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还有一分钟。】
娄禧阳停留在空中的手蓦然绷紧,他定定地看了一眼女人,转头冲了出去。
【快呀快呀!!还有三十秒!】小铁锤坐在娄禧阳的肩头,整个锤头紧张的都快要发红了。
娄禧阳跌跌撞撞地穿过来回走动的人群,来时的走廊近在眼前。
【三,二,一,显形啦宿主!】
“谁在那里!”
一声暴呵从身后响起,娄禧阳一脚跨进男厕所,快速屏住了呼吸。
“你在喊什么,哪里有人啊?吓我一跳。”不远处传来一声抱怨。
“咦?奇怪,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一条腿来着。”
“你这狗,大晚上的别吓人,赶紧去换岗!”
听见远去的脚步声,娄禧阳舒了口气,他转身走向隔间,原路从管道内爬了回去,一时间,厕所内回归了寂静,好像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而在那个昏暗的房间内,女人仍呆愣地盯着纸上的字,急促的呼吸让她的胸膛上下起伏。
幻觉又加重了。她眨了一下眼,随后,抬起笔,在后面继续写
——我竟然觉得有人在我旁边,他给我的感觉很奇妙,让我想到了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不该生下来的,我对不起他,但我还是无法对他产生感情,在一切结束后,我要亲手结束我这,肮脏,痛苦的一生。
“阳哥!”娄禧阳脚刚挨上地面就被易缘一把抱住,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怎么样,没被发现吧?”
娄禧阳没有拒绝易缘的拥抱,换句话说,他现在渴望一个拥抱。
他伸手揽住易缘的腰,将他紧紧按在怀里,“小缘,我看见我…妈妈了。”
“真的吗?太好了,原来那里关着的是你妈妈,阳哥你好像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她。”易缘闻言一愣,突然就明白了娄禧阳的反常之处,他把手掌贴在娄禧阳的后脑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抚摸着。
妈妈,很陌生,从三岁后易缘就没见过他妈,他代入着娄禧阳,一下子就开心了起来。
“我没见过她,也没有在家里翻到过她的照片,所以今天看到她,有点怪。”娄禧阳闷声道。
易缘动作突然停了,他双手捧住娄禧阳的脸,将他拉开了一点。
“小可怜蛋。”易缘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双眼,倾身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轻的像是羽毛。
娄禧阳脸上有点热,他避开易缘的视线,用力重新将他搂入怀中,“她好像很痛苦,在等我救她出去。”
“那就救阿姨出去,这样的话,阿姨以后每天都能陪在阳哥身边,她肯定会很幸福。”易缘说着,嘴角弯出一个柔软的弧度,然而他又想起了什么,脸上又渐渐回复了平静,“至少她还活着,一切都有可能。”
娄禧阳看不到易缘的表情,只是更加用力地将他抱紧了,这辈子,他要让易缘,还有他的亲人幸福地生活。
“哥,快睡一会儿,还有五个小时宴会就要开始了,陈叔叮嘱过好多次,叫你千万悠着点。”
易缘把娄禧阳拉到床边,毫不留情地把他推到床上,随后倾身而上,强势地压在他身上。
“晚安,哥哥。”
第二十五章 哥哥,好帅
娄禧阳是被怀里的动静给吵醒的,声音很小,但架不住他时刻紧绷的神经,睁眼就看到了小心翼翼爬起来的易缘。
易缘动作停了,他伸手遮住娄禧阳的眼睛,刚起床的嗓音带着少年特有的磁性,温柔地对他道:“哥,你再睡会儿,到时间我叫你。”
娄禧阳“嗯”了一声,摊开双臂仰躺在床上。
但他却是没有再闭上眼睛,而是望着房顶出神。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衣物摩擦掉落的声音。
他侧头看去,就看见易缘正背对着他站在床边,米白色的棉睡衣从他的肩头缓缓滑落。
易缘的肩白且骨感,宽肩,细腰,臀翘腿长,从后面看甚至分不清男女。
易缘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不管是脸还是身体都是美得超出了男女界限,从小就有形形色色的人对他露出隐晦又下流的眼神,这也是易天和他不让易缘出门的原因。
不过娄禧阳从来都把他当成男的,弟弟,又软又乖,很粘人,有时候又有点疯的弟弟。
不知怎么的,娄禧阳突然想起上辈子倍良和地下酒吧投怀送抱的调酒师共度春宵后是这样点评的——
“这种腰就是非常耐.操,一定要从后面搞,扭得都要拧出水来了,嘶——不过还是没有陈敛那养子这么极品。”
娄禧阳的视线倏的落在易缘身后的纹身上,又记起易缘说的那句不明不白的话,眼睛里瞬间被燃起了暗火。
艹,娄禧阳你他妈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