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说法得到了烧烤摊夫妻的认同。
明珠这样应对是有效的，在大街上一群人说是你的亲人说你是精神病要带你走，光解释挣扎是没有用的，最有用的就是让置身事外的路人变成因你产生了损失的当事人，你才能拉到最有力的支援。
换句话说，危险时刻只要有机会，那就破坏一切你能看到的、能破坏的、别人的私人财产，比如看热闹的、观望的路人拿在手里的手机、平板……让他不得不成为当事人……
别害怕损失，这点损失和你的自由、你的生命比起来，都太不足为道了。
李瑞阳并没有放松下来，这个地点往左步行半个小时，就是之前那个报警电话所在的公园附近。这个地点往右步行二十分钟，就是警局了。
这个位置，只有街角那里有个交通部门的监控，李瑞阳马上联系了交通部门。
但遗憾的是这个角度拍到的画面很少，只能看到在活动的身影，没有太大的价值。
从一个杀手单独行动，到有组织有预谋的团伙行动，危险程度已经上升了一大截了。
但明珠为什么还要继续隐身呢？
站在这个岔路口，形只影单的李瑞阳看着左右两条路，还有那些不同路口在路灯下的小巷子，隐隐约约有了一个想法。
明珠的的隐身是有目的地，但她在主动往警局靠近。
从解决了自己最担心的孙菊香的问题，确认孙菊香会被警察带走安全无虞之后，明珠的行动轨迹是一直在往警局靠近的。
李瑞阳已经无心再等了，他开着车沿着从这里往警局去的方向，沿着大街小巷开始不间断的巡逻。
明珠就在这方圆不大的的地方，同时还有想要杀她的人。
黑夜提供了便利，很多坏事就是趁着黑夜犯下的。
然后就听见警讯通里眼镜男憨憨喊了一声：“明珠姐来了。”
“快，跟踪追杀令。”
“快，跟进直播间地址。”
“快，跟进比特币账号。”
眼镜男憨憨显然在安排组里的行动。李瑞阳听到了局长的补充说明：“小子，明珠和组里联系了。”
李瑞阳还没来得及开心，就听见是眼镜男憨憨的声音在说：“她又走了。”
有人在眼镜男憨憨之后说了一句：“红房子里没有上传新视频。”
“你老婆给大家布置了任务又走了，”局长调侃说，“这个人才……”
局长的话还没落，就听见有人在眼镜男憨憨的旁边喊了一声：“明珠姐！”
还有人尖叫起来：“直播间……”
还有人喊：“追杀令状态改了！”
李瑞阳的一颗心沉了下去。
然后警讯通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李瑞阳颤抖着问：“明珠出事了？”
好像过了很久，他听到了局长的声音：“李瑞阳，冷静。”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副驾驶的同事用难以描述的的眼神看着他。
李瑞阳深呼吸了几次，再一次问：“发生了什么？”
“李瑞阳，追杀令的界面显示状态换成了已成功。”局长的声音很低。
“我艹你马，”眼镜男憨憨破口大骂，“快，找到直播的IP，跟踪比特币的交易记录，别让明珠姐的死白费。”
李瑞阳的心咚的一声往下沉，气血上涌眼前发黑，车子发出刺耳的一声响，撞上了护栏。
第466章 界面
李瑞阳的嗓子很干很痛，他哑着嗓子说：“给我看，让我看。”
局长：“不，等你回来局里。”
李瑞阳的心痛得很，他觉得自己快要说不出话来了，但他居然还在坚持说：“我不信，给我看。”
眼镜男憨憨快要把自己的牙咬碎了。
杀手组织追杀令的红房子里，画面停止了，播放结束了，但截屏的界面里，谁都看得见倒在地上的人，还能清晰的看见明珠惨白的脸。
眼镜男憨憨：“跟踪比特币的兑付，咬住了，别松口。”
“他妈的，大家都快点。”眼镜男憨憨的眼睛里有泪光。
局长松开了警讯通的按钮，低下了头。
李瑞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的脑袋里嗡嗡响，但是他咬着牙说：“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他将车重新发动起来，就要往局里赶，副驾驶的同事啪的一巴掌打在他肩膀上，疼痛让他清醒，然后他听见副驾驶的同事喊：“接电话，你的电话已经响很久了。”
李瑞阳低下头，自己的手机一直在振动，是明珠亡父曾用过的那个老年机的号码。
李瑞阳的手指哆哆嗦嗦的按下了接听键。
“我在天台，告诉大家我没事。”是明珠的声音，“我要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