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臣遵命。”
底下的大人齐齐应着。
萧翊钧在一旁看完了戏。不得不说,有人兜底的感觉就是不错。
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他做的,他还真不愿意,莫名其妙领这个罪责。
就像哥哥说的,他可不想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萧翊钧站出来对着皇上行了礼,“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皇上皱了皱眉,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心里十分复杂。
“说吧。”
“刚刚马大人说我在京中开设赌坊,这件事情属实。万民书这件事情,而臣也有所耳闻。”
一旁的马大人,那失落的心又提了起来,刚刚皇上明明都已经准备护着这个六皇子了,没想到他自己还不长眼色往上贴。
可谁知萧翊钧接着说,“不过万民书这件事情的起因好像是因为一个男人要把他的孩子卖到妓院。
听传闻是在儿臣那里输了钱,说是儿臣要砍他的手脚。不过,根据儿臣的规定,那个男人连进赌坊的资格都没有。
不知道他又是从哪儿欠了儿臣赌坊的钱。”
皇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这个儿子,然后悠悠的说,“你的意思是他不是在你这儿欠的账?”
“是的。儿臣可以用姓名担保,他以及那些所谓的在万民书上签字的那些百姓,他们欠的钱跟儿臣毫无关系。儿臣后来仔细打探过,他们都是偷偷去了一些黑赌坊才造成了现在的结果。”
“黑赌坊?怎么回事儿!朕不是说了,不在官府报备的都不准开吗?哪里来的黑赌坊?”皇上有些生气的拍着桌子。
萧翊钧勾了勾嘴角,然后侧头看了一眼马大人。
“这件事,想要知道真相,何不把马大人的儿子叫过来一问?”
皇上目光狠狠瞪了马大人几眼,然后才缓缓开口,“刑部的人,把今天朝堂上六皇子说的这些涉案的人员,通通抓到你们刑部去,朕要三天之内出一个结果!不得有误。无论背后主使是谁,朕定不轻饶!”
“是。”
这些听从大皇子安排的大臣,一个个冒了头,却没有把萧翊钧拉下马,下朝的时候面上灰白。
不知道是担忧他们主子的命运,还是担忧自己的乌纱帽。
皇上回到御书房。
他看着案头上那些折子,无奈叹气。
“老大啊,老大,朕给过你这么多次机会。为什么要做这些一眼就让人抓到把柄的事。
如果你能在跟老六的对抗中胜利,朕封你为太子,又有何不可。
没想到给你一块磨刀石,你却把刀给折了,可惜呀,你只看到了眼前的这一亩三分地,不懂什么是为君之道……”
……
而此时的京兆衙门。
那些所谓的来状告韩子瞻的百姓都齐齐跪在了衙门内。
京兆府尹为了办这件案子,拖了几日,为的就是寻找韩子瞻犯罪的证据。
可惜的是他命人去到这些人的家乡。经过多方打听,证明了堂上这些人所言全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没有一件是事实。
再加上朝堂上的事情。
他也明白了,这山雨欲来究竟是为何?
惊堂木落下。
“堂下众人,你们所呈报上来的各个案情,本官已细细阅明。经过多方打探,证明你们所言皆是子虚乌有。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堂下跪着的众人,纷纷想起了让他们来诬告韩子瞻的人的话。
“只要你们去诬陷韩子瞻,你们最后受到的惩处越严重,你们得到的钱越多。要是你们因为这件事情挨了板子,一辈子都在牢里,那你们的儿子孙子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底下的人并没有顺着京兆府尹的话认错。
反而变本加厉的诬陷韩子瞻,指责韩子瞻。
京兆府尹听着有关韩子瞻的罪责,又翻了新花样。听得他脑壳突突直跳。
为了判这些案子,他细细打听过韩子瞻的经历。
韩子瞻确实是在他们这些人的地方呆过。
但韩子瞻都只是从那儿路过,顺便还救过不少人,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他们所谓的种种罪行。
简直就是子虚乌有,子虚乌有!
而此时外边来了一个人。说是有着有关韩大夫的资料。
到了这个地步,京兆府尹只得把人宣进来。
来人正是六皇子的人。
他把从大老远快马加鞭送过来的信件,跟万明叔一起递到了京兆府尹的案头。
京兆府尹打开信。
正是作为知县的应博容的信。
信中言辞恳切,句句发自肺腑。细细讲明了韩子瞻当初在那里做了多少为百姓谋福利的事情。甚至为了百姓,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跟利益。
希望大人能够明察,不要冤枉好人芸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