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天跟着朝歌妈一起上下班,中午回来吃饭看见丈夫跟公婆还有孙子孙女出来有些吃惊,这咋还全家出动了?
“四媳妇啊!朝歌写信说月底带着对象上门。”
“囡要回来啦!太好了!”朝歌妈妈激动啊,自己闺女天天给跟前,这一走就是半年,老母亲心里这个想啊。
“那娘你们这是干啥去呀?”
“她八号写的信!”
“啊?这月底啊!这不都二十八号了!”
“说啥呢!这不是着急去置办点东西啊!不能姑爷上门啥都不准备啊!”
“对对对,那我也去!”
“我也跟着去,还能拿点东西!”
“行行行,快点,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后天早上是集,老头子明天早上买点肉,后天上集多买点东西。”
正是置办年货的时候,但是没到年前买的人不太多,朝家人挤在人群里其他人负责挑,二伯坐着轮椅排队付钱,分工明确。
这边粟萧把菜端上来,被锅包肉的酸味呛得咳了一声。
朝歌以前听过看过却从来没有吃过,就是来这边吃过一回就爱上了。
酸甜味道,酥脆的口感,一下子俘获了朝歌的芳心。
朝歌第一次吃白鱼,酥烂入味儿,又鲜又嫩,好吃的紧。
小鸡炖蘑菇就不那么出色了,像是提前蹲完再热的,有些咸,但是鸡肉品质很好。
看小姑娘尤其爱酸酸甜甜的锅包肉,粟萧宠溺的笑了,小姑娘怎么那么可爱。
小姑娘吃完,粟萧就把剩下的都吃了,一点也不浪费。
拎着东西往回走,朝歌眼神被穿着大棉袄扛着插满糖葫芦的草捆的人吸引。
好几个孩子拿着钱等着他卖糖葫芦,他的糖葫芦又大又红,像是一个个小灯笼串在一起。
粟萧看见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就知道她想吃,忙跑上前:“大爷,我要一串糖葫芦。”
“五分钱。”
看着拿糖葫芦像自己走来的人,朝歌的心触动了一下,原来真的有人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
拎着东西,拿着糖葫芦,另一只手牵起朝歌:“好了!我们回招待所,外边太冷。”
朝歌笑眯眯的点点头,想到裹的严实,便抬头笑看他:“好!”
看她眸光潋滟,粟萧拉下那碍事的围巾,轻吻她那纯粹却蛊惑人心的眼睛。
看着迎着光,清晰的都能看见小绒毛的脸,朝歌闭上眼,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痒痒的,柔软的触感一触即离。
朝歌睁开眼,亮晶晶的,粟萧喉结滚动,伸手捂住她眼:“回去啦!”
“哦!”朝歌拉着他的手,一蹦一跳的是毫不隐藏的开心。
第二天一早起来,屋外下起了鹅毛大雪。
“你家粟营长真有远见,估计早上来都不一定赶上火车。”
朝歌认同的点点头:“咱俩去食堂吃点东西吧,看看早上吃啥。”
“行,也不知道他们醒没。”
用暖壶水洗漱完,收拾好东西,俩人刚到食堂就看见坐着的俩人。
“歌儿想吃什么?”
“嗯,两个肉包子,一碗小米粥。”
“好!,我去打!”
朝歌看见粟萧打回来的大包子就后悔了,好家伙这一个都有饭盒大了。
粟萧打的饺子也是满满一盒,还有咸鸭蛋。
“吃吧,吃不了我吃。”
简单吃过饭,掐着点把房间退掉,穿着厚棉靴,四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到了火车站。
进了火车站,粟萧连忙给小姑娘掸雪,就怕屋里热雪化了衣服一湿该冷了。
朝歌也拿着围巾给他掸,火车站不大,但是很暖和,旅客都围着暖炉烤火
粟萧看了一眼,找了个离检票口最近的炉子,坐在边上把围巾手套烤烤。
“闺女,要烤地瓜不?五分钱一个,看着个头,赶上小猪羔子了。”
“大姨我要四个。”
粟萧掏兜付钱,大妈笑呵呵的:“好,闺女大妈给你挑大的!”
说着挑了四个大的用报纸包好:“这个趁热吃好吃,搁衣服里可保暖啦!”
“谢谢大妈!”
“客气啥!”大妈说着就挑着筐往边上去了。
“咱一人一个!”
都不是扭捏的人,一毛五分的爷孙俩也不跟俩人掰持,显得生分。
朝歌两手捧着热乎乎的大地瓜,一时半会还没想着吃,抱着可真热乎啊。
等不烫了就把地瓜搁炉子上烤着,不一会又是滚烫的暖手宝。
下大雪,这里是始发站,准时准点的检票,婆文海棠废文都在衣无尔尔七五二八一粟萧拿着朝歌的全部东西,出了火车站小跑着找到二号车厢检票进去。
朝歌没想到这会儿的硬卧火车床铺是真皮的床板,边上有一片暖气,这会烧的滚热,一进车厢都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