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半开玩笑地说:“路总,你的冷静呢?你的理智呢?你不是能把你对家吓得屁滚尿流的吗?怎么光梦见我死就吓成这样?没出息,那万一哪天我真的……”
“阳阳,别说这种话,求你。”
“好好好,我不说,真拿你没办法,撒娇鬼。”
季阳见惯了他胜券在握、高高在上的样子,难得见他这么沮丧低落狼狈不堪,一时间还哄上瘾了,甚至觉得乐在其中。
他把人抱住怀里,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一边拿甜言蜜语使劲砸他,哄上了头,差点儿连以后给他生一堆孩子这种话都要说出来了。
路夕任由他抱着,安安静静地听他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地哄自己开心。
寇行问他为什么喜欢季阳,他回答不上来,他说不上来季阳哪里好。
因为在他眼里,季阳哪里都好,没有任何缺点。
他比得上这世界上所有人。
“好晚了,我们睡觉了吧?”季阳哄了快半个小时后问他。
“嗯。”
季阳伸手帮他脱掉厚重的外套,脱到里面的衬衣的时候,忽然愣了下,路夕应该是没有发现他异常,转身把外套挂在了立式衣架上,他回头解领带,看见季阳一直看着自己,愣道:“怎么了?”
季阳目光不停往他喉结上的红痣瞟,然后抬起脚,拿脚趾使劲儿踢他大腿,红着脸说:“……想做。”
“……”
“我们很久……唔?!”
季阳被压着手腕,按在了桌上,嘴唇被用力堵住了。
而这边,白天出了小院就被吃干抹净的郁白初此时正躺在酒店的床上,已经彻底睡熟了。
露在外面的肩头上都是吻痕,冬天衣服穿的多,燕图南每次都会在他身上留下不少印子。
他皮肤白皙细腻,尽管咬得不用力,但还是会留下明显的痕迹,有一些甚至在下次做的时候,还能够看见。
燕图南看着他肩背上的吻痕,伸手用指尖碰了下,见郁白初没有醒,又低下头去亲吻他的肩膀。
“嗯……”
郁白初在睡梦里皱了皱眉,似乎是觉得肩膀上有些痒,整个人都往被子里缩了缩。
雪白的肩头便没进羽被中去了。
燕图南似乎不想他离自己这么远,不喜欢他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类似于逃避的姿态,于是在被子里轻握住了他的肩头。
低头凑过去,温柔地吻住了郁白初的嘴唇,吻他下巴、嘴角、鼻子,还有那薄薄的眼皮。
吻的缠绵而虔诚。
不像是在索要什么,更像是用这种无声的方式在诉说着浓烈隐忍的情感。
“小息?”
郁白初还是醒了,在他第三次吻到他嘴角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他似乎是误解了燕图南的意思,睁开眼后便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捧着他的脸,张开了嘴,跟他温柔地接吻。
他主动将舌头滑进去,最后把自己弄的呼吸困难。
燕图南知道他接吻的极限在哪里,于是放开了他,顺着脖颈吻下去,吻到胸口,含着那里细细研磨。
郁白初情不自禁地抱住他,仰头喘息,眉心蹙起,渐渐说不出话来,只有低低的呼吸声响在燕图南头顶。
他清楚自己的敏感点,而燕图南更是清楚。
所以煽风点火的不再只是舌头,不再只是胸口。
他开始掌握他身体更多的部分。
“哥哥,我进来了?”
郁白初红着脸胡乱应了声,一应完,便感觉他撞了进来,身体里最空虚的地方瞬间被填满了。
他挺能忍,痛也好舒服也好,都不会叫出来,最多轻轻哼一声。
以前学舞蹈练基本功,其他人哭得死去活来,只有他能面不改色,不是不怕疼,是比较要脸。
老师总是给他戴高帽:“你们看看白初,他就一声都不哼,怎么就你们那么疼呢?”
小孩子不会嫉妒,只会一脸崇拜地看着他,羡慕道:“哇,白初你好厉害呀!”
久而久之,郁白初再疼都不好意思喊。
跟后来谈恋爱是一个道理,因为端着点儿哥哥的架子,就不好意思喊疼,更不好意思喊别的。
不过他再能忍,也比不上燕图南能折腾人。
每次只要燕图南动起来,尤其到了后面,郁白初就是把床单抓烂也忍不住声音,那声音他事后回想起来,都会觉得脸红。
燕图南喜欢对他嘴甜,但好在从来没有夸过他叫得他好听之类的话,不然郁白初真的能无地自容到找块地儿把自己埋起来。
他以前总觉得季阳脸皮薄,但其实他自己也薄。
不过他只对燕图南如此。
带着季阳看片子的时候他很淡定,很冷静,甚至想要帮季阳翻译片子里的每一句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