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总是做一个梦。
梦里有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笑着对他说着什么。
“小师叔，吃饭了，干嘛呢？”慧空做好素斋，把饭一份一份摆在石桌上。
却发现玄真竟然还在菩提树下愣神。
玄真回头，湛蓝色的眼眸璀璨生辉。
“我要去镐京城。 ”
慧空把碗重重撂在桌子上。
“那边那么乱，你去添什么乱啊，谁有空照顾你？”慧空说。
换做平常，玄真早就生气，尥蹶子了。
今天却异常沉稳，蓝瞳闪烁着坚定的光。
沉稳的都不像他了。
“我必须去。”玄真说，“去还属于我的债。”
————
大军压境，皓月站在镐京城外围的城楼上，风卷起她的衣裙，她神情冷漠，看着下面的那群士兵。
“我竟然不知道，父皇还有一个私生子。”皓月冲着墨阡宸说。
“谁是私生子还未可知，反正你是当不成人皇的！”陈三胖站在城楼下叫嚣。
墨阡宸也盯着皓月，“你残害忠良，伤害无辜百姓，我就算不是皇族之人，也不会允许你登基的。”
“好一个人间正道墨阡宸，阡陌宗倒是教出了一个好弟子。”皓月冷笑，“不过就凭借你们这群老弱病残，能打得过我吗？”
天边乌压压一片，无数修士御剑而来。
“阡陌宗殇落，携阡陌宗五千弟子特来相助大师兄。”
“赫哉宗李祖清，携弟子三千前来支援。”
“妖王彦亭，带六千妖族，来报霍邱北狱之仇。”
“北漠荒丘全体魔族，随少主踏平镐京城。”
“沧州云氏家族全体，特来迎救家主少主。”
“寒水寺僧侣八百，前来超度亡灵。”
“……”
“你有镐京城十万重甲，而你面前的是整个修真界，如此打不打得过你？”
墨阡宸剑指高楼，正对着皓月眉心。
“站在你面前的是大衍国最强悍的士兵，他们戍守巫山鬼境数十年，每一个都是世间罕有的勇士！有没有变老变弱，你一试便知。”
皓月冷漠的眼神扫过他们所有人。
墨阡宸盯着高台，高声说：“她坏事做尽，杀人无数，你们！”
“愿意让这样的人，登上王位吗！愿意让这样的人，掌管你和家人的性命吗？！想想家中的老母，想想自己的妻儿，放心让她守护结界吗？！”
“现在投降者，依旧是大衍国的好儿郎！”
皓月身后的士兵一阵骚动，十万重甲兵，竟然有五万反水。
战争仅仅维持了一天，皓月自刎于城楼之上。
墨阡宸登基为新帝。
第78章 还是回忆
楚天清最近和东方澈吵架了。
关于一天做三次还是五次的问题。
东方澈一次也不想让，还想再加几次。
楚天清忍无可忍，把东方澈赶出了家门。
如今楚天清一个人坐在摘星楼楼顶上，拿着一壶酒，两个杯子，对月独酌。
“您来啦？”楚天清没有回头，喝了一杯酒。
后面瓦片发出声响，一名红眸女衣，踏月而来。
“桃花酿，家主大人来一杯吗？”楚天清举着酒杯问。
东方嵊泗扫了他一眼，盛满桃花酿的酒杯凭风而起，落入她的手中。
她轻品一口：“好酒。”
楚天清嘿嘿一笑，“您儿子的，当然是好酒。”
东方嵊泗也笑了一下。
“当年凌家之事，多亏了家主暗中相助。”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楚天清笑了笑，“对您来说是小事，对我来说可是大恩。”
东方嵊泗沉默片刻，“令尊令堂的事，我实在无能无力。”
楚天清露出两颗小虎牙，笑笑：“已经过去了。”
东方嵊泗抿了一口酒，“我与聖王相爱数年后，诞下一子。此子因果缠身，命里处处是死劫。按照常理，他活不过五年。”
东方魔族家主仅有一子，那便是东方澈。
“你来了后，他的命数就变了。”
“修真界不是没有换命之说，但条件苛刻，困难重重。你趁着每日和他同床共枕，进行换命。”
“言轩八岁那年，你为救他，被恶鬼袭击，危在旦夕。那件事不是意外，是你和他换命成功了，那年是言轩的死劫。”
楚天清沉默的听着，时不时喝上一杯酒。
东方嵊泗转头，赤色的眸子盯着他，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换命牵扯到因果，值得吗？”
楚天清给自己倒上一杯。
“我若说，我本就是为他而来，您信吗。”
“……”
东方嵊泗定晴看着他，“当年他以生辰贺礼为理由留下你，你可知道东方魔族没有什么生辰的概念。”
楚天清笑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