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也能早日完成渡化任务,好离开这还魂崖,做个自由人。
“姑娘,方才听清一说您脸色有些差,可是哪里不舒服?”木香看到池蔚走近,但有地询问道。
池蔚笑笑,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伤还没好就动用灵力太多,身体有些疲乏罢了。”
“那便好。”木香闻言便放心下来,她还担心池蔚会不会有什么不适。
“木香,今日我去了一趟冥府,发现他们的态度挺反常的。”
“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吗?他们不是日日如此。”
池蔚抿了抿嘴,“不,我总感觉他们今日对我很是客气,我有种不祥的感觉。”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岁然接话,“那个时候神君来过。”
池蔚挑了挑眉,有些诧异地看向岁然,“神君来了又怎么样?”
“那个时候神君来寻姑娘,刚好看见那几个小鬼们过来作威作福的模样,后来听说神君去了冥府给姑娘撑腰去了,还把几个小鬼行了火刑,事后还关了他们紧闭,可真是给我们花开富贵狠狠出了口气。”
岁然说得兴奋极了,那几个小鬼仗着是府君大人的手下,每次来花开富贵这里耀武扬威,嚣张跋扈。
想到神君亲自去了冥府惩戒了那几个小鬼,岁然这心里别提有多爽快。
池蔚一想到冥府中那些鬼差的反常,原来是神君去过,果然神君这抱大腿抱的可真是太香了,又回想起自己竟然做如此羞耻的梦,实属不该。
她得好好干好这渡化任务才是。
想及,她便打算晚上去一趟三渡川,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也好早日解决零星村村民渡川之事。
这时,大门处传来一阵风铃声响起,池蔚回过头,看到一身白袍的小蓟匆匆跑来,她走上前,问道:“是谁来了?”
“姑娘,冥府派人来了。”小蓟恭敬道。
冥府?
池蔚眉头一皱,她倒是把这茬给忘了,冥府的中元节除了冥府众鬼聚集在三渡川举行祭奠之外,还有就是冥府也会举办冥府盛典,届时冥府众鬼将准备宴会上的节目。
到时可以在宴会上表演,然后由大家投出自己的票选出最佳节目,不仅有赏赐,还会有丰厚的奖励,这是每年冥府在中元节的传统,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养伤,竟把这事给忘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头疼,她也不是不想参加,只是去年让小蓟上去说了一段人生经历,就被嘲讽了一整年,今年万不能再上台丢人了。
可奈何这盛典还不能不参加,池蔚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她挥退小蓟,走到厅中,只见一个中年男子,他穿着灰衣,双鬓斑白,眼神却锐利如刀,他是冥府的府丞,池蔚见过他几面,但都是匆匆一瞥,并未深交。
就是每年会来送中元节告禀。
他看着池蔚,微微颔首,“见过姑娘,我等奉府君大人之命特送来今年中元节告禀,烦请姑娘签收。”
说着,他手腕一番,手掌上便出现一份折叠整齐的红色通牒。
池蔚上前接过,寻找到自己的名字并签下,就将其递了过去,“有劳府丞。”
府丞接过确认上面已有她的印记,方收入怀中,便不多言作揖离去,池蔚望着那道消失不见的身影,眸光微闪。
这是冥府为数不多尊称她为姑娘的人,虽不知是什么原因,池蔚也没多想。
只是她看了眼手中的红色信笺,嘴角浮现一抹苦笑,今年要准备什么表演比较好呢......
正当她陷入沉思之际,门口传来一阵细微敲门声,她下意识抬眼朝大厅外望去。
就见到船老正站在门口,他年纪稍大,佝偻着身子,头上戴着斗笠,披着蓑衣,一脸愁容,仿佛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池蔚连忙走过去,问道:“船老您怎么了?有事吗?”
“池姑娘,你可算回来了。”船老听言点头,“零星村村民们因心中执念太深渡不过三渡川,便一直在川上徘徊,老头子心里着急啊,只能来此碰碰运气,毕竟他们的魂魄不可长期停留在这三渡川,看到池姑娘已回,老头子也就放心了,希望池姑娘能让他们放下所有早日渡川。”
船老说的有些激动,池蔚听了这话,轻叹一口气,她也是刚刚才听木香说起这件事情,她沉吟片刻,开口道:“船老莫慌,我明白了,他们现在在哪儿?”
“这边请!”
说着,船老引路,池蔚将红色信笺塞进袖中,跟在船老身后走去。
三渡川位于冥府最偏远的一条河流,围绕着整个冥府游荡,那河边长满了彼岸之花,鲜艳欲滴,美得令人窒息。
都说这彼岸之花只在这三渡川边生长,却不想这河流两端还有别的河水过,河流中的彼岸之花亦是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