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全身都软软的,不好意思起床。
陆言只感觉怀里动了动,“明明昨晚还不情愿,睡着了又贴着我。”
沈之初不服气地推他的胸脯,想让自己尽量自然一些,“你出去,我都说了我们要分床睡了,你昨晚,不守条约!”
陆言就这样被无情地撵了出去,他倒是没什么表情,似乎逐渐要习以为常了。
娶来的夫人,是个傲娇鬼。
……
“哥。”
陆商不知什么时候到访,他气息逼冷,身边的下人好歹也同位肉食动物,现在纷纷低着头。
估计在场最从容的就是陆言了。
“不去巡逻?”他淡淡问了句,坐在桌面,闲散地抿了口准备好的咖啡。
“我等你,一起开会,赖床?”他们两兄弟在口吻上相似,陆商盯着对面的人敞开的衣领,浅浅含笑。
“不是我,是……之初那杯加奶,他喝不了太苦。”
陆言沉稳地指挥着,如同是在战场上指挥士兵接下来要干什么。
下人应着去拿鲜奶。
陆商暗暗攥紧了杯柄,口里的苦涩越发大了,他幽黑的眸子是与哥哥最明显可以辨认的器官。
其余的都太过相似。
动物对天气往往很敏感,只是嗅了几下外面的空气,他就知道,接下来或许要下雨了。
“我穿哥的雨衣不就好了吗?”陆商贴过去,他们看起来感情和睦极了。
“嗯。”陆言无奈,同为黑豹的属种,不可能没有感知到一点雨的到来,毕竟他很早就醒了,那时候天就阴沉着了,只是搂着之初多睡了会儿。
临走时,沈之初上楼正巧碰上了两位出门。
帽兜下的两张脸齐齐朝他望过来。
只是黑眸闪过一道打量的光,随机微眯,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般,露出了一抹不明所以的笑。
沈之初现在已经能很好的辨认出这两兄弟了。
陆言和陆商身上的气息很不一样。
“今天下雨,不要跑出去。”
“知道了,不用你说,我不是傻子,就算出去,我也知道躲雨。”
沈之初还在为昨晚的事气着呢。
陆言不再多言。
陆商朝他摆摆手。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视线内。
沈之初喝不惯咖啡的苦,之前就算喝过,也没喝过陆言这种那么苦的。
后面竟然也跟着喝习惯了,不过都要加鲜奶,或许是家里没有人这么喝,下人总不记得给他添。
“少爷,这杯咖啡已经加过了。”
“……”
确实,颜色浅了些。
竟然记得添了?
他略微诧异的放下牛奶盒子。
下人不好意思的笑笑,浅浅鞠了一躬:“这是将军提醒了,说少爷喝不了太苦,不好意思,我下次不会再忘记给您添奶了。”
“没关系……”
陆言记得?
沈之初浅抿一口,昨天的事还没完,他气愤的心竟然有了动摇。
他忽然大口喝下,下定决心,昨晚的事情太越界了,一定要严肃,严肃!
一旁的下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动静吓了一跳。
外面的小雨果然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这雨一下,宅里的下人就闲起来了。
沈之初今天不用去医院,他在家里,不知道要干什么。
将箱底没看完的医书翻出来,他准备再整理整理。
明明没有上过什么学,但翻开笔记本,握笔归纳时,还真有这么回事了。
院里虽然暂时不会有人再找他麻烦了,可质疑的声音从未停歇,他也不想被人看扁,所以才要比别人更努力一些。
外曾祖父留给他的这些书,便是他最后的底牌了。
从早上开始就没有见到度青了,平常应该是他出现得最频繁。
沈之初中午的午休时间,他看久的书,眼睛疼,吃过简单的午饭,这时候度青才现身守在一旁。
只是神情有些恍惚,眼内暗淡无光,光是看着就不对劲。
砰——
沈之初一惊,度青已经倒下地上,手上的托盘也随之砸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赶忙去服,将人抱在怀里。
“度青??度青,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度青混沌地睁眼,他条件反射地立刻从怀里钻出来,站起身,来了个标准四五十度礼仪鞠躬。
“对不起!是我的失误,少爷没事吧?!”
“……”
沈之初站起来,皱眉,“刚刚是你晕倒了,又不是我晕倒了,我能有什么事?反倒是你,现在还好吗?”
“对不起,我没事,没吓到少爷吧?”
“……”
期间谈话的一举一动,度青都像是被职业培训过的,他的举止,语气,都像是在模板里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