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横地、不讲理地抵着她的腰。
“呼……”
身前的人轻轻地松了口气。又像是故意对着她的耳朵吹气似的:“说好的在房间里等我呢?”
什么时候跟你说好了……楚娇娇想说。然而她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无论是理智还是直觉都在她的脑袋里尖叫,仿佛在警告她离这个危险的男人远一点。
“呼……”他又往她的耳朵里吹了口气,“小骗子。”他说话的时候,舌尖扫过她的耳垂,继而含住,尖锐的犬齿抿了抿,咬出轻轻的刺痛。
楚娇娇的身体一下绷直了,颤巍巍地抖了抖,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呜咽。
“言而无信。”他慢条斯理地道,“该罚。”
视线的余光中,似乎看到封欲抬起了手掌——
要、要被打了?还是封欲终于决定杀了自己?!
她可怜得像一只被按在墙上的、被野兽的牙齿抵住咽喉的无辜人类,眼见着野兽要张嘴,蹬着腿小小地惊叫了一声。
封欲的手却落在她的领子上。
黑暗的空间里,只能感觉到他冰冷的身躯所带来的强势和入侵性。
“脱掉。”他说,“换我的。”
……熟悉的一幕。
楚娇娇眼睫微颤,套在脱掉了外面的白大褂。手指紧张地抓着脱下来的外衣,等待封欲给自己他的外衣。
封欲却没有动作。
“怎么……”
封欲接着说:“再脱。”
“……”楚娇娇的大脑短暂地宕机了一会儿。
什么?
什么意思?
她沉默着,封欲显然误会了什么。
他顿了顿,有些不自然地解释道:“我今天没杀人。”
“所以没有血。”
楚娇娇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他的衣服上没有血。
就这么一句解释好像耗尽了凶神恶煞的疯子院长的耐心,他把她抵在墙上,伸出一只腿插进她腿间,一手抱着她的腰,竟然就这么硬生生地把她架了起来。
楚娇娇被架在空中,找不到落脚地也没法平衡身体,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紧接着,他毛绒绒的脑袋抵住了她的肩头和脖颈。他没有看她——或许是出于礼貌,可他手上的动作,就没有这么礼貌了。
冰冷的手自衣衫下摆钻了进来,楚娇娇打了个颤:“呜……”
顺着衣摆往外一拉。
啪嗒。是扣子崩开的声音。
裤子边缘被强行地挤进去了,拉着往下一扯。
这下她彻底坐在封欲腿上了。
“封欲……”她挣扎起来,腿上丰腴的软肉娇气得要命,只感觉裤子的布料太粗糙,磨得疼。“疼……”
他本来,还是有些不满的。
不满楚娇娇没有等自己,不满她又穿别人的衣服。
然而这一点不满跟她呼痛的声音比起来,简直是微不足道,就像一滴水坠入滚烫的火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本来说要罚,这会儿简直是火急火燎地脱下外套,把她裹了进去。
冰冷的手在她沿着腰往上,滑过细瘦而线条优美的脊骨,也逼得她像天鹅般仰起头。
楚娇娇两只手更紧地抓住他的手臂,几乎嵌入他的皮肉里,封欲却浑然不觉。
虽然身处黑暗,但他的视线却很明晰。他几近贪婪的视线牢牢地锁在怀中人的身上,那张漂亮的脸仰着,眼睫微颤,眼角泛起薄红。
柔软的唇在开合着喊了他的名字之后就紧紧地闭上了,贝齿咬着唇瓣,深深地陷入娇气的唇瓣中,留下一道齿痕。
就是这样,连唇珠都颤巍巍地立着,娇气得要命。所以他伸出手去,抵住她的唇瓣。
楚娇娇颤了颤,注意到他抵着自己的手,正是昨天晚上被她划伤的手。现在那手上的伤还没有愈合,明晃晃地怼在她的眼前。
她有些犹豫,但看着封欲没什么反应的样子,还是慢慢地伸出手,捧住了他的手腕:“你的手……”
抵着她的男人咧着嘴笑了笑:“怎么?”
害怕了?愧疚了?想补偿他了?
虽然这手是他自己怼上去的,可是心里忽然就生出一点儿不可言说的微妙得意,来自她的关心。
他又低头看了怀中人一眼。
小小一个缩在他怀里,只穿着他的医生服,领口露出一截锁骨来,柔软的发丝柔顺地贴着纤细的脖颈,有些仓皇和紧张,顿了顿,低下头来,将唇贴在他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