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沐的心和脑子被面前的这慕搅乱的一塌糊涂,他说不出是开心还是恼怒亦或是别的什么情绪,在他胸口堆积如大山又轰然倒塌,令他几乎快要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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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面一个声音告诉他这只是对方为控制住他编出来的甜言蜜语不能信,一个声音又在给容诺疯狂加滤镜。
可因为对方这番话,他先前刚建立起的城墙已然崩毁。
视线在不觉间被眼泪模糊,他想……在他想转身再次毫无原则地贴上去时,他心中怒意达到了极点。
他回身猛然掐住容诺的喉颈,拉过这人凑近其面庞从牙缝中挤出字句。
“人须得为自己说过的话付出代价。这是你自己选的,假若往后你再想退,我不仅会屠了容家,还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没等对方回话,就俯身亲上去近乎侵略性地攫取。
尝完唇瓣他将目标转移到那纤长白玉似的侧颈。
他的吻往下快速移动着,碰到碍事的衣服就顺手扯开。
“去…床上。”容诺搭在他臂膀上的手不由收紧。
苏子沐心中怒气未消和这人唱起反调,“去什么床上?就在这儿。”
庭院小路午后阳光,可谓是真正的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只要来个人,隔老远都能瞧清楚他们此时的模样。
苏子沐将人抵上旁边的假山,直到在能碰到的肌肤上都留下痕迹才放开人。
他抬头瞥到容诺因情动而泛着红和水雾的眸子,在这人略为不解的神情下他将其胸前的衣服提上去拢了拢。
容诺岂止是不解,每次都不了了之,每次都只会痴迷于他的上半身,对旁的毫无非分之想。
他都不禁怀疑苏子沐其实对男人没兴趣,只是喜欢他这张脸而已……
只见面前的人嘴角勾起,带着几分戏弄:“去床上。”
容诺怔了怔,下一瞬硌人的假山变成了柔软的被褥,阳光高照的庭院被金色床幔代替,他的心跳随之加快了几分。
就在他以为苏子沐要做些什么时,这人却揽着他躺了下来。
然后一动也不再动。
他最终没能忍住开口:“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床上。”苏子沐揶揄道:“当然是睡觉了。”
对方这副模样分明就是什么都清楚,容诺只觉心中堵了口气,侧过身闭上眼睛不再搭理身后的人。
隔了会儿,苏子沐的手越过他胳膊抱住他,“你几天没合眼了,就今早眯了半个时辰不到——”
“嗯。”容诺答了一个字,不想再听此人接下来的话。
大抵因为这两日在床前一直守着昏迷不醒的苏子沐,他虽憋着怒气,但待腹腔的燥火逐渐消散倦意袭来,他也不知自己究竟在何时睡了过去。
…………
离开古境前际,九尾狐做贼似的潜入苏子沐房间。
屋内废纸团铺满地面约莫有半尺厚,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它拾起几团展开,全是聚魂、拘魂类的法阵雏形。
苏子沐立在桌前写写画画,头也没抬不耐地问:“有事?”
“嗯。”九尾狐怕踩到意想不到的东西,每走一步都要小心刨开纸团,“有一事吾想了想,还是告知于你较为妥当。”
九尾狐点到即止,等着这人亲自来问。
昨日它入内丹修炼得了些相关记忆,发现苏子沐所经历的浮生一梦并非他自己的梦,梦的主人另有其人。
但这件事苏子沐似没什么明显的兴趣,根本不搭理它。
它又说:“九阴珠造梦至今,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按理来说你绝不能进入他人的梦境。”
这时对方终于抬头觑了过来,“有话快说,我没太多功夫听你叨叨。”yst
“…………”九尾狐将嘴边的话咽下,朝其笑了笑,“吾有事相求。”
它作为古境地缚灵,凭现在的力量想要出古境只能等到彻底融合内丹,算下来至少得百年时间。百年后早已物是人非,离夙可能都子孙满堂了。
它说:“只要你答应帮吾,吾便告诉你缘由。”
苏子沐眸色骤冷,“上次的事情我还没与你算账,你还敢谈条件?”
想到上次差点儿就狐命不保,它不禁呼吸一滞,忍不住辩驳:“这于你不过举手之劳。”
古境如今已认苏子沐为主,作为主人要带它出去轻而易举。
见这人缄默,眼珠子斜视着它不知又在憋什么坏。
九尾狐便道:“此事事关容诺,你不想知道?”
这下苏子沐的斜视唰地一下变成了死亡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