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乌建德和永康郡主一有动静,她这边就能收到消息。
卫双舒对此略感到意外,她这些日子光顾着别的事情了,把这人忘了个干净,若不是夏云提及她还真没想起这人。
“不必插手。”以乌建德的本事,能做的事情也有限,眼下朝中正是用人之际,他若是能帮着做些事情安分守己,自然不会出什么事。
可若是他不识好歹,还要继续和裴不明作对,那无疑是自取其辱,裴不明自己能解决,她就不过多插手他在朝堂上的事情了。
“娘子之前不还防着他?怎么眼下反倒是不在意了?”夏云还记得这位乌大人对他们家主君有着敌意,之前娘子还担心。
眼下就不担心了?
瞧见夏云有些担忧的神色,卫双舒把手上的书卷翻过一页,淡然地笑了。
“你家主君应付得来,之前只是他不在京城,担心这人给其他人下黑手罢了。”
都是新人,眼下官位最低的就是这位乌大人,何况他之前还是雍王的下属,如此看往后也不会得到陛下的重用,眼下他回到朝堂上也没什么威胁。
他若是老实本分,倒不是不能一直留在朝堂上做事,可就怕他心比天高,还想着要和裴不明比肩。
“我瞧着这乌大人也不算蠢,应当不会在这时候以卵击石才是。”京城临近年底的时候,向来都是最紧张的时候,最近还爆出了如此大的两件事。
京城要重新洗牌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乌建德此时选择回到朝堂上无可厚非,毕竟眼下正是缺人手的时候,若是错过了,那可就难说了。
“话说他的伤如何了?”卫双舒记着当初夏云说他伤得不轻来着,至于是个什么程度却是没有提及。
“永康郡主下手重,伤到了腹部,少说要修养一个月才能好。”至于当时的场面,夏云就不给自家娘子描述了。
“那如此说来他的伤势还未完全好,你就更不必担心他会对你家主君造成什么威胁了。”
裴不明一脚就能把他踹出去,更不必说来阴的了。
论手段谁能是裴不明的对手,何况裴大人还是带着上辈子的记忆回来的,若不是她在京城抢占了先机,裴不明也能用别的法子替裴家昭雪。
她只是尽自己的能力,叫这件事能顺利进行,并且把所有应当承担罪责的人找了出来,若是没有她,裴不明也是一定能成事。
只是其中要花费的时间和布局,要远远比她更久罢了。
“既然娘子不担心,那郡主府那边的人手可要撤回来?”她最近总觉得主君在背地里没少查娘子在京城都做些什么。
可娘子也表明了态度,不想被主君知晓她之前都做过些什么。尽管不明白明明感情很好的二人,偏偏为对方做些事情的时候都不愿多说。
真是奇怪。
“不撤,他若是问起,你便叫他来问我好了。”卫双舒当然也察觉到了,想必是之前见外祖父的时候,外祖父与他说了些什么。
随他去,若是查得出来,他若是真问到她眼前,她倒是要他好好解释一番别的事情,她可是一直都没找到机会问。
夏云:“一切都听娘子的。”
“文竹送回江南去了?”卫双舒可是说过事情一了就要把人送回去与馨羽一起管事,算是避避风头。
“没呢,主君和陛下和扣着人,没放人。”
只要陛下那边说了不放人,她们也不好强要,只能慢慢等了。
卫双舒思索了一会儿,摆了摆手:“无妨,人在你家主君手里不会出事的。”文竹和管家都是她的人,他心里清楚却不会与陛下提及的。
若是此事还牵扯到她身上,那就不好说清楚了,裴不明不会将她置于危险的境地,对于其他人自然会守口如瓶。
他问与不问是他的事情,说与不说是她的事情,毕竟大家彼此都不大坦诚,这也没什么。
“话说这位管家的出现,当真是叫人意外。”夏云都没想到曾经自家娘子说的话,还真的有人做成了。
“他原本就是章家的家仆,阴差阳错之下到了我们手下做事,他父母是被章丞相打死的,活生生当着所有家仆的面打死的,他隐忍多年,能得偿所愿也算是一番因果。”
章丞相如此作为想是那时候刚刚接手章府,想树立自己的威信,所以才下了如此狠手。
卫双舒原本是不知道自己下的指令,还真的有人办成了,因为管家相当谨慎,进了章府之后根本没有主动与她的人联系过。
她还是在管家提出要见她的时候,才知道了这些事情,就连在赌场的文竹都得到了他不少帮助,也算是天意了。
“可章丞相真的会就此罢休吗?”夏云可是记得章丞相之前的厉害的,虽说眼下锒铛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