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生啊,你计划的下一站是去哪儿,我们要去赛里木湖,你要是也去那儿的话,咱们可以做个伴儿,一起走啊?”
谢潮生连忙说道:“走这条线路的都是要去赛里木湖的!那是来北疆旅游必打卡的景点之一。我当然愿意一起走,我一个人出来旅游的,跟你们一起热闹些,也方便很多。”
“那可说好了,下面的路咱们都一起走!正好你也是广州的,旅游完了咱们说不定还能一起回去呢!”
柯爷爷和柯奶奶说完,就互相使了个眼色,往不远处的山丘走去。
约莫着柯箫和谢潮生听不见了,柯奶奶才回头看了小伙子一眼说道:“哎哟,在北京看见那个小伙子就够俊了,大高个、说话一股子书卷气,看着就是读了很多书的样子,还会变魔术!我想着咱大孙女儿要是跟那个成了多好。没想到这又遇到一个更好的!这个看着就是满心满眼都是咱家箫箫啊,那眼睛在她身上就没移开过。”
柯爷爷点点头,也往后瞟了一眼:“这个小伙子好像比北京遇到的那个还要高一点。箫箫跟他应该关系更好吧,要不也不会把可乐寄养在他家里了。关系不够好的,估计不好意思给人家添这么长时间的麻烦。”
“那你说他们能成吗?”
柯爷爷忽然说:“咱们不是说好不操心儿孙这些事了吗?怎么又开始了?”
柯奶奶摇了摇头:“不操心是不操心啊,要还是以前,咱们刚才就当面问箫箫了,这不是没问吗,就我们两个唠叨两句,又不说给别人听。”
柯爷爷被她说服了……
不,应该说其实他本来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咱这是适当地关心关心孙女儿!我们又不会逼她一定要结婚啥的,就是看到个俊小伙子,说两句、说两句。”
“对对对。”
柯奶奶赞同完了,紧接着又问:“那你觉得他们俩有戏不?”
柯爷爷慎重思考了一会儿,柯奶奶还以为他能想出个什么靠谱的答案来。
没想到他想了半天说出三个字来:“不知道。”
柯奶奶给了他一下,忍不住笑了:“你想半天就想了个这!还不如不想。”
柯爷爷也笑了:“嗐,咱们都是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太了,怎么可能猜得到年轻小姑娘的想法。随便吧!”
“也是。”柯奶奶很同意,立刻就把心思放在了魔鬼城。
她四处张望,嘴里不停地惊叹着:“这要不是亲眼看见了,谁跟我说,我都不能相信世上有这样的地方啊!”
柯爷爷也说:“是啊,咱们这一趟可是真正开了眼界了。箫箫说的那个泰国,也不知道是啥样的。”
柯奶奶想也不想就说:“咱们回去了去抖音上搜搜,肯定能搜到。”
“微博上应该也能搜到。”
柯箫好不容易爬到枯树上——她从清河村转学到南雁市里面上学以后,就再也没有爬过树了。
她本来是打算让爷爷奶奶帮忙拍视频的。
结果谢潮生忽然出现,他们就说了两句话以后走开了。
柯箫还在六十度横斜的枯树顶端上站着,谢潮生站在树下仰望着她。
柯箫见爷爷奶奶都走远了,他的目光还定在她身上。
她被看得有点不自在了:“谢潮生?麻烦你帮我拍一下照片?”
谢潮生回过神来:“哦哦!可以!”
他想也不想打开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相机,镜头对准柯箫,眯起眼睛透过镜头,正大光明地、仔细地看她。
她出来旅游好几个月了。
在外面皮肤好像晒黑了一点,手臂看着更有力量了。
一看就是非常健康的模样。
她看见自己的时候挺开心的,并没有因为他刻意跟过来觉得被冒犯而生气。
又或许是她信了他的话,觉得他就是暑假过来旅游巧遇到了她。
她的爷爷奶奶看起来都挺和蔼可亲的,也挺喜欢他,主动邀请他后面的路一起走……
“谢潮生?你拍好了没有?”
谢潮生字啊一次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正在拍,等一下!”
他蹲下去,单膝跪在地上仰拍站在枯树上、张开双臂的柯箫。
红色的纱巾在她身后随风飘舞着。
背后就是雅丹地貌特有的光秃秃的山丘。
不知道什么时候,夕阳已经落下山了。
但天边还有一点亮光,夕阳的红色与天空的靛蓝色混合成了一种奇特的颜色。
山丘上方一轮弯月静静地悬挂着。
谢潮生开始连续按快门,拍几张以后就换个角度继续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