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我成了自己替身(3)

周围人见她这般弱不惊风的模样便不由掩唇,也不知是装给谁看的。

岁岁不过区区一个奴婢,按照常理是不该住在雾凇小院那种主子居住的东边院子,但楚祈偏生让她住了。

王府上下最初皆是在想这怕是王爷动了心思要纳她。

结果一段时日过去,楚祈既没有给她指派粗使丫鬟,也没有留宿,她甚至还出现在了前院同她们这些下人一同干杂活。

众人便懂了,原来岁岁只是个玩物,先前种种,不过王爷一时兴起。

“喂,你。”小棠走至岁岁身侧,抬脚踢了踢她小腿。岁岁疼得一个趔趄蹙起了眉,抬起玉面楚楚可怜地看了她一眼,小棠心下更是烦躁,翻了个白眼暗道声“狐媚子”。

“去把那边的青花风穿花纹玉壶春瓶擦干净。”小棠用力推了岁岁一把,朝周围的人做了个手势。

岁岁并不知晓这个小动作,她想让她做的,她做便是了。

她无依无靠又孑然一身,能够在珩王府内混口饭吃已是极好,哪敢奢求旁的。

这玉壶春瓶瞧着便质地极好,颜色饱满,色泽艳丽,是难得的佳品,估摸着也就珩王府这样显赫的府邸能够将之当作是堂屋的点缀。

可岁岁不过刚抬手去捧起瓶身,脚下便是被什么横空而出的硬物一拦,踉跄之下玉壶春瓶从手中滑落,顷刻间摔了个四分五裂。

伴着巨大声响堂屋内一片死寂,岁岁也身形不稳跌坐了下去,白嫩的手心重落在尖利残片上,没入肉中撕裂开的疼痛令她倏尔瞳中便洇上了水雾。

甚至有几片细小的飞溅而起顺势划破了岁岁的鬓边肌肤,漫开一道血痕。

她紧绷着全身,脑海中一片空白,慌乱不已。

“你竟敢打碎王爷的心爱之物!反了你了!快把她抓起来!”小棠一声惊呼,几位还在状况外犹豫不决的仆役便涌了上来将岁岁用力擒住。

“不是我……”就连岁岁自己都知晓她这番话毫无说服力,她模糊着视线对上小棠阴测测的笑,垂下头泪水滴滴答答,声音又小又软,却还是强撑着为自己辩解:“是有人绊我在先……”

“我管你是什么理由?这玉壶春瓶可是从你手上掉下去的,所有人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小棠可听不得她那吴侬软语,方才那两个上前擒拿岁岁的仆役盯着她如雪的玉颈眼睛都要看直了,惹得她心烦。

“我告诉你,你今天完了!这可是王爷摆在卧房内的稀罕宝贝,你不但潜了进去还摔了个粉碎,此时王爷不在府内,我便替王爷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玩意儿!”说着小棠就唤了两个一身腱子肉的莽夫进来,手里还持着足有七寸宽的板子。

“不要……我没有去王爷的卧房,是你摆在堂屋让我拿的!”

这下还有什么是不清楚的呢?从最初这便是个针对她的罗织构陷!那几板子下去,她哪能还有活路?

可为了防她逃跑,那几个仆役发狠地将她拖到了院中摁着她不堪一折的肩骨,发鬓在挣扎下散开,杏眸微红噙着泪。

整个珩王府内便也不会再有生得如此妩媚动人,娇似白花的姑娘了,岁岁侧着脸凌乱娇怯的模样看得人心痒难耐。

有个手脚不干净地竟生生给看痴了去,喉间吞咽,那双手也开始不自觉地游移,滑到不盈一握的腰间。

岁岁吓坏了,哭得肝肠寸断。视野朦胧一片,腰间的束带不知何时被拽散开,衣衫松垮,眼看着就要乍现春色时,那分外熟悉,颀长玉立的身形在簇拥下出现在视野中。

她慌不择路,声音涩哑地抽噎:“……我没有做,你信我好不好?”

那人闻言明显一滞,几欲是不可置信地踉跄着自不远处疾步而来。

无人在乎她被碎瓷片扎得血肉模糊、不住滴血的掌心,唯有他上前轻柔捧住。

一件宽大鹤氅遮天蔽日般笼下,卷起冷冽的香,将岁岁与凡世纷扰隔绝开,男人又托住她的细腰将她搂入怀中。

岁岁识得这香,也识得这件鹤氅。

因为昨夜和今早,都是由她红着脸替他亲手褪下又穿上的。

而此时鹤氅的主人正手指微颤地触着她,楚祈的声音好似都要心疼碎了般。

“你们好大的胆子。”

第2章 是我错了

不曾有人想过楚祈会在此时回府。

寻常时候珩王殿下日理万机,脚不沾地的时候接连几日不在府上也实属常事。

更何况不过是惩治一个砸坏了宝贝的婢女,就算打死了又如何?可楚祈的反应实属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他们低垂下头,那几个莽夫板子也不敢拿了,哐当落地,人也接着抖若筛子跪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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