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有些呆愣的有捏了捏,惊讶于祁景的大胆,梁宸哼笑了一声道:“什么软乎乎的,你清醒一些这地方是硬的,快给小爷撒开手。”
“啊,对,对不起。”
祁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摸着的腹肌,慌忙的松开了手,脸耳尖都忍不住发烫的开口道:“是我没有注意到。”
“现在注意到了?”
梁宸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戏谑,颇为好笑的看着祁景,祁景慌慌张张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便不敢再看梁宸了。
见他窘迫的都快去找地缝了,梁宸才慢慢的开口给了祁景一个台阶下,“注意到了就行,书呆子你知不知道小爷现在为什么会浑身痛啊?”
“明明晕过去之前小爷只是觉得身上有些累而已,这才睡了一觉醒过来,小爷得动手指头都疼的要命。”
听到梁宸的描述,祁景才慢慢从羞怯的情绪里回过神回来,有些抱歉的看着梁宸道:“这个大概是因为我的血吧。”
“你的血?”
昨天晚上确实是因为祁景的血,梁宸体内的蛊毒又一次发作了,但和以往不同这次蛊毒发作的时候他很清醒,所以发生了什么都还记得。
但以往发作蛊毒的时候,梁宸也没有出现浑身疼痛的情况,难道是祁景的血里面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祁景点了点头,开口解释道:“我在母亲的手札里发现,我的血有操控蛊虫的作用。”
“我的血也可以操纵中蛊者,获得我的血的中蛊者会根据体内蛊虫的强弱获得不同的力量,但与之对应的是一个严重的副作用,当血失去作用的时候,中蛊者是身体会因为使用的力量而承受不同程度的反噬。”
“也就是说,小爷现在透支了?”
梁宸挑了挑眉看着祁景,感觉有些玄幻,他本以为自己穿越已经够玄幻了,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应该算是。”祁景点了点头,抿了抿唇对着梁宸道歉,“抱歉,都是因为在下才会变成这样的。”
“你抱歉做什么?”梁宸并不觉得这是祁景的错,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他们两个人很可能死在那个怪物的手下了,“这救了我们的命,不过是痛一点而已,小爷忍得住。”
除了刚刚醒过来的时候有些忍不住以外,适应了之后梁宸便感觉没有那么疼了,只要没有人故意在他的身上按来按去就可以了,就像是全身都是淤青一样的感觉吧。
“不是因为我的话,小侯爷就不会受伤了,我们不去医馆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
即便梁宸的话是在安慰祁景,但祁景还是觉得自责,说到底要是他一开始就不去抚月歌找梁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那些事情了。
说到这里,梁宸忽然反应过来,有些疑惑的开口道:“如此说来,我还不知道书呆子你来抚月歌干什么?”
“按道理来说,你应该在岸上的时候应该就听说了小爷包船的事情了才对,怎么还特意叫了宴若岚这小子带你上船?”
梁宸动不了,不然肯定抵着祁景的脑袋问,现在的梁宸就只能偏个脑袋去看祁景,就扭个头的动作都让梁宸疼的抽气。
被人问起这问题的祁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将脸埋在自己的膝盖里不去看梁宸,默不作声的一个人坐在角落。
那个时候祁景来不及多想,听到宋楠楠说梁宸去了抚月歌的时候,祁景觉感觉一股无名的怒火直冲脑门,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让宴若岚带着自己上船了。
这种理由让祁景如何和梁宸说?
便是打死他,他也说不出口啊。
“书呆子?”梁宸见祁景沉默,心里之前的那点火焰便消了,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道:“快说说呗,你那样急迫的找小爷肯定是有急事吧?”
“没什么急事。”祁景的声音闷闷的传来,梁宸才不相信祁景的鬼话,拖着长音道:“没有什么急事,你闯我的画舫还蹲船顶干什么?”
见这人没有要放过自己的意思,祁景的心里冒出几分火气,一开始的那些愧疚被盖了下去,抬起头开口道:“那小侯爷之前又是为什么突然去找宋大人比武?”
“别说什么是去切磋,谁切磋的时候是往死里打的?”
祁景抬起自己的脑袋,下巴抵着膝头和梁宸对视,毫不示弱的看着梁宸道:“若是小侯爷告诉在下的话,在下就告诉小侯爷我去为什么在画舫上怎么样?”
“明明是小爷先问你的。”
“可是小侯爷先去和宋大人比武的,然后有独自一人跑去了抚月歌包船,那之后才是在下出现在画舫。”
“按照先后顺序,不应该是小侯爷先说吗?”
祁景盯着梁宸据理力争,虽然有些强词夺理的感觉,但梁宸莫名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一瞬间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