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岁岁:秦兰卿用的是柳潆的传讯符哎。
不知道那天晚上进展如何了,秦兰卿也没有再与她提。
因着这枚传讯符,韩岁岁越想越好奇,没忍住与江随舟咬耳朵:“那天晚上你看到了吗?”
江随舟:“看到什么?是秦兰卿与你使眼色,还是某人手滑往酒里掉了一样东西,抑或是柳潆看到了却若无其事的喝了下去?”
韩岁岁:!!!
“什么什么!柳潆看见了!他故意的?!”
江随舟道:“世家子弟从小便参与宴席,这些手段都是刻在骨子里的,纵使不用,也不会识别不出,我只能说,柳潆必然是知道的,而秦兰卿自然也知道。”
韩岁岁震惊的心情消散了几分,松了口气:“亏我那晚坠坠良久,原来他们两个早就互相知道。”
江随舟摸摸韩岁岁的头,韩岁岁郁气便散了几分。
之后没过多久,柳潆、封开霁和秦兰卿就到了院子里。
这次,秦兰卿总算挽住了柳潆的胳膊,虽然柳潆一直试图抽走自己的手臂,但韩岁岁已经不太相信了。
“言瑶,你好些了吗?”秦兰卿面色平静,但眼角眉梢俱是轻松的笑意,打招呼的同时一边给韩岁岁使了个眼色。
韩岁岁笑了笑,道:“好多了。”
柳潆看向江随舟:“少主为祸四方,手段阴邪,就算不是为了言瑶,我们也要去为民除害,以绝后患。只是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在城主府,难不成与上州城城主也有串通?”
封开霁抱着手臂,目光低低地看着眼前的地板,看上去有些低沉,道:“说不准的事,这些寒门朝臣,表面上凛凛大义,事实上也不乏鸡鸣狗盗之辈暗中行事。”
秦兰卿道:“也不用急着下结论,我们先与言瑶和随舟说说消息是如何查到的,再决定如何行事,就我所知,今晚城主孙其远要在府中设宴,宴请封氏封弘和,我们可以借机潜入。”
在听到封弘和的名字时,封开霁抬了下眸,但什么都没说,任由柳潆介绍道:“消息是从柳氏的门生手中得到的,应该不会有假,听说与那位少主同行的还有一名女子和云氏的九皇子云冥瑾,而那位少主自称陆公子。”
等柳潆说完,秦兰卿和江随舟,还有韩岁岁都看向了封开霁。
韩岁岁方才背过不久,封弘和是封氏旁支修为比较高的一个,到了千山境,他们这一脉似乎就住在上州。
封开霁道:“封氏嫡系与旁支之间泾渭分明,我已经答应过了不竞争家主之位,贸然接触封氏旁支之人,会惹人误会。”
对于这些事情,他们几乎是从小耳濡目染,他对于家主之位本来便无甚兴趣,而且还有母亲与妹妹要顾,就算没有兴趣,也总是明白的。
“因此,我不能以封氏子弟的名义见到封弘和,必须要乔装打扮。”
秦兰卿道:“并非此意,只是,若撞见了他与那少主有什么牵扯……”
封开霁抬眸:“到时再说。”
众人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不是太过分,便不要封弘和的性命。
韩岁岁提醒道:“他是个千山境。”也要不了对方性命吧。
但她也察觉到,恐怕封开霁对家族的感情很深。
总而言之,大意如此。
不过柳潆的话却让她有些意外:“城主孙其远也是千山境,而且我们并不知晓那位少主是何修为。
至于他同行的那位女子和云冥瑾,听闻‘少主’对那女子的态度很好,若不是修为更高,便是身份更高;而云冥瑾听闻修为亦是幻光境,考虑到他扮猪吃虎的可能,亦有可能是千山境,且云冥瑾是皇族,即使并不多么受宠,恐怕手中高阶法器也很多。
如果他们几人同行,我们最好想个法子只对那个‘少主’下手。”
这样一想事情忽然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江随舟道:“杀人并不复杂,需要确认的是他是否真的在城主府中。”
秦兰卿:“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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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城主府中果然灯光结彩,甚是热闹。比之人流众多的潮集上的灯火,城主府则显得更为精致秀丽,府中廊下角上处处都悬着漂亮的灯笼,因为孙其远并不是世家,所以并未灯笼上并未刻印族徽,而是各种各样的精美图案,偶尔几个大些的灯笼,刻着云氏的徽章。
朝臣,俱是云氏属臣。
因为是宴席,所以府中有许多宾客与侍女穿梭在园子里。
一个侍女端着杯盘,望着廊下的灯笼发了下呆,立即被旁边的侍女轻轻撞着胳膊提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