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看了一眼石头和胡子大叔,那二人立刻装出虚弱的样子来,胡子大叔更是咳得震天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咳得缺氧晕过去。
陶白歌无奈道:“你也看到了,如果离开,我们活不下去,所以想请求你们,允许我们留在这里住两天。”
“相应的,在这两天之内,我们会为你们准备好接下来一段时间食物。”
妇人在阴暗的天气下显得有些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陶白歌,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怎么知道这不是你们故意设计来骗我们的?”
没想到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能说服她,陶白歌捂住胸口,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伤心道:“这位夫人,别这样说好吗?虽然不是一个村子,但我们从未伤害过你们村子的任何人,不过是因为投错了胎才没生到你们村子去,就这么判断我们的罪,我们何其无辜。”
“夫人,还清你发发慈悲,我们不会有什么小动作的,而且你们非常需要食物,不是吗?”
大约是最后一句话戳住了妇人的痛处,她派了两个人留下,带着其他人走远了,围在一起商量。
“咱们这样能行吗?”胡子大叔停止了咳嗽,他瞄了一眼守在这里的两个人,慢慢挪步到陶白歌身边,和她咬着耳朵道,“如果现在的情况反过来,我可能要不到当天晚上,就把闯入的人嘎了埋地下当化肥。”
“放心,一定能行。”陶白歌抱臂靠着树应着,突然,她感觉到一道视线看了过来,抬头看去,是那妇人回头正看着自己。
陶白歌立刻放下手臂,咧开嘴笑得十分乖巧,又带了些隐隐的小心翼翼,她轻轻地抬起了手打招呼。
她边笑着边从齿缝中挤出话:“你们都记得自己的人设啊,要装得像一点,不然谁掉链子我就把谁塞一嘴雪。”
胡子大叔:“…………”这人设是他想加的吗?
一旁默不作声的石头:“…………”没说话也跟着躺枪。
胡子大叔使劲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再次咳得惊天动地,他虚弱地抱着树缓缓滑下,边滑还边找着机会扯了扯石头的裤子,不停地使眼色。
愣着干什么,快来几嗓子啊!
石头看着他故作虚弱的模样,又看了看一脸看好戏笑得贼里贼气的陶白歌,默默收回了腿,无情的将胡子大叔的手撇开。
胡子大叔瞬间傻眼,这小孩怎么不上道?队友不给力,他只能卖力点,直接躺在了地上装起了晕。
陶白歌见状忙惊叫出声,在成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后,趴在胡子大叔身上大哭起来:“叔,叔!你怎么样了?不要吓我!你死了婶婶可怎么办?生活本来就不易,你要是去了她可改嫁了!叔啊你振作一点!”
正觉得自己演的太过打算悄悄爬起来的胡子大叔被陶白歌直接按了下去。
胡子大叔:“………”倒也不必装得这么夸张。
动静实在太大,陶白歌哭得真情实意,仿佛下一秒要伤心得撅过去,那边正商量的人实在无法忽视,只得忙跑过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陶白歌急得语无伦次道:“我叔,病,晕了。”
这个天气,因病晕倒可不是件好事,妇人带着几个人来到胡子大叔身边蹲下查看,他们合力将人翻过来,从眼球开始往下逐一检查,胡子大叔紧张得手指悄悄扣着手下的雪。
陶白歌清咳一声,他连忙收回手。
“我叔怎么样了?”她见妇人检查了半天也不说话,着急道。
“你别说话,我再看看。”妇人神情凝重,过了半晌才道,“奇怪得很,我没有看出他的身体有任何问题”
陶白歌抹着眼泪,心道你当然看不出来有问题。
而后她糊了把脸,急得大哭:“那怎么办?我就我叔一个亲人了,真的不想再失去他……”
“求求你们了,让我们留下吧,我们真的不会伤害任何人,只想活下去。”说着她就要跪下恳求。
就在她的膝盖将要落地时,突然,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将她扶起。
陶白歌面色不改,心中却松了一口气,成功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便听见妇人的声音自身边传来:“我可以让你们在这里暂住两天。”
“真的吗?太好了!”陶白歌欣喜得就要蹦起来,然而她刚要兴奋就猝不及防与妇人对视,她连忙站好,不好意思道,“我的意思是,非常感谢你们能够接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