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九入睡一般不会超过10个数,正当他数到第三个数时,尚京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是不是睡不着,我去陪你睡觉……”
砚九微恼,打扰他睡觉,堪比是杀人放火的坏事:
“以后半夜不要找我,大晚上的闹什么闹,不睡觉的吗?”
尚京:“……”砚九就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
想之前自己睡眠也是规律的,自从他家总是“半夜三更鬼敲门”后,他才大晚上不睡觉的。
砚九怎么从来不反思一下这是谁的锅呢?
……
次日的次日,旅游归来的砚九足足睡了两天,再醒来时终于神清气爽。
一些意识也渐渐回笼。
好像之前白行昭有找自己的……
前几天白行鸢还说想今年在海边过春节……看来自己得努努力了。
冲了个热水澡,砚九将思绪理清。
他随便换上一件蓝白条纹针织衫,宽松浅蓝牛仔裤。
看着并不庄重,但很容易拉近社交距离,特别是出门之前砚九还练习了一下微笑。
他发现自己演技真的有待提高,总是中途罢工不说,笑容有时还有些僵硬。
坐上公交车一路走马观花,醒醒睡睡,这还是砚九今年第一次来到白家。
白家武侍看到砚九直接将他拦了下来,他们还是知道砚九虽然身上流着白家的血,但白家的门砚九却不能随随便便的进。
话说上一次砚九来白家,还是他被冤枉偷了古地图,所以白行鹿抓了回来,好一顿折磨。
古地图……砚九了然的笑了笑。
看来那古地图实则是北南尧偷的了,约么是北南尧想弄清昆仑的具体位置。
不再多想,砚九开始盘算如何忽悠白家的武侍。
正当此时,出门办事的白行昭驱车回来,车上还带着前来做客的瑶华。
瑶华和白行昭……两只狐狸勾搭到了一起……
砚九眼底闪过兴味,他踢踢踏踏走到白行昭车子旁,伸手叩响窗子。
车窗摇下,砚九捏着嗓子就叫哥。
对于砚九的出现,白行昭有些讶然,砚九还真会挑日子,专门挑他谈事的时候过来蹦跶。
对着砚九露出一个很友善的笑容,白行昭关心的询问砚九:
“砚九,你怎么过来了?”
砚九看着白行昭,满脸憧憬与仰慕:“没什么事,就是想过来和哥聊聊天。”
白行昭为难的看了瑶华一眼,随即温声和砚九打着商量:
“砚九,街角那里有家咖啡店,你到那里坐一会,我和朋友聊完天就去找你。”
一旁瑶华只是微笑,不动声色颇有看戏的嫌疑。
砚九失望的扁了扁嘴:“好吧。”
随即,白行昭塞砚九手里厚厚的一沓钱:“点一些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瞬间,砚九眼睛都亮了,他手里攥着钱,蹦跶着往后退了两步:“谢谢哥哥。”
这时,恰巧赶上白行简从公司回来,一进门他就看着砚九接过白行昭的钱,有说有笑的叫着哥。
同时,砚九也注意到白行简的存在。
面对白行简的凝视,他只是微微抬起下巴,不屑的“哼”了一声,特别嚣张的走了。
白行简站在原地,久久未动,他脸上有些许的落寞,心里却在想自己真是失败呢。
白行昭回来才多久,砚九就有说有笑管他叫哥。
他真心实意想拉扯砚九,却得到一个不屑一顾的“哼”。
就在不久前,他竟还天真的以为他与砚九的关系得到缓和。
这时,瑶华与白行昭已经双双下车,白行昭关切的走到白行简身前:
“大哥,怎么了?你脸色不大好,要不要把医生叫来。”
白行简冷声道:“不必,你招待客人就好。”随即,他抬步离开。
白行昭与瑶华这两人凑到一起,可能是谈论古今,也可能写诗作赋。
但更有可能去商讨所谓“事业”。
白行简并不畏惧白行昭有野心,像白家这种大家族,成王败寇是再常见不过的事,他早就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
……
白行昭的书房,瑶华靠在落地窗旁,正在随意的翻着一本西方名著。
白行昭则是站在一旁,不疾不徐的磨着咖啡。
瑶华意味深长笑道:“我以为出家人不喝咖啡的,只喝清茶。”
白行昭将咖啡递给瑶华,佛珠挂在他手腕上祥和而温柔:
“我是俗家弟子,不用遵守那么多的规矩。”
瑶华目光沉敛:“所以你才找上了我,和我交好。”
白行昭并不介意瑶华的直白,他坐回书桌旁,执笔抄佛经,一边抄一边淡淡道:
“其实我们某一方面很像,我们对权力都有欲望。”
瑶华一片温文,说话却毫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