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贺先生所有的话，走出审讯室的大安觉得自己晕乎乎的，他喃喃自语了一句：“最高明的猎人，往往都是以猎物的姿态出来收割的。”
李瑞阳“啪”的给了他一个脑瓜崩，“这就下结论了？”
“没，”大安揉了揉脑袋，“就是想想，五年前才十二三岁的小丫头，真的……”
他没说完，但自己又说：“当然，年龄不代表什么，最小的连环杀手才八岁，连续杀了三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
李瑞阳打断了他的天马行空：“动机呢？”
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杀了最疼自己的爷爷和奶奶，自己也差点死了，动机呢？
为钱？为情？为仇？还是为了什么……
“从得利去分析，林夏不是最大的得利者吗？”大安说。
“你说错了。”李瑞阳说，“如果说得利，林夏这样做完全是自毁基石。如果是要考虑林夏的嫌疑，动机一定不是为了钱。”
虽然一切事情发生的根源是钱，是老林总夫妻留下的这十几亿的资产，但这些资产都被老林总夫妻珍而重之的留给了林夏，林夏根本不需要动手就能拥有这一切。
“走，”李瑞阳喊大安：“出发去别墅，”他兴奋的说：“我有预感，那里一定还能发现很多东西。”
就在李瑞阳离开之后，张洪涛委托的律师来提交正式的申请，以身体原因申请保释林曦。
小宇等到了黄又德提起的白帽黑客的回复。这位白帽黑客在进行完这场闭门闯关后主动联系了警方。
在连通的视频电话里，这位眉清目秀代号7438的白帽黑客说：“几年前的事情我确实记不清楚了，但好在……”他爽朗的笑着接着说：“会有互联网替我记得所有的一切。”
小宇看见他拿出了电脑噼里啪啦一顿操作，然后告诉小宇：“你说的人和事都确有其事，但时间不对。”他将截图发给小宇说：“我比他说的时间要晚一个星期才到的杭城。”
那就是在车祸事故发生后的第五天，这和黄又德供述的不一样。
大安说：“怎么搞的，这案子越来越复杂了。”他难得的喊了一句：“大队长，你说佘静的案子不用两天就能解决，为啥我觉得林曦杀人的可能性……”
在李瑞阳期待的目光下，大安犹豫着想了想才又接着说：“我个人觉得，这个林曦太傻了，她完全可以有另一种人生，现在这样收尾真的是，太遗憾了。”
李瑞阳说：“你觉得林曦就是我们要找的真凶吗？”
“从现在的证据来看我觉得是她，但是总让人觉得不真实。”大安说，“老实说，咱们办案这么多年，什么奇奇怪怪的杀人动机没见过，但就真的觉得林曦杀人的动机挺站不住脚的。”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从郑芬芬经手的账目里找到的那几家公司账户了？”李瑞阳问。
大安点头说记得。
“这么大额的得利，相当于林氏集团给他们出一切成本，到得利的时候又将利润全部给了他们，郑芬芬说不在乎张洪涛，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的。”李瑞阳自问自答的说：“她去挑衅佘静就是因为她在乎这一切，所以我让王甜甜去细查，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李瑞阳看着大安，得意的问：“动手的一定是郑芬芬。要不要赌个一个月的早饭？”
大安没好气的跟了一句：“赌了。你赢了你请我吃一个月早饭，我输了我吃你一个月免费的早饭。”
第279章 书房
李瑞阳到别墅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林夏与现场完全隔离开。他将林夏阿策和小杰请到了警车上。
林夏眼巴巴的问：“大队长，这是因为我妈的事情吗？”
李瑞阳说：“总之是因为你家里的事情。其他的细节恕我不能在现在用这种方式说。”
林夏深吸了一口气，配合的去了警车上等待。
张洪涛的书房很气派，林夏说过这是从爷爷手里传下来的，虽然改动过，但大致上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格局和布置。像书柜、像收藏柜，都是沿用的之前的，但书桌是之后定制的。
书房里有台式电脑，也有笔记本，还有IPad，李瑞阳发现，尽管已经被发现的监控多，但还是存在死角，比如书房、保姆房、厨房……
在确认过自己的行动不会造成影响后，李瑞阳坐在了书桌后的那把椅子上。
这把椅子的舒适度并不高，不能塌肩哈背的窝在里面，反而因为椅子的设计，坐着的人不得不保持肩背挺直的坐着的姿势。
这是张洪涛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耽与享受的方法吧。
张洪涛只有一米七八，身高略微比李瑞阳矮出一点，这样的身高坐下来时，最舒服的不用起身就能打开的秘密暗格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