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熠没有瞒她,将事情的弊处同她都说了。
可桑桑扁着嘴,问道:“我不怕危险的,你不是会保护我吗?”
“万一呢?凡人有句话,叫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我不能及时赶到、万一我中了别人的圈套、万一他们想出更大的阴谋怎么办?”
“哪有那么多万一啊...”
他耐着性子安慰:“桑桑,若是事情换到我身上,你敢赌这个万一吗?”
桑桑语噎。
他又道:“若你是担心天族的话,你放心,我暂时不会拿着心脏去做什么的。”
她担心的才不是天族,可到底担心的什么她又不能说,只好抱着他撒起娇来:“我不管嘛,我什么都不想要,就想要这颗心。你既然不会拿它做什么,就送给我嘛。若你还是想取,我今日就离开王宫,回我自己的家去。”
符熠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副近乎撒泼似的撒娇,无奈地笑了笑,“那我若是答应了你,你又给我什么好处?”
桑桑从他怀中抬起头来,“你想要什么好处?”
“站起来。”
他说完,她便乖乖地从他腿上下来。
人刚站正,便被符熠揽着细腰一把抱上了桌。
她吓了一跳,本能的张开唇吸了一口冷气,还没说话,有人便不容抗拒地堵住了她的嘴。
上一次像这样的深吻,还是在归山宫。不过这一次却比上次更甚,符熠竟伸了舌头。
“唔...”
他一只手揽着她的后/腰,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脖颈上,不容她逃离,自然也说不出话来。
桑桑只能一味应承,并从他凶/猛的攻势中找到一点空隙,汲取新鲜的空气。
虽然她不太习惯这样的符熠,可这种新鲜的感觉,却让她不由自主的陷了进去。
身体发/软,但手臂竟不受控制地圈住了他的脖颈。
她尽力回应着他,丝毫不曾注意,自己的身体因为这份回应,已与他紧紧相/贴。
等她的理智终于回笼时,符熠的手已经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桑桑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
她打掉他的手,一双半朦胧半清醒的眸子瞪着他,“不许摸。”
符熠扯了扯嘴角,“可是你都摸过我的...”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男女平等。”
桑桑再一次语噎。
默了一瞬,又道:“反正现在还不可以。”
“那什么时候可以?”
“......可以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的,现在先不说这个,你想要的好处我算是给你了吧?”
符熠挑了下眉,脸上一副不满足的表情,“不够。”
“你!那你还想要什么嘛?”没等他回话,她又双臂交叉抱住胸口,“这个不行。”
他笑了出来,“谁说我想要这个的?”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嘛?”桑桑已经有些不耐了。
“逗你玩的,有了你,我还能想要什么?”说完,他抬起她的下颌,又亲了一下,“你想要心就拿去吧,无论是这颗心还是我别的心,不都已经给你了吗。”
他这番回答,桑桑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原来人有了感情,连好听的话都会说了。
“切,净油嘴滑舌。”她推开符熠,跳下了桌,“我不同你说了,我西北荒的树还没种完呢,趁着天色还早我种一棵树去,晚上回来。”
符熠拉住她,“你还要种啊?”
“那当然了,做事情哪能轻易放弃,再说了,这是件好事情。走啦,晚上见。”
说完,桑桑便在他无奈的笑容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房。
话说回来,种树这件事情她还是很喜欢做的。种成一棵树并不难,选好地方后注入生长之术就可以了。虽然不会立即长成参天大树,但后续的生长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桑桑之所以喜欢做这件事情,是因为她能从这些绿色的树苗里,感受到蓬勃的生命力,这会让她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宁静的。
也正因此,她才不想让符熠改变它。没有感情,那多恐怖啊。
夜里,桑桑种完树后便回了王宫,用完膳洗完澡,就拿着自己喜欢的话本子躺去了床上。
符熠还没处理完公事,等她话本子都看了一半了,他才洗漱完也躺了上来。
“今日怎么这么晚?”她问道。
符熠脸上的疲惫显而易见,他捏了捏眉心,“你走后又有一批折子送来,说是东境那边发生了暴/乱,他们调查了始作俑者,是辛鸟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