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姽婳的催促之下,这件事板上钉钉,当下就被同意。
姽婳起了个大早,第一次开始期待上朝,她想看热闹。
但没看到。
有了个亓官芜坐镇,平时吵闹的朝堂变得非常安静,生怕吵到亓官芜。
不是吧,怎么这群人还看人下菜,她就好欺负?
嫌弃场面不够热闹,姽婳试图添油加醋,“众爱卿不劝朕开枝散叶广纳后宫了吗?刚好阿芜就在这里,你们可以一起讨论,李大人,孤记得,你平日声音最大,今天怎么不说了。”
说了之后当场被亓官芜活撕,他被纳入后宫当贵妃已经是奇耻大辱,自己给自己头上戴绿帽子更是相当屈辱。
平时那些恨不得用文字吃了姽婳的大臣,现在乖得像绵羊。
这一点在亓官芜眼刀扫过这些人之后体现得更加明显。
李大人:“怎么会,虽然说陛下的国事也是家事,但我们还是不宜说得太多。”太紧张说错的人多了一个。
旁边的同僚看不下去,试图给他打圆场,“是啊,这件事还是陛下自己和将军决定就行,我等终究是外人。”
这时候知道自己是外人?好笑。
谨防他们有异数,姽婳一直拉着亓官芜在一起,太后隐忍几天之后,终于忍不住,试图把姽婳喊走,但姽婳索性带着亓官芜一起去。
这几天他不仅帮姽婳处理国事,还帮姽婳处理奏折,累得要死。
姽婳反倒闲下来养了几天,心情很好。
刚坐下来,明白太后的意图之后,亓官芜抱着为姽婳分忧的幌子打开画轴,“这个一看就没有福气。”
姽婳瞥了一眼,明明挺好看。
亓官芜:“这个容貌有碍观瞻。”
姽婳再瞥了一眼,亓官芜合上卷轴不让看。
亓官芜:“这个八字和陛下不合,会克陛下。”
这个还是不看了,免得真克她,大罪。
一圈看下来,这十几幅画卷每一幅能让亓官芜满意。
姽婳看着也觉得好笑,回程其中第一次看亓官芜顺眼:“没想到你还挺会说,好同盟,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又是几天过去之后,姽婳觉得是时候可以跑路了。这个皇帝谁爱当谁当,反正她不当。
趁着祈福,姽婳谁都没带,一个人跑了。
皇帝不见,这可是大事。亓官芜迅速联系亓官倩,两个人合计先把事情瞒下来,等到找到姽婳再说。
之后,亓官芜把持朝政,亓官倩管理舆论,居然十几天都没翻车。
直到有人开始怀疑当今皇帝已经被亓官芜杀了,现在坐在龙椅上的只是替身,一切都只是亓官芜的奸计而已.
而姽婳在其中扮演了一个色令智昏的好色昏君形象。
知道消息的姽婳差点没笑出声,她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不反抗才有问题。
不过好像……那里不太对。
糟了,姽婳抓起包袱就跑,拐进胡同里,眼看着马上就能溜之大吉,却在路口看到一个人——亓官芜。
他怎么在这里?姽婳想转身,往身后一看,追兵已经赶来。
姽婳讪笑:“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
“你说呢陛下。”亓官芜皮笑肉不笑,又更加消瘦几分,眼眶都深深凹进去。
姽婳:“我看还行。”
眼前一黑,姽婳晕了过去,闭眼前最后一幕,是亓官芜朝他跑过来的样子,怎么像是遇到千万遍。
再醒来时,姽婳已经恢复了所有记忆,“奚芜?”
亓官芜皱眉:“奚芜是谁?”
姽婳:“当然是你。”
“难怪。”亓官芜起身,阴影笼罩在姽婳身上,“难怪你说喜欢我又对我不好,难怪你对我忽冷忽热,原来我只是一个替身。”
太过生气,亓官芜连听姽婳解释的想法都没有,直接挥袖推门而出,还摔了门。
啊?好样的,姽婳也不打算说了。
喜欢自己生闷气那就生闷气去,她偏要驯服他这个臭毛病,让他一天到晚少吃点醋。
亓官芜走之后,亓官倩来了。
她的情绪就正常得多,一上来观察姽婳没有受伤之后,劈头盖脸对姽婳就是一顿责骂:“你跑去哪,你知不知道你给我们俩带来多大的麻烦。你懂不懂。”
姽婳:“懂啊。但我没想到,你俩居然都对皇位不感兴趣。”
亓官倩:“还怎么感兴趣?就算真出在我们家里,那个人也绝对不是我。不过还好,我已经看开,不过好像亓官芜他钻进牛角尖。这几日为了找你,他是好几宿没合眼,数次收到你的消息,不管做什么都第一个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