧接着是两双手贴着背部,而耳朵边温热的鼻息也变得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