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手啊,我不喜欢理论知识,而且我根本听不懂视频里的鸟语啊。”
“我给你翻译。”
“你别!”
最后郁白初在他面前放了很多好吃的,又往他僵硬的手里赛了杯饮料,看他全身僵硬,两眼发直,还贴心把自己的小绵羊玩偶放在了他怀里陪着他。
弄完这一切后,郁白初开心地播放了那条堪比**儿的纪录片。
季阳面如死灰,对自己说:“没事的季阳,跟自己哥们儿看片这种事你高中那会儿也不是没干过,忍一忍就过去了,而且还是个有教育科普意义的片儿……”
看了不到二十分钟,季阳就坐立难安了,他非常想对郁白初说:“我想去上个厕所。”
但他真的不好意思。
大家都是成年人,这时候上厕所能是去干吗?啊?能特么去干嘛?除了那事儿还能去干嘛?!
季阳深吸一口气,把绵羊玩偶往下按了按,心说再忍一忍,忍到放完就好……
“白初,要不你别给我翻译了好不好?”
“为什么?你不是听不懂吗?”
听完你的翻译后,我宁可自己一直听不懂。
季阳看着非常淡定的郁白初,愣了下,忽然间意识到什么,怔怔道:“你……好像也没反应?”
郁白初没听清:“什么?”
“我说你好像跟小息一样,你俩貌似都不太正常……我去下洗手间。”
季阳抱着绵羊玩偶迅速窜了出去。
郁白初听懂后整个人都愣着:“……”
他低头盯着那里看了会儿,然后轻轻把手放在自己下面,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过去,无事发生。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视频里的**声还在不断响起,可他毫无反应。
郁白初面色雪白,眼神呆滞。
所以他为什么那么担心小息,他最该担心的好像是他自己,七年里,上辈子被囚禁的那七年里,他好像连自渎的经历都没有过。
完了,他坏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燕图南发现了郁白初的不对劲。
虽然佣人给他们每个人都收拾了房间,但郁白初还是会纵容燕图南抱着枕头,像个黏人的长不大的孩子,天天晚上准时准点往他房间跑。
而总从那次郁白初梦游摸他腰后,后面几次夜里,燕图南又感觉到了几次他的不规矩,有时候还会往他下面钻,已经被燕图南心惊胆战地抓到过好几次了。
抓到后,连放都不敢放。
而今晚,郁白初出奇的安分。
燕图南觉得有些奇怪,他转身面对郁白初,看见他还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床头亮着盏小灯,暖橘色光下,郁白初的眸子沉静温和,带着几分忧虑。
“哥哥。”
郁白初听见声音回头,见燕图南欲言又止地望着他,轻声问:“你今晚……不梦游么?”
郁白初一愣,随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燕图南在他的笑声里慢慢垂下眼睛,耳朵尖微红。
郁白初转身跟他面对面,伸手,放在燕图南腰上,这次却没有往下,而是顺着脊背滑上去,轻轻拍了起来,像哄一个失眠闹脾气的小孩子。
郁白初柔声道:“睡吧,明天要跟爸爸妈妈去参加宴会,早点休息。”
宴会是在晚上,京城最豪华的酒店,京圈各色人物都到场了,这是京城历来的惯例,无论是有头有脸的,还是叫不出名字的,反正在京圈里混的,都想来这里走一遭,积攒下人脉,扩大下社交圈。
往往不来的,都是有底气掀桌子那类,比如燕家。
今年燕家长辈都没来,兄妹七个,就来了燕闻筝一人。
燕闻筝是惯于生意场上逢场作戏的笑面虎,所以这样的场合他得心应手,不缺席很正常。
推杯换盏间,他看见了跟郁家同时进场的燕图南,两人目光一对上,就懂什么意思了。
燕图南转身对郁白初说:“哥哥,我去下洗手间。”
燕闻筝也对酒友笑笑:“不好意思,失陪下。”
两人找了个没人的露台,燕闻筝问了他的近况,最后才切入正题:“小七,你该回去读书了,谈恋爱固然重要,但你的学业还是要完成的。如果郁小少爷知道你为了他这样,他会开心吗?”
“我会回去读书,但不是现在。”
“大哥需要一个准确的时间。”
“等我婚事定下来。”
“……没记错的话,你们现在还没开始谈吧?”
“对。”燕图南看着他,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气定神闲道:“订了婚,我立刻出国读书。”
要是燕听雨在这儿,肯定开已经翻白眼了,嘴里少不得嘲讽:“就你这进度,我怀二胎的时候你俩都未必能牵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