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灼,我说你怎么这么轻松地就不再骚扰我,原来是找好了下家。”
时灼回头看见贺尧正与司白站在不远处,听了贺尧的话,时灼暗暗蹙眉,心中有些许不悦,他懒得与贺尧争论,刚要伸手拉住盛钧的衣袖示意对方与自己早点离开,贺尧再次开口了:
“时灼,你除了会攀附权贵外就不会其他的事情了吗?我真为我曾经喜欢过你觉得可笑。”
“贺尧,我和盛钧殿下只是朋友。”时灼不想与贺尧的争论,但是也不想他和贺尧的事情牵扯到盛钧于是出口解释。
“朋友?”贺尧冷笑一声:“海洋馆的票是家庭票,如果不带家人来我们也只会带恋人来,你既然能哄骗盛钧殿下带你来这里,就没有承认的胆量吗?”
时灼没想到有这一层,他不由看向一旁的盛钧。
“啪”——
盛钧慢条斯理地收回手,似笑非笑道:“贺中校,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看来你真的很想体验一下触犯‘侮辱国家人才罪’的惩罚啊。”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想体面一点的话,最好从今以后都不要出现在灼灼面前。”
贺尧没将盛钧的话放在心上,甚至没来得及因为那一巴掌感到错愕,他心中已经完全被盛钧口中的“灼灼”二字占满。时灼被人这样亲密地称呼,他心中没来由地觉得烦躁。
“贺中校。”时灼在盛钧下达最后通牒后还是决定开口,他很清楚盛钧的性格,盛钧既然说了要贺尧不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么盛钧真的会说到做到。
想到之后可能不会再遇见,有些话,时灼想要说出口:
“贺中校,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认定我爱攀附权贵,但是我觉得这是对我的诋毁。当初是你对我一见钟情将我带了盛都星,现在又是你自己变心与我分手,我们这段感情,该感到愧疚的从来不是我。”
“而且从我到达盛都星以来,我的开销都是由我自己负责。我花的钱都是我靠自己的劳动挣来的。你送我的那些礼物我也全部留在了你的房子里。我不欠你任何东西,不论是金钱还是感情,希望贺中校早点认清这个现实。”
时灼说我装模作样地将玩味的目光落在司白身上:“说到攀附权贵这件事情,我就不得不说了,一直以来,我花的都是自己的钱,可是我了解到某人可都是靠男朋友养着的哦。”
“呵。”时灼耸耸肩:“盛钧殿下,我们离开吧。”
贺尧被时灼的一番话说得心烦意乱,他从没想过在他面前那样温柔的人会有这样锋芒毕露的模样。
不该是这样。
贺尧心中忽然闪过这个念头,时灼与他之间不该这样,他们本该亲密无间,本该心有灵犀,而非像是仇人一样,被时灼咄咄逼人的话语说得体无完肤。
贺尧这样想着,只觉得自己的呼吸突然变得有些困难,像是有什么过于沉重的东西压在他的胸口。那样的压力仿佛在告诉贺尧,你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他到底忘记了什么?他到底失去了什么人?
贺尧的脑海中不断回闪着这些问题,可是空空如也的内心中,却提不出一丝感情。
“阿尧,你怎么了?”
司白的惊呼唤回了贺尧的思绪,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落下一滴不知从何而来的泪。
看着司白关切的目光,贺尧强压心中纷乱的思绪安慰似的对司白笑了笑:“阿白,我们回家吧。”
贺尧听见自己这样说,可是他却觉得,他们回的那个家,不是他的家。
……
原本盛钧计划与时灼看完海洋馆后就去一起吃饭,现在虽然被贺尧打扰了兴致,盛钧也没打算更改计划。
因为是盛钧请客,时灼没有参与点菜,他本想随便尝尝,却没想到餐桌上的菜全是自己爱吃的。
这显然不是用巧合两个字就能解释的,时灼没想到盛钧会这么体贴,毕竟曾经在联军的时候,盛钧还干出过因为嫌弃他点的菜太辣而授意厨师多放那么亿点点糖导致整桌菜全毁了的事情。
看来二十年的打磨真的让盛钧变了很多啊。
时灼心中感慨。
正餐过后,服务机器人端来几道小巧却十分符合时灼审美的餐后甜点。
“灼灼,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将希明·莱特温少将当成我最重要的伙伴却一直以来从未在外界变现出对他的在意的原因吗?”
时灼浅尝几口甜点就听见盛钧的问题,其实理由时灼大概清楚一点,但是这个理由只有“希明”能够知道,对于“时灼”而言则是一点都不了解。
“为什么?”时灼配合地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