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垫在她耳后,顺势往下滑托起她的后颈,逼迫她仰起头承受。
苏轻眉豁然睁大了一双眼睛,却只看见一片漆黑,她的唇感受到被覆上了男人的微凉,他先是轻碰了两下,似乎愣了楞,然后没有预警,掠夺一般地撞开了她的齿关。
她随后溢出的惊呼被他尽数吞没。
苏轻眉反应过来,妄图想挣扎,可只要稍微一动,就会被他发狠惩罚似地碾|咬,她所有的感官此时都聚集在了唇上那小小一块方圆地,他的粗暴疼得她眼尾滋起泪珠。
她慢慢就没了力气反抗,他转而变得很温柔,舌尖辗转勾绕着骗取她的水。
陆迟第一次吻一个女子,她很香,闻的他血液沸腾,身体烧的快渴死了,唯有她能解他的干涩,他恨不得将她揉进去。
“你好软啊。”吻到最后,男人竟笑了,透着欲的嘶哑,“我早就该试试的。”
像是认真品鉴后,发出的感慨。
他起初想,轻轻吻她一次,权当给个教训,他不是真的想吓到她,反正他向来很能把持。
原来,根本收不住,在她身上,他收不住。
苏轻眉从一开始被他箍地无法动弹,到后来让他吻的腰间发软,她最后几乎是泛着一双湿眸,落在他的掌心,任他予取予求。
她快要不记得今夕何夕,忘了有多久,男人终于肯放开她。
苏轻眉抬起手,颤颤地摘下面具,双眸凝结水汽,对男人羞愤地语无伦次,“你,以前……你突然……”她以前在他面前无论多露骨,他都没有……
陆迟盯着她通红布满咬痕的檀唇,想到这是他经手的,一边平复低|喘,一边勾起弧度,“以前可以,现在忍不了。”
很久了,他一直都很能忍,偏她毫无眼色,不断招他,尝过这一次,就像开了荤的猫,他不可能再忍了。
陆迟虽放开了她的双手,依旧将她困在墙壁上,苏轻眉经此,脸上已是红的滴血,最要命的是,他们离巷子出口不远,她看到偶尔有行人张望此处,方才是不是都让人看到了……
……
接着一路无言,他们回到督院街,她的家门口。
苏轻眉的唇还肿着,陆迟吹了一路冷风,面色反而恢复寻常,那些疯狂的举动,俨然与这个始作俑者无关。
她气的不想再与他说话,道别都不想,闷头直往门里冲,手腕却被猛然捉住,他用力一扯,她整个人又落到了他怀中。
苏轻眉急了,“陆迟,这是在我家门口,你别!”
陆迟拉住她不是想再亲近,但看她这焦急的娇色,他真的又很想吻她,不过时间紧迫,他没有强来,“我还有话要说。”
苏轻眉现下的复杂心情哪能与他打什么哑谜,羞恼地别过头,“那你快说,说完快走。”
“我要去兖州,两个月不会在京城。”
“我知道,你说过了!”
“我还没说完。”
陆迟将她搂紧贴着他,攫起她的下颚,迫她与他对视,一字一句,“我想要有人等。”
“苏轻眉,我想要你说等我。”
作者有话说:
冰糖葫芦和女配没啥关系。
第50章
月上柳梢。
督院街的一处小宅院墙和门的夹角中, 一道高挺身影压着另一道纤弱的纠缠,风中隐约还能听见旖|旎暗色中传出的急促喘息和吞咽声。
苏轻眉将男人咬出血了都推不开,她也没想到,他方才说完话后单盯了她一会儿, 连她的回答都不等, 眼神一暗又将她抵到门上来了一遍, 像只不知餍足的野兽。
若不是戌时初,门外经过打落更的更夫, 她压根摆脱不了他。
苏轻眉轻手轻脚合上门, 整理好衣裳后拆解发髻,刻意将两侧青丝往脸庞拢了拢,来盖住她此刻明显不寻常的红唇。
绿桃尽职地煮好温热粥汤, 看到由外进来的自家小姐,奇怪道:“小姐, 您怎的走路悄默默低着头,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
苏轻眉红着耳朵,忖了忖又认为瞒不住,就道:“……在外面吃的小食, 掌柜多放了食茱萸, 辣的我唇都痛了。”
“啊呀, 让奴婢瞧瞧。”
绿桃担心地冲过来, 捧起女子红透的脸, 惊呼道:“小姐,您这碗辣子可真是厉害, 都已经……辣破皮了, 狗啃似的, 哪家的呀, 往后咱不去吃了!”
“陆世子他吃了吗?他也不说拦着您一点。”
“他,他也吃了。”
苏轻眉再答不下去,拍掉丫鬟的手不想教她细看,“好了,不是有淡粥么,快盛出来让我喝一点。”
“噢。”
绿桃跑回桌边摆碗勺的时候,苏轻眉浑身的烫意未消,抱着手臂倚靠在窗边吹风。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前世嫁过给陆迟,很清楚何谓男女之事,可回来后她完全没做过与他亲密碰触的准备,乍然被他发狠地吻,心悸和羞涩竟一时半会褪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