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觉得在这个村子里没法活下去。那时也是个寒冬腊月天,他冻的脸色发紫,我爸见他实在可怜,抱了回来。”
陶白歌垂眼,神色不明道:“然后呢?”
“然后?其实我爸也不是什么很好的人,他把它捡回来了,也不怎么管他,最多也就算是……给了他一个睡觉的地方,让他不至于冻死,不过其他的再没有给什么,所以他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陶白歌静静地听着,半晌:“多谢老村长。”
村长一摆手:“谢什么谢?老爷子真没帮到什么,相反的,石头反倒帮了我们家很多。”
“我爸死的时候,我年龄还不大,没办法撑起整个村子,常常搞砸很多事情,那个时候小萝卜头又出生了,我光带孩子就心力交瘁,是在石头的帮衬下,村子才能维系下来。”
村长说到这,神色柔软了下来,她笑了笑有些感慨道:“其实说起村长这个位置,石头比我更合适,我有很多做事的方法,反而是在他身上学习到的。”
“你想听他的糗事啊?这一时半会儿可真想不到,那孩子打小老成。”
陶白歌笑:“也是。”又道:“那他有喜欢过人吗?”
“没有,说到这个我就气,你说他看着老成吧,在感情上就跟只兔子一样,我都怕什么时候被不怀好意的人拐走了。”村长说后半句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撇了眼陶白歌。
“………”
陶白歌微笑,识趣不再说话。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只能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和不远处悉悉索索的声音。
陶白歌停下脚步,分辨了一下那声音的来源,笑道:“村长,咱们被发现了。他们带了武器来捉我们。”
“什么?那你刚才还这么多话?”
陶白歌大喊:“我冤啊,村长大人,大部分话是说的。”
“我见你说话,以为离他们的营地还远。现在该怎么办?”
“等着,我们不恰好就是在找他们吗?”
村长恨铁不成钢:“谈判谈判,你知道什么是谈判吗?咱们被捉回去,首先在气势上就输了一头!还不快躲起来?”
她说着就要寻找藏身的地方,然而,回头却见陶白歌一动不动,着急道:“你愣在那干什么?”
“村长,不是我不想躲。”陶白歌动了动耳朵,无奈摊手,“实在是没法躲了。”
她道:“她们已经来了。”
话音将落,四面八方的树后面都出来了一个人,忽略数下来,大概有十几个,他们手中都拿着枪,无一例外的全都对准了陶白歌和村长。
“前面的人,举起手来蹲下!”人群中传来一人大声呵斥道。
陶白歌听话的举起双手蹲下,挑着眉看了村长一眼,仿佛在说“看吧,我都说了不用躲了,不白费力气”。
村长:“………”
村长要被气死了。
她环视一圈,最后迫于情势,只得咬着牙抱头蹲下。
很快,周围的人便围上来将他们擒住向营地走去。
陶白歌现在的心情出奇的好,在被押回营地的路上还哼起了歌,直到见到那位妇人才停下。
那个妇人很显然是认识村长的,在见到村长的那一刻脸色大变,她挥手让其他人下去,对村长道:“你们来干什么?看我们的笑话吗?”
此时刚逃离到这里的A村村民,还没有经历连续不断的严寒与饥饿,他们的情绪还比较稳定,暂时不会出现陶白歌他们那次那样的情况。
村长脸色也变得极差,留着方才被按压得有些痛的手臂,四处打量了一番还未建成的木屋,嗤笑一声:“你们就住这?”
妇人的脸色黑成了锅底,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村长打断。
村长道:“我可没那心情专程冒着风雪来嘲讽你,我来这儿主要是想问你一句话。”
妇人冷声道:“有屁快放。”
“别这么大恶意,我这次是带着诚意来的。”此话一出,妇人冷冷的带着嘲讽意味地笑了一声,村长恍若未闻,继续道,“我想问你,想不想迁搬到我们那儿去住?”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妇人闻言一愣,随即狠狠皱眉道。
“当然,话是从我嘴巴里说出来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村长看着不远处瑟瑟发抖的小孩,叹了口气,“但我们有个条件。”
“就知道你们不会这么好心。”妇人嗤笑着,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子,“滚吧,我们不需要你们的帮助,即便要去你们村,也不是靠你们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