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我说,我需要你的保护。”
“嗯,我是答应了才来的。”
说完,便见他抬手一个握拳,周身的黑雾顿时化成无数把利刃,在大殿之中疯狂游窜,速度快到肉眼甚至还未看清,身体便已被划破了肌肤,此起彼伏的惨叫响彻在圣英殿中,绵延不绝。
夜寻挡住了所有朝他而来的利刃,再次召出金剑向符熠攻去。
符熠一只手牵着她,一只手则慵懒至极地挥了几下,对面那人的攻势便全被他身体里涌出的噬雾化解了。
这些雾气恍若具有生命,即使符熠不用亲自控制,它们也能自动攻击夜寻,分化成数十道绕着他进攻。而后趁他无法招架之时,又集合成一道巨大的雾气,卷住他的身体将他丢出了圣英殿。
同时,符熠也牵着桑桑跟了出去。三十三重天的天兵天将们迅速将他们包围在中心,但奈何天君在他们手上,于是谁也不敢擅自行动。
“你就这点本事吗?看来你的‘情人’也没怎么教过你。”符熠嘲笑道。
“闭嘴!你没有资格这么叫她!”夜寻双眼猩红,恨不能将他杀之而后快。
桑桑虽不知“情人”指的是谁,但她看得出来,夜寻的愤怒并非来源于符熠对他的羞辱,而是来源于符熠以“情人”一词对那个人的侮辱。
“这点你倒是没有说错,我确实没有资格。”符熠十分坦然,倒也不恼,“你听着,我对你们那段往事不感兴趣,今日来也不是为了挑衅。你如实告诉她无山的下落,我立刻放了你。”
夜寻冷笑了声,“那真是让你们失望了,你说的这个人,本君不曾听过,更不可能知道他的下落。”
“你!”桑桑简直气得发抖。
她从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天君竟然如此无耻!一时间,对自己族人的失望、与为师父感到的不平交杂在一起,让她既寒心又愤怒。
符熠牵着她的手捏了捏,随即冷脸看向夜寻,“是吗?真是可惜。看来,天族得举办葬礼了。”
话毕,他眸中寒光一闪,捆绑着夜寻的黑雾流动着迅速缩紧,一副要将他挤压成肉泥的架势,疼得他嘶吼出声来。
周围的天兵们见状,再不敢擅自行动也得行动,齐喝一声便朝他们二人攻来。
“住手。”眼见大战一触即发,一道七彩虹光随着一道女声,从众人头顶落下,包围了捆绑着夜寻的黑雾。
须臾,虹光消失,黑雾也消失不见。
说话的女子并未出现,桑扣qun:一乌尔而七五耳吧以桑转头看向符熠,他的表情倒没什么变化,似是早就料到有人会出手阻止。
而周围原本向他们攻来的天兵们,一见虹光出现,便齐齐跪拜在地,就连刚解脱出来的夜寻也是如此。
“符熠,好久不见。”那女子的声音来自众人上方,本人却始终未曾出现。
“是挺久的。”他道。
那人没有再与他说话,只是用虹光将一只玉哨递来桑桑面前,而后说:“这只玉哨能唤来无山曾经的坐骑,它熟悉无山的味道,你跟随它便能找到无山的下落。”
桑桑接过玉哨,抬头道了声谢谢。
随后,那女声又对夜寻说道:“夜寻,往事已去,今后天宫不必再禁无山名讳。”
“是。”
说完,女子停顿刹那,语气里染上几分唏嘘,对符熠说道:“符熠,今日之事便当是我了却往事,给你身边之人一个结果,因此你今日的行为我不予追究。但若你他日仍对我天族抱有进攻目的,那我与你便只论生死了。”
桑桑的手一瞬间被符熠捏得生疼,她转头望去,只见他神色冷漠,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凌厉之气,一如自己初见他那般。
符熠并未回答那人,只转头对她道:“走吧。”
随后,便牵着她一同离开了三十三重天。
回到下界后,桑桑察觉出他因那女子的话而心情不佳,却又不敢问他缘由,于是只说:“谢谢你,符熠。今日要不是你,恐怕我小命就得交待在那儿了。”
他“嗯”了一声,“吹玉哨吧。”
“好。”桑桑拿出玉哨吹响,没一会儿,一声龙吟自天边传来。
紧接着,一条银龙在桑桑惊讶又兴奋的目光中,飞到了他们面前。绕着他们转了两圈后,缓缓低下了身子,示意他们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