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担忧其实很有道理,以前的综艺上就经常出现这种情况。
但是导演苦涩地笑笑:“放心,你就是借那些营销号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乱写,谁想不开去搞郁白初啊,活腻了吧?”
众人一想,也对,郁白初后面站着谁啊?
京城最大的资本,掌握所有话语权的燕家。
忽然众人都把视线转向了导演,然后一脸同情地看着他。
导演满脸狐疑,眨眼,“哈?你们都看我干啥?我又没有……嘶,你们想什么呢?这次的事情又不怪我!干我毛事啊!这是霍准自己捅的篓子!这跟我没关系啊!”
南楠笑着说:“导演,你猜那位七爷会听你解释吗?”
导演:“……”、
导演连哭带嚎地跑上楼去了,一边麻溜地上楼,一边撕心裂肺地哭:“白初啊,我的小祖宗,你出来吧,好歹吃口饭呀,饿坏了我该心疼了,求你了,出来吧……”
楼下众人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出来。
霍准也想通了,自己惹的祸不能连累别人。
于是沉默着上楼了。
他上去后,就看到季阳在焦急地敲门,而导演正蹲在郁白初门前使劲儿嚎呢。
导演一边嚎一边声泪俱下:“我错了,我不该让霍准那混蛋玩意儿乱进季阳房间!我简直就是个畜生!我应该看着那浑小子的!白初啊,你看刘叔一把年纪了,还要陪着你们东奔西跑的,就别让刘叔操心了好不好?出来吃口饭吧?”
“……”
霍准慢慢皱眉。
刘洪波今年也才三十五六的样子吧,四十都还没有到吧,自称郁白初叔叔是不是有点儿不要脸?
他甚至怀疑他是想要攀关系!
别说,就刘洪波这德行还真干得出来!
房间里,郁白初双手抱膝,坐在地上。
他后背抵着房门,又轻轻叹了口气,那叫一个心力交瘁,无地自容。
他现在不想吃东西,没有胃口。
也不想出去见人,丢脸,真的丢脸。
郁白初从前可是那种能够坦然带着燕图南跟季阳看生理记录片的人,他以前可以说是毫无这方面的羞耻感。
可是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感觉人变了。
变得要脸了起来,能够感觉到正常人该有的羞耻感了。
郁白初双手捂着脸,简直恨不得仰天长啸。
想了一晚上,他终于想通了。
还是不应该跟小息在酒店里那样玩。
其实他难堪尴尬并不是因为那种图纸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拿了出来。
他难堪尴尬为之脸红的是——他怀疑其他人猜到自己已经玩过了。
虽然这么想很没有道理,但是他就是觉得,当图纸掉出来的时候,当大家看清楚图纸上是什么内容的时候,当大家看向他的时候……
郁白初觉得他们心里已经猜出自己跟小息胡来过了。
他甚至想到了刚刚对姜玫撒的谎,怀疑姜玫知道了自己欺骗她,甚至害怕姜玫暗暗鄙夷自己。
怎么说呢,郁白初就是心虚了。
非常非常心虚,做了坏事后的心虚。
季阳还在外面喊他,嗓子都要哑了,慌乱的声音都要听见哭腔了,“白初,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开开门好不好?我给你道歉,我给你跪下了,你不要不理我,我错了啊,我我我给你报仇!我帮你打死霍准!”
身后的霍准:“???”
【不行了,我要笑死了,霍准的表情我受不了了】
【季阳他真的,我哭死】
【感觉霍准这辈子没有这么无语过,哈哈哈季阳真的爱惨了郁白初,他生怕郁白初不理他】
【唉,别说郁白初了,知道是什么的时候,我都尴尬得脚趾扣地】
就在大家沉浸在郁白初生气了的忧愁中时。
小院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声音,傅临耳力出众,他第一个站了起来。
姜玫愣了下,问他:“怎么了?”
傅临看着落地窗外,淡淡道:“来客了。”
众人一脸懵逼,纷纷起身往外看,“来客?什么客啊?导演没说有客人啊。”
只见小院的那扇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几名助理打扮的人先走了进来,将木门往两边推开,做出请的动作。
随后,是向晚晚美丽却略带憔悴的面容。
她妆容简单,衣着也从不暴露,但就是美艳得不可方物,也难怪这些年网友总喜欢骂她花瓶。
她很有当花瓶的天赋。
在她后面,是一名青年,样貌跟她有三四分相似,眉眼间带着几分痞气风流,神情慵懒散漫。
他穿着身简单的休闲服,手里推着行李箱,回头闷笑道:“路二,你家那位怎么没有飞奔出来,像蝴蝶一样扑进你怀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