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也渗进她的衬衫,衣襟上的布料紧贴着皮肤,隐约勾勒出柔滑的轮廓。
沈洵祗拿来自己的外套给她裹上,温和道:“去吧,我让周鼎给你送新的过去。”
姜怡妃心不在焉,一心想着离开,便无暇顾忌大脑语言中枢神经的运转,唤醒了一些不该唤醒的肌肉记忆,不自觉听话地回道:“谢谢洵祗哥哥。”
话如离弦之箭,收不回来。
沈洵祗轻笑,又嘱咐了她几句。
宋聿诚远远听着,从女人起身到离开宴厅,连目送的视线都不曾投过去。
屋内因缺失一人变得安静。
只有汪雷好奇地问:“不知宋先生尊姓大名?”
宋聿诚目光不咸不淡地落在他脸上:“宋聿诚。”
“宋聿....”汪雷大惊失色,慌忙低声问,“您与宋瞻的关系是......”
宋聿诚放下筷子,和煦的笑容生出凉意:“叔侄,您想见吗?他正在隔壁与贵公司的董事长用餐。”
汪雷顿时感到当头一棒,厄运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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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怡妃在房间里冲了澡,洗去身上的酒味。
换洗的衣物还没送来,她裹着单薄的浴巾,这里靠近山区,晚上偏凉,肩头披着沈洵祗宽大的外套,她推开复古的木窗,庄园夜景尽收眼底,空气中弥漫着葡萄甜美的气息,醉人心脾。
顷刻她身子放松下来,从离开宴厅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她不知道那里会发生什么,但从宋聿诚只字片语中不难猜出大有猫腻。
奇怪,怎么他说什么她就信了呢?
方才出电梯的时候,一个秘书着装的女人主动迎她来这里歇息,说是宋先生准备好的房间,她竟然不假思索地就信了。
是因为几个月的床上关系?还是他助她说服汪雷出品《翠堤飞燕》?
姜怡妃闭眼享受着夏夜温热的风吹过面颊,嘴角扬着不经意的淡笑。
背后响起开门声,她瞥了眼窗上照出的影子,没有转身的意思。
“你得和我好好解释一下,你们这群男人们在摆什么鸿门宴。”
他沉默地进门,看到姜怡妃趴在窗台上,光着脚,露出一截小腿,剩下的好风光全部被黑色的西装外套挡住,多余又碍眼。
宋聿诚眉眼黑沉一片,烦闷愈发厚重。
听后面的男人没有回应,姜怡妃才缓缓转身。
不等她开口,他从后面紧紧环住她的腰,辛辣的白兰地混杂着葡萄的方香毫不商量地卷袭了她。
宋聿诚堵住她的嘴唇,毫无章法地吻-咬着,像是在发泄怒气,将她的气息冲得支离破碎。
一时间思绪混乱,凉风与酒香热气在她身上缠绕,欢迎加入裙幺二五要死要死幺儿看跟多滋源他们之间隔着其他人的外套,姜怡妃想扯开,却被他用力压着背,脊梁底传来一阵麻意,惹得她下意识瑟缩,身上的布料好像被他夺取意志,将她裹得更紧绷。
姜怡妃咬牙咽下惊呼,扶住窗台,心跳漏了一拍,羞脑道:“拿出来。”
“真没穿?”他轻笑。鼻尖临摹她的耳廓,指甲盖拨弄了下。
姜怡妃再次颤栗,细软的声音溢出鼻腔,故意气道:“他还没给我送来。”
“嗯。”宋聿诚低着嗓唤她,“姜怡妃......你是不是.....”
他想问问她是不是还喜欢人家,但始终没有说出来,又觉得自己立场不足。
朋友?
不能更近一步的朋友,随时能切断的朋友。
胸口积压了一天暗气暗恼,手臂动作不随以止。
“宋聿诚,有话直说。”姜怡妃调整呼吸,回头瞪他,“大男人吞吞吐吐做什么?”
“吞吞吐吐。”宋聿诚被她气笑了,烦闷刹那减缓,亲了亲她的嘴角,“这不做着呢?妃。”
“你......!”
他冷不防冒出一句荤.话,让她羞得不敢再去与她对视。
宋聿诚仍在轻笑,哄声说:“乖,让妃先到一次。”
地板上的影子浮动着,白色的床具整齐地摆放着。
身上仿佛被点燃了导火线,无法再斩断,姜怡妃歪歪扭扭地抬手去捂他的嘴:"嘘,嘘,你别说了,够了......."
她越想克制,越止不住往他身上躲,直到完全沦陷,窗外的光在眼底变成斑驳不清的光晕。
西装外套从肩头滑落,混乱中被她踩在脚底。
窗外的风吹起窗帘,盖住她的脸,吹不散这一角的醉靡。
仿佛有水流过脚踝,她瘫软在他怀里,攥着他的领带,维持平衡。
灼热气息烧进姜怡妃的耳道:
“他的西装湿了,扔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