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更迭,这种事情韩子瞻在历史书上看过不少,对此他没有太大的代入感。甚至表示理解。
但是罔顾他人性命,韩子瞻就有点厌恶了。
而且这个所谓的六皇子,既然是当今贵妃的儿子。背后还有丞相一大家人做依仗,真有夺权的心,就自己出头啊,躲在别人后边跟个缩头乌龟似的。
简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想到这儿,韩子瞻不禁想起了自己弟弟。他对弟弟的滤镜开了10米厚,总觉着自己的宝贝弟弟那么机智,勇敢又果决,如果真的当上了皇子,那其他人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什么太子之位,那简直手到擒来。
***
另一边。
扶不起的阿斗,正在他的六皇子府书房内发脾气。
“你什么意思?不是说了我的书房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吗?为什么我暗格里的药会被人偷走?”
秋菊被吓得连忙跪了下来。
“六殿下,奴才真的时时刻刻盯着的。不敢让人往这边走半步。奴才就是肚子疼,去了个毛房,谁知道这一眨眼的时间……”
萧翊钧气的背过身,努力喘着气,平复着心情。
萧翊钧暗格里的这药,其实是他根据哥哥曾经教过他的药方,自己偷偷制作的解毒的药丸。
如果每个月都只能从马贵妃那里领取解药来缓解疼痛,那未免又太受制于人了。
所以萧翊钧偷偷找人搜寻药材,然后自己动手费劲巴拉做出来了一瓶药丸,以备不时之需。
他的药丸只剩最后一颗了,平日里被他藏在暗格里。
一般人是不会注意这个东西的。
让人进到书房,其实是他故意的。他在书房的比较隐秘的角落里,偷偷的放了一些假的账本。
这些假的账本是对户部特别不利的证据,如果有了这些账本的话,大皇子的人就此发作,甚至可以把户部的人给拉下马。
可谁知道这个偷东西的人未免也太不专业了一点。
萧翊钧眼神瞥到那些假账本,心里就堵得慌。
东西都给他准备好了,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到底是哪家塞过来的细作,这么不专业?
偷啥不好,非得偷他的药。
好在距离上次都发,刚过去没几天他还不着急。还有时间在重新准备。
不过萧翊钧在心里琢磨着。这件事该怎么利益最大化?
毕竟人家都费力巴拉的偷了,还偷了自己藏在暗格里的东西,摆明了对自己非常重要。
对自己非常重要的药……
萧翊钧勾了个唇角,然后没理跪在地上的秋菊,对着外边大声喊了一声。
“史文作!”
紧接着从门外走来了一个身着铠甲的青年,“六殿下有何吩咐?”
“仔细排查我的书房究竟是谁来过,细细排查,抓住此人,还有他偷了我十分重要的东西,一定要找回来。”
史文作应声退下。
萧翊钧看着自己府内的侍卫长离开眼里的光,明明暗暗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缓过神才发现跪在一旁战战兢兢的秋菊。
然后他可有可无的摆摆手,“退下吧,下次再贩,定不饶你。”
“多谢六殿下。”
***
听完了孙掌柜的各种小道消息。韩子瞻也不予评价。
转头说起了他来京城的正事儿。
“我此次进京,是想找人的。”
孙大夫一听,连忙点头,“对对对,这个我有听说过。是韩大夫的弟弟走丢了,你放心,我这边一定让小二让我能用到的一切关系都给你好好盯着这个人。一有消息我立马通知你。”
韩子瞻对着他笑了几下,然后满脸无奈。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
他心底的那个小豆丁,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应该长成大人了。
他对自己弟弟的印象还存在于那个不及自己腰高的小孩子。
别说口头上让别人去找人了,说不定就算两人面对面擦肩而过,都不一定能够认出对方来。
时间拖得越久,韩子瞻对找萧翊钧这件事情就越不抱希望。
世界这么大。想要找寻从孩子变成大人的这么一个人,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
韩子瞻给孙宇宁扎完针,在那边吃过饭就落脚到了孙掌柜,特意给他安排的一间小院落。
各天韩子瞻中午在客栈吃饭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些官兵,毫不客气地闯到了这家客栈。
“让让都让让,别在这碍事,给六皇子办案,别在这碍事。”
一听到六皇子这三个字。
有些百姓面露恐惧,也有些人表现出了十分强烈的厌恶。
不过一个个都十分听话,乖乖让道。
这些官兵们推推桑桑的,把碍事的时刻都往一边推去,然后十分不客气的就起了孙掌柜的衣领威胁着说,“把人交出来,我们查到人藏在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