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听说好像不是因为那些被骗的小主播？”
“啊？那是因为什么？”
“好像橘子平台拖欠他老婆的直播费，还在平台抹黑人家来着，他老婆你知道吗？就是电竞圈颜值界扛把子，CGG的新队长阳崽。”
砰！
游戏里的人物中了一枪，血条瞬间去了一半。
胖子傻眼了，叫道：“队长你怎么了？你不蹲草里站那儿不动干什么？”
奈奈也好奇：“队长，你没事儿吧？”
“抱歉，刚刚走了下神。”季阳反应过来后，立即操纵手下的英雄追上了对面残血挑衅的射手，给对方喂了一套华丽的连招。
击杀播报在下一刻响起。
对面水平一般，这局游戏很快结束，季阳摘下耳机，打字说：“今天有事，就到这儿吧，你们接着训练，我先下了。”
胖子最近也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再次贱兮兮地问：“队长队长，要去约会了吗？你明天不会不上线了吧？”
季阳不想搭理他，直接退出了房间。
他走出包厢，循着声音找到了外面两个打恐怖游戏的年轻人，刚刚大声聊天的就是他俩，估计是戴着耳机听不见对方的声音，所以说话声有点儿大，季阳在包厢里都听见了。
他走到两人身后，拍拍他们肩膀，问道：“你们刚刚说橘子平台怎么了？”
那俩人专注打游戏，没有回头看他，漫不经心地回道：“被寰宇集团告了啊，一整个律师团呢。”
季阳挑眉：“为了告个小小的直播平台，请了一个律师团？造谣的吧？”
“微博上有，不信自己去看呗，橘子平台的负责人连发了十几条道歉信，但人家根本不买账，表示要告到他倾家荡产！”
另一个问：“你这么关心，难道你也是橘子平台上的博主？”
季阳说：“嗯，之前在那里直播过一段时间。”
“那怎么走了？没走现在估计能赔一笔巨款！”
“我没走，它估计也不会被告。”
“啊？你说什么？”那俩人好奇地回头，但季阳已经去前台结完账，出了网咖。
A市没下雪，但还是很冷，季阳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头上套着帽子，正站在公交站牌等公交车。
——大家最近都没啥钱了，得省着点儿花。
车到了，季阳上了车，找到位置坐下。
刚准备打开微博看看那俩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就又有电话打进来了，还是陌生号码。
季阳直接接了。
“喂？”
“季先生，求求您跟路总说一下，撤诉吧，这场官司我们真的打不起，我们公司的投资方都撤资了，很多大博主都被高价挖走了，求求您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季阳没说话。
对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停道歉，不停求饶，不停提出补偿条件。
但季阳只觉得他们吵闹。
“两年前，我也是这么哭着求你们的，我说我真的很缺钱，求你们把我的签约费给我，我甚至只要一半，但你们却把我拉黑了。”
对面的哭声一停，似乎是僵住了。
季阳不紧不慢道：“那时候你们对我说，有本事就去法院告，反正你们不怕。怎么样，现在还觉得不怕吗？”
“……”
然后季阳把电话拉黑了。
他才不是圣母！
到站了，公交车里的人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下车。
季阳没有直接回小院，而是先去菜市场买今晚要买的菜，他做饭会照顾到每一个人的口味，就连沉默寡言的傅临都会照顾到，他会保证大家每天都吃的很开心。
今天他多准备了一道菜，西红柿炒鸡蛋。
小院里并没有人爱吃这个。
晚上吃饭的时候，季阳也没有端上西红柿炒鸡蛋。大家吃得很开心，边吃边聊，气氛非常好，霍准跟楠楠就是活跃气氛的，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跟扯不完的犊子。
几人已经没有刚开始的那种暗潮汹涌跟各种摩擦了。
楠楠忽然回头，问今天格外安静的季阳：“路总今晚回来吗？”
“不知道，应该不回来，毕竟早上还要上班。”
“啊？那好吧。”语气听着有些失望。
晚上十点，大家准备回房间休息。季阳却怎么都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没一会儿就起身看看窗外，就怕路夕进来的时候，自己没能第一时间看见。
可是等了两个人小时，都半夜十二点了，还是没有看见人来。
季阳渐渐有了睡意，心中不免失望，但还是会安慰自己：毕竟这么远，天天回来确实不现实，而且今天看采访，他好像还要出差去B市，不可能回得来的。
他很好哄，自己就能把自己哄好。
低头看了眼时间，快两点了，于是赶紧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