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池蔚一愣,脸色愈发红润, 心虚地辩驳,“胡说八道什么!这四周都是水雾缭绕的能看见个什么。”
她一边说着一边套好衣裳。
木香笑笑,没再说话,帮她系好腰带,瞧她恢复如常,便松了一口气,又将药碗递到她手里。
姑娘总算是好起来了,她还真担心姑娘出什么意外。
池蔚伸手端过药碗喝了一口,本以为苦不堪言,没想到竟有一丝甜味。
“竟然不苦。”她喃喃自语,将剩余的全部喝掉,将空碗递给木香。
池蔚系好衣裳,走出屋外抬眸看着天际,天已渐暗,天边出现一轮圆月,喃喃出声:“看这日子像是快到中元节了。”
木香点了点头,“是啊,过几日就是中元节了。”
“那我们得赶紧回花开富贵。”池蔚忽然想起这茬,她离开花开富贵的日子有点久了,再者她也发觉自己的身体渐渐恢复,再待下去恐冥府那边又要借题发挥。
她又下意识伸手摸了摸怀中白玉吊坠,心中一动,“我先去找神君一趟,你且去收拾收拾,我们不日就回去。”
木香应声便回竹屋,池蔚正迈步离开竹屋。
九天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小池蔚,你这是去哪儿?””
池蔚闻声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只见九天端着药碗朝这边走来。
“见过九天神君。”池蔚恭敬作揖行礼,“我正要去找您呢,您可知善渊神君去哪儿了?”
“他啊。”九天抬头寻找善渊的身影,随后笑了笑,将药碗递到她面前,“不在此处,便应当是在山顶阁楼。”
说罢,九天看向山顶阁楼的方向。
池蔚蹙眉看着九天递过来的药碗,方才不是已经喝过一碗,这是又喝?
她的身子何时竟变得如此虚弱。
见池蔚愣在原地,迟迟不接药碗,九天笑道:“怎么?你这是嫌我的药太难喝?”
“不敢,不敢。”池蔚见状,慌忙伸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
“多谢神君。”池蔚朝着九天行礼,转身朝着山顶阁楼的方向跑去。
九天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耳畔响起阵阵笛声,笑意更浓地看向山顶阁楼。
看来是某人的心乱了。
他收起笑意,端着药碗朝着下方走去,路过看见清一的时,笑着招呼他,“清一,别杵在这儿,随我来。”
清一则是一头雾水应了一声,跟上。
池蔚穿过竹林,沿着山路走到山巅之上,看更多精品雯雯来企 鹅裙以污 二二期无 儿把以。远处的一座小阁楼映入眼帘,池蔚加快脚步,来到仙人山的山顶阁楼外,听见了楼里不断传出的笛声。
笛声悠扬动听,在此山间回荡,曲调婉转,仿佛来自遥远的彼端,又仿佛近在咫尺,让人忍不住驻足聆听。
神君这是有什么烦心事?不然吹什么笛子,那她该不该敲门打断。
池蔚站在阁楼外,犹豫了半晌,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片刻后,笛声停止,房门从里面打开,一张冷峻俊美的容颜露了出来。
看到是她,善渊不由得回想起方才在竹屋的事,面色微赧,随即恢复过来,轻咳一声,“有事?”
池蔚看着善渊脸颊泛红的样子,有些呆愣住。
神君这是在......害羞?
这时,一缕清风徐徐吹来,撩拨着他额前的青丝,衬托着那张绝世容颜在月光下格外迷人。
池蔚只觉脑海忽然恍惚了一阵。这让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连忙移开目光,“神君,我......”
她低垂着头,竟有些忘了她来这是要说些什么。
果然她还旧伤未愈,而且被伤的还挺重的!
“进来。”善渊说完,侧过身让开一条缝,示意她进来。
池蔚收回思绪,缓步跨过他让出来的缝隙,抬眸看了他一眼。
见他面色还是如常冷冽,似乎刚才的气氛并未发生一般,心里却忍不住嘀咕了两句。
神君这人,怎么开始道貌岸然了,刚才不是还在吹笛声伤心呢吗?也不知道在思念谁如此悲伤。
池蔚一边暗自嘀咕着一边迈步进阁楼。
一股优雅的清香扑鼻而来,池蔚不由得抬起头看着阁楼内的摆设,只见山顶阁楼构造很是简单,想到当初她刚来的这仙人山时,这山顶还是光秃秃的一片。
如今这里竟弄成了一个书斋。
池蔚打量完毕,她一抬眸便看到善渊已经坐在窗前的榻上,手里端着茶杯,仰着头像是在望着夜空中的明亮星辰,矮桌上的茶壶盖子还掀着,热气氤氲。
比起酒,神君反而好像更喜欢茶。
池蔚将视线收回,迈步走到桌旁坐下,善渊伸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递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