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女子似乎没有要和他们打斗的意思,起码现在没有这个意思,女子拍了拍巨蟒的蛇头,巨蟒乖巧的低下了头,让她坐在自己的脖子上。
乖巧的缠绕着女子的身体,用坚硬的身体挡住了可能出现的攻击,“想知道?不如小公子先告诉我你是谁?””
她抬起手,紫色的衣裳翩然而起,从地上飞起来的红蝶直冲屋顶,将木头做的屋顶从破,光从外面照了进来,牢房里的一切也就变得清晰了起来。
飓风从耳边唿啸而过,梁宸下意识的抬起手挡住了脸,等他放下袖子之后才看清楚了那女子的容貌,果然这人的脸他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总是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那女子的眼睛眯了眯,似乎也有些疑惑,“果然我没有看错,你长得倒想一个人。”
“不瞒前辈,在下第一次遇见前辈的时候,就感觉似曾相识,却总也想不起是谁。”祁景将疑惑讲了出来,既然这女子说他长得像一个人,应该是记得的,没准从她嘴里自己可以知道那个人是谁。
“我们肯定是没有见过的。”
女子坐在巨蟒的脖子上,白色的巨蟒将她护的牢牢的,红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下面的几人,毫无疑问只要女子一声令下,他们怕是就会被吞入蛇腹。
“你长得倒是有七分像我那不争气的姐姐,还有三分……”
女子嫌恶的眯了眯眼睛,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记忆,嗤笑一声不再说话祁景,祁景看着那女子的模样,红色的蝴蝶再她的指尖翩飞的模样。
越发感觉熟悉,她说自己有七分像她的姐姐,祁景的眸子忽然颤抖了起来,看着女子道:“前辈可是认识家母?”
母亲的记忆实在是太远了,祁景的印象里只有一个柔和的身影,她发怒之时的脸人不人鬼不鬼,一度是祁景童年时期的噩梦。
“你娘?叫什么?”
听到祁景这样说,女子来了兴趣,拍了拍巨蟒的脑袋让它将自己放了下去,缓步来到了祁景的面前。
完全无视了准备拔刀的梁宸,好似一点也不害怕他会做些什么一样。
梁宸确实像做些什么,如果不是因为祁景握着他的右手,现在袖子里藏着的到怕是已经抵在女子的脖子上。
牡丹和玥没有梁宸的命令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况且这女子的实力不祥,她敢若无旁人的来到他们的面前,绝对是留有后手的。
“家母名叫白雪翎。”
提起母亲的名字,祁景总是想起那个飘着白雪的冬天,母亲的棺椁被那人扔到乱葬岗的场景,以及自己狼狈的扒拉着冻土,想要和母亲死在一起的模样。
“你爹是不是姓祁?”女子的神色变了,抬手捏着祁景的下巴细细端详着,梁宸实在忍不下去,抬手打掉了女子捏着祁景下巴的手忍着怒气道:“你做什么?!”
“小子,没和你讲话。”女子的凤眸眯起,闪着危险的冷光,白色的巨蟒抬起了脑袋,红眸闪着光兴奋的盯着梁宸。
“对。”
即便祁景根本不想承认自己这个父亲,但他就算是被赶出了族谱也无法否认那个人渣就是自己父亲的事实。
“那就怪不得了,你个小杂种还活着啊,我还当你早就死了呢。”
女子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十分不屑的哼了一声,梁宸甩开了祁景控制着自己的手,蝴蝶刀从袖子里甩了出来抵在女子的脖子上,瞬间沁出血珠。
“你说什么?”
发的太快,祁景还没有反应过来,梁宸的刀刃就已经抵在了女子的脖子上,梁宸的眼里闪着火,可见已经怒到了极致。
眸子也隐隐有了变红的势头,祁景心里暗道不好,这人的蛊毒怕是又要发作了。
女子嗤了一声,满不在乎的看着梁宸道:“小公子激动做什么,你是他的谁?”
梁宸才不管她在说些什么,也没有要解释什么的意思,手上更加用力,刀刃几乎陷入了那女子脖子上的嫩肉之中。
但她就像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笑容越发大了,祁景拉着梁宸的手臂想让他收回自己的动作。
如果她真的是自己母亲的妹妹,那很多事情都又有了头绪,比如说关于梁宸的蛊毒如何解开。
母亲曾经是南疆圣女能接触到的东西必然要多,作为圣女的妹妹,这女子可以在南疆之中必然也是极高的地位。
“小侯爷快松开!”
见他已经听不见自己的话,祁景情急之下吼了出来,梁宸的胳膊一僵缓缓的扭头看向祁景,眼里还带着委屈。
那一双红眸里满是不解,祁景瞬间头大了,这人的蛊毒已经发作了,梁宸的身体真的还受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