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禧阳要是选择留在易缘身边,必须和他们说清楚,不然到时候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陈敛说完就走,临走前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扔到床上,娄禧阳拿起来一看,发现是个遮了大半张脸的面具。
“把它带上,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陈敛养子的保镖,别露馅,别给我添麻烦。”
门一关,陈敛的脚步声就远了,娄禧阳摸了摸面具,顺手把它放在了床头,随即拧着易缘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像提着小猫颈子似的“说说,瞒着我这么多事儿呢。”
易缘的眼睛滴溜溜地在他脸上打量,见他没有怒意,就可怜巴巴地撅了撅嘴,声音细弱蚊蝇:“哥,痛……”
娄禧阳看了眼自己的手,确定完全没有碰到他的后颈,但还是卸了力,让易缘撑着自己的胸膛坐直。
“我不想看你发愁。”易缘垂下眼,手指在他腹部划动。“你要做什么,我都想帮你完成,我可以的。”
娄禧阳抓住易缘勾火的手,力道让易缘有些吃痛,他抬眸,才怔然发现娄禧阳正看着他,而那双眼里有他从未见过的愧疚…和悔意。
惊呼还未来得及出口,他就被娄禧阳一个翻身抵在了床头,紧接着就被一张温热的唇堵住了,娄禧阳先是狂躁地在他的唇瓣上轻.咬,待他被刺痛和酥麻感弄的找不着北时,又顺着缝隙将舌尖探.进他的口中,缠着他又轻又细地舔着,像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抚.慰他。
“对不起小缘,对不起。”娄禧阳凑近他的耳侧,低声重复。
他把脸深深地埋在易缘的颈间,感受着真切的体温。
原来从一开始,易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一声不吭地离开是为了他,成为陈敛养子假装不认识也是为了他,他现在有充足的信念让他相信当初那个雪夜,易缘也是迫不得已。
他上辈子是怎么误会他的呢?他记得那个时候他的行踪老是被暴露,后来易缘无端消失,宴会上他得知易缘成为了陈敛养子时才恍然大悟,以为易缘拿此和陈敛做了交易。
在那场宴会上,他潜入易缘的房间,质问他为什么,记忆中的易缘穿着矜贵的西装,领带松垮,上面还残留着因与他搏斗而洒落的红酒渍。
他一直盯着他后方的红点,笑的冷漠,但面色惨白,像是忍受着什么痛苦,他拿着把枪在指尖里把玩,幽幽的枪口在空中划出危险的弧线。
他说:“什么为什么?你…我得活下去啊,滚吧。”
随着一声枪响,无数雇佣兵鱼贯而入,娄禧阳迫不得已只好翻窗离开,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易缘,直到他和娄安明找到了他妈的藏身之地,在治疗所门口,白绒似的雪花和黑压压的枪口之间,他才又看到了那张艳丽冷漠的脸,而他的身旁,正站着皮笑肉不笑的蒋卓航。
“阳哥,你怎么啦?”易缘有些羞涩的询问将娄禧阳的思绪拉了回来。
娄禧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快要把易缘勒死了,连忙松下了手。
“这是男朋友的福利吗?”易缘抬腿圈住娄禧阳离开的腰,将人再次拉了下来,“那我很喜欢。”
如果是真的,他就更喜欢了。易缘这样想道。
娄禧阳看着身下这张因为害羞而红扑扑的脸,不自觉就将雪夜里的那张脸和他比对了起来,这辈子,他还没有见过易缘的那一面,那一面的易缘像冒着尖刺的黑玫瑰。
“易缘,我不会再让你难受了。”娄禧阳一脸认真。
然而底下的易缘哪里能放过这个机会,“真的吗?那阳哥…我这里难受。”
说着,不管娄禧阳突然僵住的身体,他牵着娄禧阳的手,撒娇道:“你帮我摸摸好不好?”
……
娄禧阳花了几分钟的时间给张森泽发了几条消息,大意就是他现在很忙,这段时间在他主动联系前不要找他,并且他的车已经报废了,让他记得去交通局认领。
而后他又给娄安明报了个信,同样的话复制粘贴,只可惜娄安明不像张森泽,劈头盖脸地把他臭骂了一通,表示他对他有多失望云云。
娄禧阳一脸平淡地关上了终端,继续低头研究摘除装置。
他不信他有两辈子的机械改造造诣,破不开这个狗屁装置。
每当易缘为它而疼的时候,就是自己最抓耳挠腮恨不得立刻破开的时候,也是他最火烧屁股的时候。
因为易缘找到了抑制疼痛的另一途径——对他上下其手,并且强迫他对他上下其手。
天知道那天他鬼使神差地帮易缘摸了一把后,易缘就对此食髓知味了起来,每天都盯着他的那块地方若有所思,看得娄禧阳头皮发麻。
他也抽空在终端上查了一些关于两个男人谈恋爱的资料,只是一溜烟的刺激画面让娄禧阳坐立难安,上面根本没有具体的流程,一上来就是这样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