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长枫似乎是看懂了顾肴眼里的含义,便自嘲的笑了笑,容子川也在这时候回来了,顾肴和骆长枫就自动结束了之前的话题。
容子川新拿来的这个药确实止疼很厉害,顾肴觉得自己的伤口都不怎么疼了。
“折这要真不啊。”顾肴由衷地夸赞道。
“那当然。”容子川有些自豪,“这可是我爹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只是可惜……”
容子川突然变得有些许落寞,顾肴察觉到了,便开口询问,“怎么了?”
“我还没上过战场。”容子川似乎对上战场杀敌带着一点执念,“我爹他又上战场,连太子表哥这次也去了战场……”
容子川面上满是失落,顾肴拍了拍容子川的肩膀,问道:“此次你爹为什么不带你去战场历练?”
容子川叹了一口气,随即眼神又坚毅起来,“我爹他让我护好京都,说这是对我最大的历练。”
顾肴闻言不由得愣了一下,难道京都要出什么事?
也对,如今女皇身边心得过的除了已上战场的容知颂和琅王,便是容子川以及他们祈安侯了吧。
“你爹说得对。”顾肴说道。
骆长枫一把揽住了容子川的肩膀,“我会陪着你的。”
容子川脸一红,轻轻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顾肴,十分不好意思地想要推开骆长枫,但没能成功,所以他的脸更红了,都不敢看顾肴了。
顾肴在旁边不由得笑了起来,与此同时心里还隐隐约约升起几分羡慕,他想容知颂了,明明容知颂才走了没一会儿。
骆长枫似乎也注意到了顾肴的落寞,怕再刺激到顾肴,他便放开了容子川,容子川也难得细心地察觉到了顾肴的情绪变化。
“阿肴嫂嫂你也别太担心,太子表哥他英明神武,一定很快就会凯旋而归的。”
对于容子川的安慰,顾肴笑而回之,就算再快,他也是又好长时间都见不到他的颂颂。
见状,容子川和骆长枫也没有多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顾肴一直和容子川和骆长枫混在一起,本以为这样会让他想念容之颂的心平静下来,但是天天看容子川和骆长枫秀恩爱,虽然他知道容子川和骆长枫两人不是故意的,但他还是发现自己对容知颂的思念一日比一日多。
终于在第二十天,顾肴推脱了容子川和骆长枫的邀约,打算回自己家找他爹聊聊天,缓解缓解心中的郁闷。
顾霁还是和往常一样在院子里逗佳佳,见顾肴来了,很明显地吃了一惊,“哟,臭小子终于想起来回家看看你爹我了?”
“嗯。”顾肴回了一声,整个人都丧丧的,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就开始撑着脸发呆。
半晌,顾霁没再听到顾肴说话,也察觉出一点不对劲来,于是放下手头上逗鸟的事情,来到顾肴的身边坐下。
“这是想太子侄儿了?”顾霁轻轻说道。
顾肴被捅破了心事,也没有恼羞成怒,他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嗯,每天都想……”
顾霁觉得他儿子都快成望夫石了,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挑眉问道:“儿啊,想不想去找太子侄儿呀?”
顾肴眼睛都亮了,想也没想就回道:“想!”但很快他眼里地光就黯淡了下去,一股委屈自身上流出,“他不让我去……”
他如果能去的话,何必让自己遭受这思念之苦?
“知道起战事的是哪里吗?”顾霁略含神秘地说道。
“哪里?”这点顾肴确实不清楚,他只知道是北漠主动挑起的战事。
“沧州。”顾霁压低了声音。
顾肴愣了一瞬,接着便反应了过来,一脸震惊的又重复了一遍,“沧州?!”
“没错。”顾霁放下手中的茶杯,“你难道不想回沧州老家看看吗?”
“想!”顾肴想也没想就回道,祈安侯府是两年前才搬到京都的,所以说祈安侯府的根基大多都还在沧州。
顾霁有些怅然,“两年没回去,我还是有些想念在沧州的日子了。”
“那爹跟我一起去吧。”顾肴提议道。
“不了。”顾霁从凳子上起来,又来到了鸟笼前,“你替我回去吧,你爹我在京都还有要要做。”
“什么事?”顾肴属实不知道,他爹也就是一个懒散侯爷,哪里来的要事去做?难道他爹还有什么其他隐藏的身份,其实很厉害。
想到这个可能,顾肴看向他爹的视线都充满了崇拜,但顾霁接下来的话就把他的崇拜给摔的稀巴烂。
顾霁:“自然是吃、喝、玩、乐。”
顾肴:“……”
要是他听不懂字,他可能就信了,他爹把吃喝玩乐竟然说出了一种要去干什么大事一样。
果然,他不能对他爹抱有希望,要不然就会像这样一样,内心充满了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