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竹隐已经做好准备,干脆放弃挣扎,疲惫地靠在门板上:“何故问此折辱于我?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你也得到你想要的了,何必计较那么多?”
顾修远抓住她的肩头,眼底发红:“回答我!”
“是!你满意了吗?”薛竹隐按捺不住,终于爆发,“就算坐在这里的是枢密使,是皇城司,是金吾卫,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因为我没得选,我需要那个人去卖命!”
“你为了苏泠烟,肯筹谋多时,和林穆言翻脸去救她;为了林穆言,肯委身于人;那我呢?我为什么就这么轻易地被你放弃了?”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薛竹隐叹口气:“我所拥有的本来就很少,要做的事情又那么多,自然没有心力再去应付剩下的人。”
顾修远发了狠似的把她往门板上压,薛竹隐清瘦的脊背被门板上喜上梅梢的雕饰硌得生疼,她还没反应过来,顾修远已经严严实实地把她拢在自己的怀里,俯身下来亲上她的唇。
一阵疾风暴雨袭来,薛竹隐唇上吃痛,觉得眼前的人像饿狼见了肉似的,恨不得生吞活剥。
顾修远一点也不在乎她的感受,见她死咬牙关,手握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打开关口。
亲着亲着,顾修远动作慢下来,含着她的舌头吮弄,牙齿细细地咬,耐心地挑逗她,如游鱼戏水,要勾起她的感觉。
顾修远的手自她肩头下滑,沿她脊背一路摩挲,在她腰间停留,来来回回地揉她腰间上的软肉。
杂乱的呼吸交织,体温迅速上升,两人之间的空气粘滞,薛竹隐又闷又热,胸口剧烈跳动,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顾修远像个火炉似的贴着她,密密麻麻地亲在她的脖间,粗重的鼻息喷在她皮肤上,他的手还在腰间摆弄,要把她最后一点力气抽走。
薛竹隐败下阵来,手无力地搭上他的肩膀,借他的力让自己不致滑落倒地。
眼见他一路向下,腰间的手要去解她的衣带,薛竹隐撑着最后一丝理智,艰难开口:“去屋里。”
顾修远抬起头来,他也不见得有多好,额角的碎发垂下,眼底已被情欲占满,衣襟散乱地堆着褶皱。
他没说话,轻轻巧巧地把薛竹隐抱起来,按住她的腿搭在自己腰间,托着她的腰向屋里走去。
薛竹隐从没经历过这么难堪的姿势,她掩耳盗铃地把脸埋在顾修远的肩头,努力平复自己杂乱的心跳。
屋子面南,光线比堂屋还要更甚,薛竹隐把脸从顾修远肩头抬起,下意识地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她的神志恢复了一些,这么明亮,这、这简直是白日宣淫!
顾修远把她放在床上,手搭她的肩头,要把她推倒,被薛竹隐及时止住。
他停下手,哑声道:“怎么?”
薛竹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怎么知道你结束后会发兵支援林穆言?”
顾修远从腰间摸出虎符,交到她手里,挑眉看她:“这下放心了?我若是食言,你尽可带着虎符走,号令我的步军司。”
薛竹隐把虎符收进袖子里,从床上跳下去,把门窗锁严实,又把床帐放下。有了床帐的遮挡,床上的一方天地昏暗了些,勉强有点晚上的样子了。
顾修远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又要靠过来。
他的眼睛亮得如黑曜石一般,眼神实在灼人,像要在她身上结结实实地烫几个洞。
薛竹隐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她伸手推开,顾修远蹙眉,隐隐有怒气:“又怎么?”
薛竹隐一把抽出自己的衣带,跪在他身侧,把他的眼睛蒙上。
顾修远任由她蒙住自己的眼睛,衣带上还浸着她身上的冷香,丝丝缕缕的润着他的眼睛。
他唇角勾起,愉快地问道:“这是你的癖好吗?”
薛竹隐理直气壮:“你只说要睡,又没说要看。”
顾修远幽幽出声:“你是怕被我看光了身子,日后不好和梁楚交代吗?”
薛竹隐一巴掌拍过去,指着他威胁道:“你若再羞辱我,我就把你的嘴巴也堵起来!”
她又有点心虚:“方才是你先羞辱我,我才打你的。你答应我了,不能反悔!”
“蒙我的眼睛不让我看,堵我的嘴巴不让我出声,到底是我睡你还是你睡我?”
顾修远留下一个浅浅的红印,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唇角笑意更甚,把自己的手也递过去:“干脆你把我手脚也绑起来,我任你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