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逮到独处机会的王二,看着眼前的美人,心里直痒痒,只觉得鼻尖都是她身上独特的香味。也不知道这城里知青用的是什寇口群衣无贰尔七五贰八一欢迎来玩么胰子,起码得是那什么香皂吧?听说要票还得5毛钱一块咧!那可不行,跟了他以后可不能这么铺张浪费了,女人身上就是不能揣钱,男人当家日子才能过得红火。
贼眉鼠眼的扫了四周一圈,确认没人,王二胆子更是大了几分,低下头就往江颜帽檐下凑。
江颜这边才接受完剧情呢,脑子里还有种轻微脑震荡的晕眩感,胃里正翻涌着,突然面前凑过来一张尖嘴猴腮的丑脸,忍了半天的吐意最终还是没忍住,直接就吐了王二一脸。
“yue——”
迎面而上的王二都傻了,脸上的色相都僵住了,慢了好几拍才干呕着连连后退。
此时的江颜已经走到了几步开外的田埂上,拿着原主带的水壶漱了口,看向王二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说出来的话也让他险些背过气去。
“王同志,下次别再说这么恶心的话了,你瞧瞧,把我都说吐了。”
“你!你!江知青你咋能往我身上吐呢!”多不卫生啊!
“哎哟,这可不能怪我,谁叫你好端端地凑我这么近,我还以为是哪个氓流子呢!可不得把我吓一跳,要不然我估计还不会吐,你看你是不是缺大德了?”
开口的音色跟江颜原本偏中性的声音不同,清丽又软绵,每个字节的末尾似是带着甜腻腻的钩子,明明是首都人,声音却带着南方软语的韵味,好在江颜说话语调爽朗干脆,不然讽刺人都像是在撒娇似的,毫无威慑力。
江颜把帽檐往上翻了一圈,杵着锄头柄揉肚子,本来这身体就饿的她发昏,这一吐完肚子更空了。
随着帽檐的掀开,一张明艳的脸也映入视野。
下乡三月有余,原先在城里养的丰盈的脸蛋早就瘦出了尖下巴,配着淡淡的黑眼圈更显得那双杏眼异常的大,但即便江颜此时面色苍白又憔悴,也难掩五官的精致漂亮,甚至更添了几分摇摇欲坠的脆弱之美。
皮相生得太好,总会招来些恼人的苍蝇跳蚤。
趴在河沟子边洗完脸的王二,听她把自己比作氓流子脸色更加难看,一拳狠狠砸向水面,回头正要开骂,可甫一对上江颜的脸,火气立马就泄了,滴溜着眼珠子面上转而挂起淫邪的笑。
黏腻的视线就像臭水沟的烂泥。
“嘿嘿江知青,等你跟了我,你想怎么吐就怎么吐,就是往我俩的被窝里吐我不会嫌弃你。”
“你想屁吃呢?”
她江颜什么时候混得这么惨了?什么垃圾货色都敢觊觎她?
江颜的目光扫过来,王二忽觉背脊一麻,莫名想起小时候,跟村里叔伯去深山遇上狼群,其中的头狼看向他们的目光就是这样。
仿佛只要再前进一步,对方的利齿就会毫不客气的咬断他的脖子。
王二条件反射的往后退,直到一脚踩进了河沟跌进了水里才清醒过来。
他这是魔怔了?
对上江颜眼里毫不掩饰的嫌恶,王二觉得难堪极了,从没有过的自尊心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他一个成年汉子,还能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唬住?说出去他王二还要不要在平遥村混了?
血一下就冲上了脑门,一个城里来的女娃子,还能逃出他的手掌心?首都来的了不起?名声都坏了不跟了他还指望以后嫁人?能不能回城都是个问号!到时候不还是任他搓扁揉圆?
心里这般盘算完,王二顿觉自尊又找了回来,吐出一口浊气,不客气地逼近江颜。
“江颜,我是真心想跟你处对象你别不识好歹,放眼整个村子,除了我王二,谁还会好商好量地跟你说道?你过往的那些经历我都不介意了,你还想怎么样?再说,我俩在一起后,你要是伺候的我舒服了,也不是不能提结婚的事儿。”
淫|邪的目光随着话落,就在江颜的周身晃悠。
脑中恢复了清明的江颜,被他咸湿的目光跟出口的话恶心到手痒,就在王二企图伸手来抓她时,直接轮起锄头就朝他的脸上招呼。
“你缺人伺候?这样的‘伺候’喜不喜欢?”
裹着干泥巴的锄头快准狠地砸在了毫无防备的王二嘴上,对方一声哀嚎后当场就见了血。她一惯不委屈自己,手痒就直接动手揍,揍的她心里痛快了手就不痒了。
“嗷——你这个骚蹄子竟然敢打我?”
嘴上的剧烈疼痛让王二脑瓜子嗡嗡响,就连说话也混着血沫含糊不清。
话音还未落,江颜第二下锄头又轮了过来。
村里每日都维护打磨的锄头,在烈阳下闪着锋利的银光,硬生生把王二高举起准备打人的手给吓了回去,屁股尿流地捂着嘴连滚带爬地往旁边田里跑,鲜血从他捂嘴的指缝中流出来,王二觉得他的门牙好像被打掉了,吸气的时候牙龈凉飕飕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