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人身体传来阵阵颤栗,他心头畅快了,恶狠狠道:“等你恢复了,有你好看的。”
水下的手来回晃动,水面激荡哗啦作响,苏子沐扫过情欲深动的人,突然想再加把火,他的吻从人脸颊、脖颈、锁骨一路往下,直到潜入水中尝到更大的甜头。
片刻后,苏子沐探出水面,容诺仰躺在水中,一手紧抓着浴池边缘,双眼红得跟刚刚大哭过一场似的。
他笑着凑过去,欣赏了好一会儿,嗓音沙哑:“喜欢吗?”
“嗯。”容诺掀开湿漉漉的眼望着他,无比真诚地应道,一双眼睛纯洁又无辜,抖着手朝他伸来,指尖轻轻抚摸着他的喉咙。
苏子沐没忍住笑出声来,捉住又在他脖子上乱点火的手,一把揽过人轻轻咬在人颈侧,“那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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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过了半年,容诺所谓的心结仍旧没能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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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在房内为容诺诊治,院中,苏子沐与离夙对坐着,半晌也没说上一句。
离夙时不时瞄来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不同寻常。
又隔了会儿,苏子沐忍不住道:“有什么想说的就说,犯得着跟我在这儿吞吞吐吐犹犹豫豫?”
他的话像是给了离夙一颗定心丸,这人瞧了他会儿,问:“你对容诺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苏子沐懵逼地反问,而后陷入沉思,在脑中寻找恰当的字句。
离夙又问:“你抱他的时候什么感觉?”
苏子沐回想抱容诺入怀的感受,心尖发颤后背酥麻,空虚的情绪会得到极大的满足,抱上了就不想再放手,然后……
想到这儿他紧忙打断了脑子里那两个小人的深入,轻咳了声,压下还未来得及收起来的嘴角,“这抱起来的感觉自是极好,香香软软的,我很喜欢。”
离夙圆瞪着眼,满脸怀疑:“香软?他个大老爷们儿能一拳一个八阶魔兽,跟香、软能扯上什么关系?”说完,这人目光自上而下停在他某处,“再说,软了,那儿能行吗?”
苏子沐跟着人视线低头看了看,表情当场冻在脸上,抬头瞪过去:“乱说什么了你?”
“呵!这不是你自个儿说的吗?”离夙白他一眼,“软就软呗,急什么眼?”
苏子沐一时哑口无言,直直瞪着人,憋得气都喘不通畅。
离夙又怪腔怪调道:“行行行,不软,他硬,他最硬最厉害。”
“你……”苏子沐几个深呼吸,脸上重新挂起个笑,“呵,某人突然问起这个,莫不是对男人有了兴趣?会是谁呢?”
离夙神色逐渐凝固,苏子沐装模作样摸着下巴思索:“是人?还是狐狸?亦或是别的什么?”
“别他妈乱说!”离夙抬眸四处观望,似乎生怕别人听了去。
苏子沐故作惊讶:“乱说?难道不是吗?”
“我……”离夙话刚说出口,伴随窗扇砸断的声音,一个人从屋内啪叽飞出重重摔在院中。
“容诺!”苏子沐呼吸一滞,赶忙朝屋内跑去。
踏进门槛,滔天的杀气瞬间压得他透不过气。
床上的人紧紧抓着身上的外袍,胸前全是针灸扎出的红点,不远处的柱子、座椅皆被贯穿无数孔洞,银针正直挺挺地扎在地面。
见到他,容诺眼底的杀意瞬间化为无尽的委屈和控诉,哀怨地瞅过来。
“阿诺?”苏子沐来到床边,火急火燎地检查着人,“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屋外的魔医被离夙拉着,死活不肯进屋要走:“不治了,治不了,恕卑下无能为力。”
听见此人的声音,容诺身上的杀气再次腾升。
苏子沐眼睛唰地扫去,“你对他做了什么?”
此刻他心中万分自责和害怕,这位魔医资历深厚,半年来几乎每日都来替容诺诊治,他却一直没发现异样。
今日魔医说要施针要求回避,他也没多想,还帮忙安抚容诺用迷魂香致其昏睡,方便魔医能够顺利医治,没想到成了帮凶。
扣了魔医,苏子沐又找来旁的魔医过来确认容诺到底有没有事。
奈何容诺情绪不稳,旁人一靠近杀气便腾腾暴涨,吓跑了十七八个魔医,最后连哄带骗才给搞定。
诊出的结果都未在容诺身上发现异样,折腾半天,苏子沐松了口气,同时心中也有了底。
瞧容诺冷眼盯着“人”的模样,今日这事儿怕真是场误会,应当只是某人“不喜人靠近”的毛病犯了,先前才会出手将看诊的魔医一掌拍到窗外来。
等院子里的人散去只剩下苏子沐,容诺紧绷的神经方才逐渐松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