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成了一个旁观者,那么按照趋势娄安明还会出现吗?Q叔能被他带走还不被发现吗?
娄禧阳想的深,这时余光瞥见易缘随手拿了杯红酒,在手里悠悠地晃着,配上他一身西装,倒是真让娄禧阳迷糊了一瞬,以为看到上辈子的易缘。
“不准喝酒。”娄禧阳下意识地低声管教道。
“哥,我都19了。”易缘动作停都不停,叛逆得很,直接灌了一大口。
娄禧阳不赞同地抿紧了唇,正想叫他别喝那么急,就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喂,你怎么在这里哇!”
熟悉的怪腔调在面前响起,张森泽一脸煞气地盯着娄禧阳…旁边的易缘道。
娄禧阳诧异地抬了抬眉,突然意识到自己戴了面具,张森泽没认出自己才是正常情况。
张森泽的爹是联邦议员长之一,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但娄禧阳倒是记不起上辈子他也在场,还没预料到现在这个情况。
张森泽现在肯定是认出了易缘,追问他去哪了倒没什么,就怕他把易缘的身份给抖得干干净净。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见张森泽语气恶劣地问易缘:“阳阳呢?刚才就听见你说你是陈敛的样子,呵呵,骗鬼呢!”
娄禧阳对张森泽这个语气有点不爽,他眯眼看着张森泽,觉得他欠收拾了。
“阳哥他有事不在,不好意思。”易缘竟也没生气,倒是平和地笑了笑,一张明艳的俊脸让人移不开眼。
娄禧阳闻言满意地扬起了嘴角,心想易缘还真懂礼貌,不愧是他带大的。
不过易缘在他面前一直都很乖很听话,他很喜欢这样的易缘,要不是有上辈子的记忆加上系统的提醒,他很难发现易缘的另一面。
“你少在我面前装,装什么乖,嗯?易缘是吧?你当我不知道你是哪种人?”张森泽盯着易缘的脸,眼神愈发浓重,他忽然倾身靠近,拉长着嗓音在他耳边低声威胁,“我告诉你,娄禧阳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你爱上他对吗?”
两人靠的很近,娄禧阳没听见张森泽说了什么,只看见易缘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捏着酒杯的手指紧的泛白。
他一言不发地拉过易缘,抬手拦住张森泽,冷冰冰地扫了他一眼。
张森泽的视线飞快地在娄禧阳面具上掠过,不耐烦地骂了一声,继续他没说完的话
“阳阳他不知道吧?你说,他要是知道了,会怎样?”
知道什么?
娄禧阳疑惑地皱起了眉。
“嗷,还有,那天把他打进治疗所的那群人是你干的吧,啧啧,不得不说你真是狠啊,你说要是他知道你这么会折磨人会不会膈应你?”
快要忘记的事被张森泽这么一提,娄禧阳很快就想起来了,按他的意思,易缘是对那群人做了什么?
“张哥,你别这样,我没有那个意思,如果我的行为让你误会了,实在抱歉。”
易缘颤抖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娄禧阳连忙转身,入目就是易缘微微泛红的眼眶,眼里满是委屈。
这让娄禧阳心下一紧,转而怒目瞪向张森泽,这玩意儿,倒底在搞什么飞机?
“艹,你还在这儿给我装——”
张森泽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正想讽刺他几句,就发现全场都安静了下来,接着,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沉如酒酿的男声。
“各位,好久不见。”
阴影处走出了一个男人,优雅地步入柔和的暖光之下,逆着光,他微微抬起下巴,光线勾勒出他完美的面部线条。
“我来晚了,抱歉。”他启唇微笑道。
第二十六章 带我回去,蒋先生
娄禧阳非常清楚蒋卓航这人有张让人移不开眼的脸,站在那只是漫不经心地一笑就能让所有的人停下一切动作去仰视他。
但在众人流露欣赏意味的同时,又会被震慑在蒋卓航那渗着毒液的眼神之下,唯恐他下一秒就咬断了自己的脖子。
蒋卓航手段有多阴狠,在联邦内部昭然若揭。
很快,娄禧阳就注意到身后紧闭的大门打开了,外面的几个记者鱼贯而入,他佯装不经意地回头一瞥,正巧看到娄安明顶着一张同记忆中一样的假脸混迹在摄像机后。
娄安明真的来了。
意识到这个结果后,娄禧阳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然而在抬眸的一瞬间,他似乎和蒋卓航的目光擦身而过。
他在看什么?娄禧阳猛然倒回视线,正对上娄安明的背影,那一刻,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蒋卓航嘴边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极其自然地朝众人微微颔首,面对开启的镜头,他完美无瑕地开始了宴前宣讲。
“欢迎各位参加蒋某四十岁生宴,哦,不,还是说成蒋某生前最后一次私人聚会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