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他被人带到驿站,在那一声声的陈大人,陈大人中渐渐丢掉了那颗熊心豹子胆。
张先义是认识应博容的。能让应博容卑躬屈膝十分尊敬的一个官员,想必是小不了的。
张先义抬头看看,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陈大人吓得两股战战。
听着陈大人的问话,张先义抖的声音,跪在地上,“草草草民……”
陈大人手边没有经堂木,然后习惯性的用他的巴掌使劲一拍桌子,声音比刚刚更加严厉。
“这十几年的时间你犯的那些事本官都一一给你查清了,你认是不认?”
“草民不不不知道草民犯了什么事儿……草民冤枉啊……”
虽然陈大人很吓人,但是,张先义还是怀着一丝丝的期盼,希望有人能救他。毕竟他跟冯大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不能认不能认,倘若认了盖棺定论了,他这辈子就完了。
“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十几年的时间,你曾经冯知县哄抬镇子上的药价,打压其他大夫。甚至以莫须有的罪名将近60位大夫全都关进了牢里!十几年的时间,有接近50位大夫死在狱中!你认是不认?!整个镇子上的人全都在一切,根本瞒不了,你还有脸喊冤枉!”
张先义听着陈大人把一件件的事说的那么清楚,整个人眼前都发黑。
满脑子都是完了。
陈大人看着张先义屁话都说不出来,冷笑了一声。
“不认就不认吧,现在审你还早了些。早晚有你交代的时候。”
陈大人说完这话就对着姜子健说,“张家村的事也都了解清楚了,对吧?”
姜子健回答,“是的,大人。”
“好好。好一个冯大人,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倒要想看看这个知县在镇子上究竟是如何作威作福的!”
陈大人说完这话没有人敢接话。
紧接着他说,“现在我们立刻启程!马上走!”
“是,大人。”
……
另一边。
陈大人安排人把张先义抓走之后。冯家家奴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了冯仔薪冯大人。
冯仔薪在县衙里急得团团转,连忙问他的狗头军师,“师爷,你说这个怎么办呢?那个应博容简直是不想活了。竟然绕过本官!以下犯上!
想必陈大人应该很快就过来了。既然他都抓了张先义了,那想必我做的这些事他都已经知晓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要不要去跟我的家族说一下,让他们帮我想办法?我们家族好像有个在京城当官的是个极品大员来着,你说他能不能帮到我?
我不想坐牢啊,师爷你快想想办法,不然你也跑不了!”
师爷能怎么办呢?他也很着急呀。
但是这件事儿竟然都查到头上了,他一个无权无势的人能怎么办呢?
冯仔薪眯着他那小缝缝眼,单手握拳是仅以垂着自己的另一只手掌。
陈大人作为监察御史,抓的就是他这种典型。
而且自己应该是第1个,栽到他手里的人这件事肯定不能轻易了了。
冯仔薪不管怎么想,都感觉自己是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虽然自己家族势力盘根错节,但是能在这个世道上当官的,谁家又没有后台呢?
倘若把自己放了,那他这个监察御史的名称也就不用要了。
出头鸟。
杀鸡儆猴。
恍然间冯仔薪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勾起唇角,满脸深思的看了师爷一眼,笑吟吟的,又阴测测的,对师爷说了一句。
“师爷,你跟我有10来年了吧?”
“是的,大人。”
“我身边的老人了呀,你放心……你的家人我一定替你好好照顾……”
……
韩子瞻跟陈大人一行人紧赶慢赶,半个月的路程硬生生压缩了一半的时间。
赶路赶的别说陈大人了,就连韩子瞻都有些吃不消。
韩子瞻本来以为陈大人来到了镇子上会先休息一晚,第2天再升堂办案。
没想到陈大人是个实干派,来到了镇子连口水都没喝就直接升堂。
镇子上的百姓闻风而来,齐齐聚到了县衙门口。
韩子瞻让车大哥把他们回来的消息,还有发生的事情,都跟自己药庐的那些老大夫说清楚,让他们过来。
韩子瞻站在人群之中,不显山不露水,很好的融进了百姓中。
见到众位熟脸也只不过是点头示意。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所有人都没有了打招呼的意思。
惊堂木落下。
升堂。
“本官闻敕巡省,有检察百官之权利。近日听闻有人报案。带原告!”
等众位百姓看到站出来的原告竟然是他们镇子上的县丞大人时纷纷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