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我的厢房?”宋霁忠的刀锋抵在上官瑾的脖子前面,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意思,于晓鱼揉了揉自己的屁股道:“你不认识我,但你认识我主子。”
“西北侯府的小侯爷总知道吧?”于晓鱼从疼痛里缓过经来,抵着宋霁忠的刀锋推开了一些道:“小侯爷遇到危险了,我来搬救兵的。”
“你有何证据证明,你是西北侯府之人?”
宋霁忠的眼睛眯了眯,将被于晓鱼推开的刀锋推近了几分抵着于晓鱼道:“你莫不是诓骗本官?”
“你!我骗你作甚!”于晓鱼气的脸都红了一层,从自己的腰间拔下了一个紧致的小玉佩道:“这个东西可以证明我的身份,本来根本不应该给你看到的!”
于晓鱼磨了磨牙,作为暗卫的准则就是不能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若不是现在情况危急于晓鱼绝不会给宋霁忠这个外人看。
毕竟暴露身份和面目的暗卫只有两个下场,要么死要么走的远远的,永远不能出现在人前尤其是主人的身边。
“即便你的身份是真的,又怎么能笃定本官会帮你?”宋霁忠认出了西北侯府的标记,这才收了抵在于晓鱼脖子前的刀,“难道西北侯府已经无人可用了?”
看他不肯帮忙,于晓鱼当机立断从地上站起来将自己的帽兜带上道:“既然不愿意,那便留你不得了。”
若只是被人看到了脸也就罢了,但偏偏被知道了身份,既然他不愿帮忙就是对立面的人,那便只能杀之以绝后患。
于晓鱼的身上爆发出杀意,宋霁忠心下一惊抽出方才收起来的刀刃,于晓鱼的动作极快很快就和宋霁忠过了不下十招。
宋霁忠有些吃力的还手,但还不至于落了下风,反观于晓鱼本就手上在身,为了寻找援兵更是消耗了不少体力,勐烈的攻击耗费了她为数不多的体力。
渐渐的于晓鱼开始体力不支,攻击频率也就慢了下来,宋霁忠抓住空档于晓鱼击倒在地。
看着近在咫尺的刀锋,于晓鱼闭上了眼睛,没想到居然栽在这个地方了!
悠扬的乐声传来,屋顶上有两道黑影,一人端坐在屋顶抬手抚琴,另一人长身玉立站在月下吹奏乐笛。
于晓鱼听到熟悉的声音立马睁开了眼睛,果然朝自己攻过来的宋霁忠已经倒在了地上,好似睡着了一般。
看着屋顶上的两个人,于晓鱼的眼睛都亮了,激动的身上的伤都顾不得了,站起来便运着轻功朝二人奔去。
“牡丹姐姐!玉笛哥哥!”
女子抱着一把半人高的琵琶,坐在屋顶上看见飞奔而来的于晓鱼忍不住掩唇轻笑,大红色的衣裙在月光下翩飞。
“小鱼儿怎么弄得这么狼狈了?”牡丹的指尖染着红色的蔻甲,抬手揉了揉扑倒自己怀里的于晓鱼道:“若不是我俩回来复命的时候恰巧路过,小鱼儿怕不是要死了。”
玉笛收了自己手上翠色的笛子,负手站在屋顶上轻笑一声道:“好了,别训斥她了,没见小鱼儿都快哭了吗?”
“谁训斥她了?”牡丹白了玉笛一眼,揉了揉自己怀里的小女孩道:“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就哭鼻子了?”
牡丹没说的时候还好,这一说出来于晓鱼瞬间就哭开了,埋在牡丹的胸口就哇哇大哭起来,抽着起解释道:“牡丹姐姐……我好没用啊,呜呜,主子有危险我都找不到救兵……也保护不了主子,呜呜……”
牡丹手足无措的拍了拍怀里的于晓鱼,眨了眨眼睛看向一旁站着看戏的玉笛好似在求救。
玉笛却皱起了眉头,一下就抓住了重点道“主子遇到危险了?”
“嗯……”于晓鱼吸了吸鼻涕抬头看向玉笛,擦了擦自己眼角里的泪水拉着玉笛的衣袖道:“快跟我来,主子现在很危险!”
牡丹和玉笛对视一眼,二话不说收了东西跟着于晓鱼离开了大理寺,于晓鱼在前面一边带路一边开口解释发了些什么事情。
找到了这两人于晓鱼就像找到了主心骨,要到牡丹和玉笛二人跟随老侯爷多年,内力深厚,传言二人合奏一曲便可杀敌万千。
于晓鱼就不信他们两个打不过那群人!
树林里祁景正和沈修不断的周旋着,沈修的神色里带着忌惮很明显对祁景的话将信将疑,祁景趁热点火道:“这块令牌恐怕就是公子追杀我们的理由吧?”
祁景将怀里的木牌拿了出来,沈修想眼神瞬间就变了,刀锋抵在梁宸的喉咙边道:“给我,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
祁景将令牌不徐不疾的收了起来,背上已经被冷汗浸湿却面不改色的开口道:“你若是想杀就动手吧,你敢杀了他我就敢让所有人都知道一向以民为本的五殿下背地里都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