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点点头,目光如炬:“倒是可以,不过什么叫你不在了?”
年初一安抚道:“你是怕那个人对付你吗?没事的我们都在,会保证你们的安全!保证全须全尾的带回来!”
“我是怕万一……”
“没有万一,我们的人,月家的人,还有秦九爷在呢,是不是啊?”年初一一巴掌拍在秦九的后背上。
“咳咳咳!那是自然,你就不能轻点。”
“我这是警醒你,到时候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讨解药重要,大家的人身安全更重要!”
“知道了。”这事有谢二和风隐他们在,自己最多就是伺机而动。
夜晚,花漾院。
“我会说制服了月小姐,想办法把主人叫过去,那件东西很重要,他会亲自来的。”
莫望进了三楼尽头一间不起眼的房间,月阑珊几人守在间隔不远的房间里。
“十五,我们几个人动静会不会有点大,要不让谢二或者风隐留下我们出去吧。”年初一怕万一有突发情况,自己拖后腿,低声问十五。
“不用。”十五倒是悠然自得。
不多时,外面传来一阵响动,几人都紧张起来,只有十五面色依旧。
房间的门被人轻轻扣响,几人面面相觑,默不作声。十五淡定的走上前打开了房门。
门口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蒙着面:“阁主请几位过去。”
房间内的人都愣了一下,只有十五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
年初一和月阑珊跟在十五后面,那个男人抬手拦住了跟在后面的风隐几人:“还请几位在外面等候。”
“公子……”风隐按着剑的手暗自蓄力,等着十五的指示。千灯盏也微微抿唇,看猎物一般的眼神盯着黑衣人。
“你们在这里等着吧,不会有事的。”十五开口,几人无奈的停下,却也不敢走远,不近不远的站在房门口,蓄势待发。
这间房从外面看着不起眼,内部空间倒是大的很,布置也很是高雅华丽。
一进门,三人就被矮桌后气质清列的男人吸引了视线,男人衣着繁复,但素雅冷冽,脸上带着半张银质面具。从容不迫的看着进来的三人。
而另一边,是蜷缩在地上闷哼的莫望,她整个人都在发抖,似乎很痛苦。
而面前的人,和他周围站着的几个侍从,却仿佛没看见一般。
“莫姑娘!”年初一跑过去,抱起莫望,这才发现她面上几乎毫无血色,身上几处之前未曾痊愈的伤口因为挣扎而裂开,渗出血迹。
莫望更是紧咬着嘴唇,额头上一层薄汗,一看就十分痛苦。
年初一这段日子跟着府医学了些本事,一看莫望就是因为中毒,她捂着心口,时而因疼痛紧咬双唇,时而好似不能呼吸般大口喘气,是心脏的问题。
“你对她做了什么?”
“年姑娘是吧?”男人开口,声音却不是外表那般清冷,而是偏低沉,听声音似乎要比他们年长些。
“以为今夜第一句话是和六皇子说的,没想到是个小姑娘。”
“她是我的部下,任务没有完成,略施惩戒,年姑娘还真是和从前一样心善啊,不然也不会救了六皇子。”
这个人!果然什么都知道!
“不关她的事,你给她下毒了?”年初一表情不善的盯着男人。
“蛊毒而已,从小就在她的身体里,只要她乖乖做事,十几年也是相安无事过来的。”
年初一以为莫望帮了他们,最多就是被追杀,可是他们那么多人,还保护不住一个莫望,果然还是自己太单纯了……
十五走上前:“东风阁在江湖上大名鼎鼎,不知怎么称呼阁下?”
男人想了想:“名字啊,好久不用了,他们叫我阁主。”
“阁主神通广大,自然应该也知道我等是为何而来。只是我还想再问一件事。”十五走近男人,月阑珊跟在后面攥着袖子,紧贴着年初一,防备的看着一屋子的人。
“六皇子快人快语,牵引香是我亲手所制,毒性猛烈,奈何原料稀有,我已多年不曾调制。多年前有人重金购了三瓶,不过不是你父皇。”
“那是谁!”
“在下向来讲信用,是不会透露买主的消息的。你们今天,不是为了解药而来吗?”
说着一抬手,身后的人立刻递上一个红木盒子,面向十五他们放在桌案上打开,里面是一个半个拳头大的药瓶。
“六皇子年纪小,毒药未曾完全侵蚀肺腑,这个用上一年多,就可以解毒。只是令皇兄,在下怕是也回天乏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