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师兄,求不死!(181)

而这兵法,在孙膑至魏后,便被师兄一日不停的逼着写出。

为何师兄急于要自己写出兵法,为何偏偏是在兵法即将完成之际被太一抓来,为何如此时日,却也不见师兄来此看望自己……

孙膑心思通透,却终究,看不明施勋的一分一毫。

抬眸看向河洛,孙膑冷声道:“我要见师兄。”

河洛眉头微拧,既而漫不经心道:“他不会想来见你的。”

英俊的面上冷漠异常,河洛脚步后退,满是寒意的话语如一块碎冰向着孙膑狠狠刺去。

“我与他说好,待行刑过后,便将你送去齐国,魏国,留你不得。”

烛火轰然一闪,跌落于孙膑眼底,映照出缓慢溢出的森冷,河洛沉默的注视着孙膑,脚步微挪,反身离开。

历史于此刻即将展开,孙膑心中的怨恨终于开始凝聚,却不知是否因施勋而起。

然而施勋此时失去真气,被河洛禁锢于屋内,正是一筹莫展之际,即便是他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孙膑着想,却也无法告知。

怨憎终是有因,而河洛在跨入历史的那一刹那,便是早已将一切的因果揽于自身。

施勋被困在屋内整整三天,这期间他试了无数种方法来突破胸前的禁锢,然而身上真气却有如石沉大海般,逐渐变得毫无踪迹,直到最后,那真气已是一丝一毫都再调动不起来。

胸前的纹路变换不停,于雾气中黯淡下来,整了整衣襟,施勋默然片刻,良久,止不住的一声叹息缓缓而出。

这三天里河洛一次也没出现过,而外面所发生的事情施勋也通过前来送饭之人的谈话,一点一滴的拼凑了起来。

身上的真气被河洛完完全全的封锁起来,而河洛此举最大的可能便是不想让他从这屋中踏出,事到如今,若是他还不明白河洛想做什么那就真的是蠢了。

……河洛是在引导历史……

从出谷开始,河洛便一步步将历史的路标安排好,一步步的将历史扭向他自己所熟知的道路,兜兜转转,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初至秦国之时,可不同的是,此次,河洛却将他摒弃于历史之外。

河洛非是历史中人,两世以来,他从不插手与历史之中,可如今,他所做的一切,却是古怪至极。

究竟为何,此世究竟是有什么变数?

抿了抿唇,施勋有些茫然的转过身,缓缓坐于榻上。

河洛不告知他怨憎髓的来历,亦将所有的因果都隐瞒不说。

无意识的抚着胸口,施勋有些挣扎的看向门口,脑中思绪万千。

他本想以另一条途径逼出孙膑的怨恨,可如今,河洛却又将一切的因果回归于历史,但这,却并无甚不妥。

或许接下来的事情他不用插手,河洛也不需要,他再来插手,微微抿着唇,施勋有些漠然的看着门口一闪而逝的金光,脑中隐隐显出孙膑笑嘻嘻的模样。

时至晌午,门口脚步声缓缓传来,半晌,房门被猛的推开,午后阳光顺着门缝轰然打入屋内,冲散阴影处跌落的飞尘。

施勋眯了眯眼,双手揽着袖口,冷冰冰的侧目看了过去。

河洛脚步微微一顿,似乎是有些尴尬的呆立在了门前,过了一会儿,见施勋回过头不再看他,这才犹犹豫豫的踏了进来,小步的挪至施勋身后。

施勋并未看向河洛,他双眼没个焦距,茫茫然的不知落到了哪里,没什么力气似的斜身靠在榻边。

河洛微皱着眉头,上前两步,突的身子一低,单膝跪在了施勋身侧,大掌握住了他揽袖的手,低声道:“师兄,对不起。”

施勋有些疲惫的动了动,侧头看向河洛:“孙膑怎么样了?”

其实不问也知,牢中如同炼狱,历史上更是将孙膑所受的一切写的清清楚楚,而今河洛既然出现,想必一切早已成定型。

眸中带着些许不悦,河洛抿唇道:“怨憎已出,只待其亲手将髌骨取出。”

施勋猛然一怔,不可置信道:“亲手,你要他亲手取髌骨?!”

缓缓起身,河洛点头道:“怨憎髓是由孙膑自身怨恨所成,必须要他亲手取出,旁人一概不能触碰。”

河洛的面上没有丝毫动容,他双眼直视着施勋,见不到一星半点的不忍。

施勋呆愣愣的看着河洛,喃喃道:“怨憎髓……是孙膑的髌骨?”

“怪不得,怪不得。”

见河洛一副不可置否的模样,施勋有些无奈的咧了咧嘴,“那现在呢河洛,孙膑的怨憎已出,是对谁,对谁的怨憎?”

河洛沉默不语,施勋了然道:“是对你。”

起身下榻,施勋眼角状似无意的扫过门前解开的屏障,上前两步,俯身凑于河洛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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