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像要劈了我似的。”
竹曦不劈人，他认认真真地舞了一段剑花，剑光闪烁，李自牧的剑用起来意外地顺手，剑花也挽地格外漂亮。
寒光映衬下，他眼神凌厉，倒像换了个人似的。虽说与兰君的舞没什么可比性，但这飒爽气还是独一份。
有句话怎么说，叫“异域风情”。竹曦的剑舞就好像他的与常人不同的发色般神秘。
待舞完剑，众人也不知作何评价，之前也没有这样先例，这花也不知是该送还是不送。
台下禁声，李自牧却自顾自鼓起掌。掌声平稳而有力，在既然的大厅里显得很突兀，原本不知所措的竹曦听见后却放松地笑了。这剑舞地不错，起码有一个人喜欢。
李自牧带头鼓的掌，众人也不自觉地跟着鼓掌附和。一时间掌声雷动，台下也有几个叫好的人。
竹曦满意地想就此下来，却被秦二白拦下。秦二白走上台，向客人们客气拱手道：“诸位，喜欢就赏个花，咱们这是花魁大赏，看也看个新鲜。”
话音刚落，竹曦脚边就被掷了一朵小野花。路边常见的小花，也不知是谁抛的。竹曦兴奋地拾起这朵花，鞠躬道谢。
秦二白有些尴尬地接过花，这花并不和规矩。在场所有人的花都是拿钱换的，都是大红月季，喜欢谁就送谁。这来历不明的小野花，不知是从哪摘的，也定是个不知道规矩的人投的。
“不是投这花………客人头一回来吧？”
二楼看台上的一道明朗的声音响起：“抱歉，我以为是投自己摘的花。”
秦二白觉得这声音颇为耳熟，抬头扶起琉璃镜细看，这人正是刘世棠。
一身的清衣儒装，身边的几人也是如此装束。见刘世棠的动作，一个个都掩面憋笑。朋友笑他，他倒也不恼，抬手朝台上的二人招了招手。
刘世棠对着身边的朋友耳语几句，随后从衣袖里掏出整整一锭银子，交给朋友。那人笑呵呵地将自己手里的花连并着周围人的花悉数奉上。
“抱歉，打搅好意。这些花当作赔礼，赠予台上这位……额……”
刘世棠再回头，询问楼里的杂工台上这位姓甚名谁。虽说上次匆忙见了一面，但名字还不曾记住，杂工殷切地向他小声耳语。
“哦……对……竹曦！赠予台上这位竹曦公子！”
杂工接过花，匆忙跑下看台，朝台上的竹曦递花。竹曦疑惑地看向刘世棠，若说上次是赔偿，那这次呢？还是赔偿吗？
秦二白接过花，一并塞到竹曦手里，转头感谢道：“多谢这位公子，出手阔绰，这花可不少！”
既然有人先开了头，竹曦脚边的花也渐渐多了起来。这可是难得的事，竹曦赶忙一枝花一枝花地向众人鞠躬道谢，生怕漏掉一人。
秦二白拾起花，将还在鞠躬的竹曦拉下台。两人蹲在台后细细数花，结果数来数去还是与兰君的相差甚远。
“诶呦，棋差一招！今年又是他第一，又得被他说！”秦二白气得直拍大腿，为往后的几日担忧。
李自牧抱臂低头看蹲在地上的二人：“那个刘世棠，怎么又会来？”
第44章 抱歉
秦二白冷哼一声：“说到底还是个公子哥……”
还能是什么，世家公子沽名钓誉者比比皆是。嘴上说着不合礼法，心里边比谁都神往。秦二白在楼里见多了这种人，自然也不觉得稀奇。
话音未落，刘世棠便出现在三人的视野之中。秦二白立马换了一副嘴脸，上前热情相迎。转变之快，雷电不及。
“刘公子，方才在台上就认出了您。也怪楼里的杂工也没眼力见，事先也不告知这花的事。话说回来，公子今日怎么得空过来？”
刘世棠刚想答话，就有一人从后边挤过来，抢先到：“诶诶，咱们这位大才子可是我请来的，今日我过生辰！”
“原来是王公子！今儿个是您……生辰！”秦二白见来了老主顾，回头高喝一声，“来人呐，为公子摆宴，要挑雅间！还有，多叫点人来作陪！”
那王公子赶忙阻止秦二白，若只有他自己，玩就玩了，可是现在还带了个刘世棠，放肆不得。
“欸！别别别，千万别叫，今日不玩别的，不然这位可就不奉陪喽……”
杂工得了令，匆匆去厨房取酒菜。
王公子的视线定在竹曦的身上，方才刘世棠给这人投了花。尽管没有别的意思，但刘世棠这棵万年不开花的铁树，做出投花的举动，已然是惊天动地。
“这人叫……竹曦？之前没听说，新来的？”他傲慢地用下巴示意，“有牌儿吗？”
秦二白心虚地瞥了一眼李自牧，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架子：“他倒也不是新来的………他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