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深秋,气温忽然就降了下来,红枫落了一地,司府显出几分萧瑟。
明窈比府里其他人都要更早穿上绒衣,但无事于补,她的月信正好来了,第一日她就痛得直不起腰来。
她早膳都没用,面色苍白地蜷缩在床榻上。
不知过了多久,汤婆子变凉了,她身子微微发起抖来。远远传来脚步声,她没来得及分辨,大门就被人推开。
明窈背对着门口,但她嗅到熟悉的檀木香气的味道,是司羡元下朝回来了。
她不想翻身,小脸埋在锦被里,声音捂得闷闷的:“你下朝了呀。”
“嗯。”司羡元扶着她翻了个身,触及到她的脖颈,她打了个小哆嗦。司羡元看了看手掌,他方才刚在朝上杀了人,回来洗了手才来找她,应是冻着她了。
司羡元用巾帕擦了擦手,把明窈翻身过来,蹙了蹙眉,覆住她的小腹:“怎么又痛了。”
这一年司羡元有些忙碌,嘉和帝要修建土木,他忙得没时间回府,明窈的身体状况也只偶尔听沈大夫、两个婆婆和楚让说一说,只知道明窈腹痛严重。
但今日他来看,意识到明窈不只是简单的月信痛,她恐怕受了凉,根本没有吃沈大夫的药。
司羡元道:“怎么不听话,以后记得喝药。”
他动用内功帮明窈揉了揉肚子,她轻轻的哼着,很快眉头放松了些,明显舒服许多。
明窈的思维慢慢回笼,她这才想起来什么,歪了歪脑袋,墨发散了下来。她不在意地拢了拢,说:“大人,你能动用内功么?”
司羡元看着她,面色有些苍白,很平静的说:“暂时不能。”
明窈抓起他的手往外推了推,不让他再摸肚子了。
她力气太小,司羡元孑然不动地坐着,她根本推不动,忽然想到了什么,她锦被里探出一截光洁白皙的小脚,蹬了蹬司羡元。
司羡元垂眸,目光落在她脚上,眉梢挑了挑。
他当她因为月信痛在闹小性子,说:“这是什么新的玩法?”
明窈跟本不想跟他说话,她不汁源由扣抠群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想再让司羡元动用内功了,现在满心思都是把他弄走。
司羡元身上比她暖和,她的脚正好又冰凉,踩上去硬硬软软的很舒服,明窈感到几分好玩,身子往后躺,懒洋洋的,试探性地抬了抬脚腕,顺着他的大腿蹬上他的腰胯。
司羡元双手抱臂,注视着腰胯上如玉一般的白润小脚,眸里带着几分玩味。明窈这些年愈发胆子大了,他倒要看看她想干什么。
明窈用了点力,司羡元依然没有动作,她微微睁大了眼睛,眸子里划过狡黠,像是得逞一般。
她眼珠骨碌碌一转,脚趾尖碰了碰司羡元的胸膛,耳后踩到肩膀上。她柔韧性很好,见司羡元依然挺拔不动,坏心骤起。
明窈啪嗒一下踩上司羡元的侧脸,他的俊美脸颊上顿时多了一只白润润的姑娘小脚,将他一身杀伐冷漠气息破坏殆尽。
明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圆润粉嫩的脚趾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
她的脚早晚都坚持泡,有时候用药,有时候用花瓣,又不爱穿鞋袜不爱走路,抹上润脂膏后小脚就像一件温润的玉件,有股冰凉凉的感觉。
司羡元抬手捉住明窈的纤瘦脚腕,淡淡瞥她,似笑非笑道:“好玩吗?玩的开心吗?”
明窈笑够了,被他捉住不能动弹,顿时老实许多。她漆黑清澈的眸子仰着望向他,诚实地说:“好玩,开心。”
她衣裳穿的是雪白的里衣,笑闹的时候锦被扯开,衣襟落下来一小截,露出白皙单薄的肩膀。深色的绒被子里,她的肩膀线条极为漂亮,白得晃眼。
司羡元瞥了一眼,把她的脚腕丢下来,说:“收敛一点,别以为我不收拾你。”
他的“收拾”向来都是压榨明窈练习玉珑刀,明窈立刻变得乖巧,收回脚撑着身子端正坐起来。
长长的墨发散在肩膀上,盖住了那白皙光滑的薄肩。
司羡元这才收了目光,不动声色。
他垂下眼,又握住她的一双脚,明窈一惊,以为他要报复,正要急忙抽出来,就见司羡元手掌动了动,规律地揉捏起来。
他淡淡说:“以后早起半个时辰,来乌螣堂用早膳。用完早膳我给你揉脚,等我去上朝你再去小学堂上课。”
或许是司羡元以前也偶尔这般照顾她,明窈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乖乖哦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