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拿着幌子,也就是电视上常见的。一根木棍上边儿,绑好了一块帆布,写着妙手神医4个大字。
挂另一只手摇晃虎撑,也就是可以发出声响的,类似于铃铛作用的东西。摇着声响,人们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走郎中的来了。
韩子瞻后背则背着藤蔓编织的箱篓,也被称为药囊,里边一般是用来放置郎中的灵丹妙药的。
但韩子瞻里边放了一些平日里用得着的衣物跟食水。毕竟他没啥秘方,给人治病全靠把脉开药方。
平日里行走的时候赶着马车还好说,如果让他在城镇上背着一大篓子药材,累都快累死了。
于是他跟系统十分友好且和谐的商量后达成了契约。
韩子瞻愿意把赚的医德值多分一点给系统。
然后系统帮他储存他要用的东西,也就是说可以当一个万能背包。
系统听到这个百利而无一害的请求,那当然是十分欣喜的答应了。
于是韩子瞻开启了走街串巷的找人之旅。
***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直高烧不退的萧翊钧,在第2天奇迹般的退了烧。
一直守着他的那些大夫们都快喜极而泣,奔走相告了。
满脑子想的是退烧了就好,退烧了就好,只要退了烧,他们的小命就能保住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马贵妃又恢复了以往端庄雍容的模样。
十分焦急的过来看萧翊钧。
满脸都写满了着急与难过,像是真正为孩子病情担忧的母亲一样。
其他大夫面面相觑,看着萧翊钧脖子上那明显的掐痕,一个个跟鹌鹑似的都不敢吱声。
马贵妃招呼大夫在给红太郎把脉,然后细细说了一下病情。马贵妃听着萧翊钧,只要退了烧再喝点药,巩固一下病情就没什么大,碍了于是十分和蔼可亲的招呼着,几个大夫退下了。
等外人就走了之后。
母子两人四目相对,马贵妃坐到萧翊钧身边,握起萧翊钧的手。
“我的儿啊,你可不能有事啊,母妃十月怀胎怀的你可辛苦了,母妃就你这一个儿子,你可不能有事。你若有了事,母妃该怎么办啊?”
萧翊钧像是被感动到了一般,连忙想翻身坐起来给马贵妃磕个头。
马贵妃一把按住了他,“你还病着呢,起来做什么?你是想心疼死母妃吗?”
萧翊钧于是借坡下驴的躺在床上,病殃殃。
的说,“皇儿惹的母妃如此难过,是皇儿不孝。皇儿一定好好喝药,尽早康复,不让母分担忧。”
马贵妃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如此就好,如此就好。你病的这段时间 母妃可心疼坏了,莫非这几天晚上睡觉都在后悔,不该那么对你。
虽然你当初做的事确实是让母妃生气,但是终归是母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母妃在这里发誓,以后再也不这么对你了。母妃以后一定好好对你,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母妃不再据着你了。”
可谁知萧翊钧却摇了摇头。
“母妃切莫担忧,皇儿已经知道错误了。皇儿以后再也不往外跑了,以后一定勤加练舞,好好学习太师太傅教导的知识。一定会让父皇开心,让母妃满意的。
我以后再也不让母妃难过了,不就是大哥跟三哥吗,皇儿不觉得自己比他们差,母妃放心,只要是母妃想要的,皇儿一定为你争抢过来。”
马贵妃感动的眼泪哗哗往下掉,拿着帕子使劲的擦泪。
“我的儿啊,你长大了。母妃这么多年没白疼你……”
萧翊钧连忙做起身,用手轻柔的给马贵妃擦拭眼泪。
一旁当成隐形人的老嬷嬷,看到母子两人之间如此和睦,感动的眼泪也要掉下来了。
母慈子孝了一番,马贵妃才叮嘱萧翊钧好好休息,招呼着老嬷嬷离开了。
等房门关上,原本满脸笑容的萧翊钧,眼角的喜悦瞬间消失。
肉乎乎的脸蛋儿生了一场病,已经消瘦了不少,此时就像是已经能够看出青少年的轮廓一般。不再让人一眼看过去,会说:你这个小孩了。
萧翊钧的目光时时盯着关闭的房门,又像是透过这扇门看向了一些虚无的东西。
半晌过后,他才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然后从怀里掏出了挂在脖子上的那三个铜板。
轻轻念着,“对不起哥哥。我可能没法去找你了。我知道了这个真相,不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终归是要做点什么的。
杀母之仇,外公一家都被害死,我要了解真相,我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哥哥,不能在这个时候去找你。我真的好没用啊,在皇宫这个大染缸里,手无寸铁,毫无缚鸡之力之力,曾经唯一心里能够借助的那点儿底气,还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