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公子您也不要伤害少主,不然星辰殿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你的!”
白奕秋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他把剑收回剑鞘中:“愚蠢,那就慢慢看着他死亡。”
本来春桃是给白奕秋送果盘的,结果现在却窝了一肚子气,她把果盘放下就想把白奕秋赶出去重新给白奕秋安排个房间让白奕秋明日离开。
白奕秋留在这里的时间已经够长了,远远超过了他们的预期,似乎是专门留下来的。
然而春桃却突然看到了沈何肆手下压着的一张纸条,她展开看到上面写的字的一瞬间,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不论白奕秋做甚,都不要赶他走。】
白奕秋自然也看到了,他不理解沈何肆为什么要这样做,更不知道沈何肆是何时写的。
“奇怪。”春桃看着那行字,本来不理解沈何肆为什么写下这个字条,但在仔细观察后注意力突然转移了,她小声呢喃,“少主的字何时变了?”
白奕秋并没有听清春桃说什么,他还没开口,春桃就把那字条扔给他:“算了,少主不让我们赶你走肯定有他的道理。”
“白公子,请您随我来一趟。”
沉默不语跟着春桃离开的白奕秋丝毫不意外自己被春桃关起来,门被锁了也没法出去。
那小姑娘年龄不算大,倒是一点都不怕他。
白奕秋坐到床榻上,他目光扫过这间房,看起来是临时收拾出来的,还有东西堆在一起,显得很杂乱。
突然很想念沈何肆房间的软榻,早知道就不动手了。
他回想起沈何肆的那张字条,这让他感觉更是奇怪,那张纸条,还有沈何肆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沈何肆猜到什么了?
白奕秋觉得不可能,毕竟除了刚才他的动机可从来都没有泄露出去,不过就凭沈何肆的那张字条,春桃也不可能赶他离开了。
从那晚之后,白奕秋很少能去沈何肆的房间,春桃太过于执着,根本不让他随便靠近,只有春桃本人和阿燕在的时候,他才能进去。
白奕秋念在他们也都只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便不和他们计较,只是隔着很远看那些人招呼沈何肆。
而这天晚上,白奕秋接到了永庆帝信鸟的来信。
他伸手将,信鸟上的纸条拿下来展开。
【是否顺利?如若完成任务,速速归京。】
短短几个字,不过就是催他快些完成任务早日回到京城,但现在他还没有亲眼见证沈何肆死亡,怎么可能离开。
白奕秋将信纸团成一团扔到了不是很明显的角落里,眼中却闪过一丝厌恶。
狗皇帝,真是个昏君。
他迟早要杀了永庆帝,带着自己的父亲母亲离开。
白奕秋见这房里也没有纸笔,便用原来的那张纸条,咬破指尖用血来写下——尚未得手,正在进行最后一步,确认沈何肆死亡后臣定会回京城。
他将纸条卷好重新绑在信鸟的爪子上,然后将信鸟放飞看着信鸟逐渐消失在夜幕中。
已经快接近夏末了,沈何肆很早就退烧了,但一直都处于昏迷状态,白奕秋不知道沈何肆怎么能坚持这么长时间的。
但这次……谁也救不了你,沈何肆。
白奕秋看到阿燕闭着眼睛,伸出手探了探沈何肆的鼻息,呼吸很微弱,已经快要停止了。
“少主,您快醒来。”阿燕双手合十嘀嘀咕咕,“我再也不惹您生气了。”
一次念十句,白奕秋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他转身离开。
然而三天后,不负阿燕和其他下人的期望,沈何肆总算是醒过来了。
他睁开眼就看到在床榻边哭得稀里哗啦的阿燕,大抵是昏迷的时间太长以至于长时间没有说话,他现在嗓音有些沙哑。
“哭什么……没死呢。”
阿燕听到沈何肆的声音抬起头,一脸惊喜,鼻涕泡都冒出来了:“少主!您醒了!”
“咳咳。”沈何肆虚弱的咳嗽两声,“擦擦,鼻涕都出来了。”
阿燕这才反应过来,用袖子抹了抹,抬眼就看到沈何肆一脸嫌弃看着他。
他这才说:“我马上去擦干净!”
说着他就往出跑,还不忘大喊:“少主醒来了!少主醒来了!”
沈何肆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个微笑,突然想到了白奕秋,他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看到白奕秋的身影。
等春桃来看到沈何肆真的醒来时候喜极而泣,赶忙问沈何肆的身体状况。
沈何肆表示现在好得很,只是还有些疲惫,他又问:“白公子呢?”
春桃不知道自家少主为什么还惦记白奕秋,便把上次的事说给了沈何肆听。
然而沈何肆闻言只是笑了笑,让春桃把白奕秋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