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看着他们的脸,定住所有闻讯赶来的天兵。
他们闯上来的事情瞒不久,姽婳:“你负责这里,我去杀碧裳。”
奚芜眼睫偏转,了然她在这里不会出事,“好。”
姽婳踏上白玉阶,殿太大,外面出了事,里面还是一片歌舞升平。
而碧裳坐在中间,一身白衣让她仙气飘飘,宛若天上仙。隔着仙乐和烟雾,姽婳看着坐在小案上斟酒的碧裳,甚为讽刺。
她微微歪头,眼眶含泪,她刚刚杀了阿玄,还暴尸葬神渊那些妖的尸体。
可她现在,神仙一般坐在自己的宫殿里斟酒。
姽婳挥袖,一条闪着血光的荆棘直直过去,直接打中碧裳的脸。
荆棘撕扯下她的血肉,让那张原本清丽脱俗的脸变得狰狞恐惧。
“谁?”碧裳砸了金杯,杯子在台阶下摔了几下,咕噜噜滚下来。在看到时姽婳后,碧裳眼睛微眯,她捂着脸,血从指缝落下,“来得好,我正愁找不到你。来人。”
见喊不来人,碧裳又喊了几次,“人呢?死哪里去了。”
姽婳走下白玉阶,一步步靠近碧裳,在碧裳眼里,她就是像是一条随时能夺命的美女蛇。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啊,你别乱来啊。”碧裳喊着,手中的法器用完之后也不能耐姽婳如何。
碧裳惊慌失措,摔在地上,连摔倒都漂亮得好像一幅画。
姽婳:“我不乱来,我想要你的命。”
碧裳想逃跑,却发现自己动不了,胸口的伤口潺潺流着鲜血,她却连止住血的能力都没有。说不了话,她就用眼神制止姽婳,满眼都写着你敢。
姽婳当然敢。
她蹲下捏着碧裳的脸,“就是用这张脸骗了扶涯?”
若不是扶涯被偷袭,再怎么样,也不至于阿玄和葬神渊都被毁。
姽婳眼眶里慢慢蓄满了泪,神情哀恸,双手微微用力。
碧裳的下巴脱臼了。
这下她的眼里没了虚张声势,只剩下痛苦。
姽婳的手慢慢下移,摸到碧裳的脖子,“阿玄争气,他被杀的时候定然不会像你一样露出恐惧。”
初见阿玄,他那时还只是野猫,遇到虐猫犯都只会哈气不曾求饶过一次。
“捏这里是不是太早了?轻松死掉便宜了你。”如今动手寸寸捏断她的骨头,不动用法力,确实是为了泄愤。
碧裳的额上已经因为疼痛出现细细密密的汗。
咔嚓,姽婳卸了她的双腿。又一声响,是腰。
姽婳:“人界有个刑法,要腰斩,真可惜今天来得急,没带刑具。”
又一声响,是脖子。
自此,碧裳被姽婳废掉,可她心中的恨意没有被平息半分。
荆棘缠住碧裳的脖子,拖着她像拖具软绵绵的尸体一样走上白玉阶,又走出这云端之上的仙殿。
她的家都被毁了,凭什么这里还好好的?
白玉制成的宫殿在姽婳炸开,轰隆隆摔在地面,无数烟尘四起。
外面毅然成了第二个修罗道。
到处都是鲜血和数不尽的天兵天将。
奚芜被围在中间,姽婳看不清战况。
只看到数道金光像座牢笼,她心中一紧,下一秒看到奚芜飞出,反手一剑斩杀。
他的眼睛成了红色,已经走上发疯的边缘。
姽婳心一颤,变成奚芜的样子,迎上战场,谁料奚芜在失去理智的边缘,差点连她也杀了。
破空声一点点安静,在场所有人的动作都被慢动作定格。
姽婳看着他:“奚芜。”
她从来不知道,当她朱唇微启念出他的名字,对他来说就是全世界最甜的诅咒。
姽婳没躲,剑也刺向她的身后。
接着,姽婳被奚芜捏住手腕,一眨眼,他们回到了葬神渊。
缩地成寸,原来这招奚芜会。
碧裳也被放了出来。
姽婳转身看她,明明大仇得报,可她却不觉得快意,杀了碧裳,阿玄和葬神渊也不能回来。
姽婳解开碧裳的限制。
眼看她所有的靠山都不在,碧裳开始求饶,“你饶了我好不好,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赔给你,一只黑猫和花花草草,我都赔给你。”
姽婳只觉得心凉,她的珍贵在其他人眼里只是普通的猫和花草这ʝʂց没什么,她不强迫别人也珍之重之,可为什么要把这些轻易掠夺?
荆棘操控碧裳的身体,压着她先跪在断掉的爪环面前,磕了一个响头。
一下结束,碧裳的额头就破了皮。
“还有你挖出来的尸首,你都得赎罪。
……结束时,碧裳已经有进气没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