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池蔚一咬牙,将剩余的银票全部压在小上,抬眼看着那掷骰子手,想着又抽了几张银票出来放回荷包中。
“池姑娘,这是押小?”
“押小。”池蔚道,她看着面前的骰盅,眼神闪烁,她好赌但这赌钱的本事并不是很厉害,而且她一向运气又不太好,如果这次能中小,她也算是赢了。
掷骰子手闻言点点头,又抬头与小二眼神对视,将骰盅重新推开,只见里面的骰子已经变成大,他看了看池蔚,道:“池姑娘请。”
“小!小!小!”池蔚嘴里念叨着,她的心都揪起来了,这次千万不要是大啊。
谁知掷骰子手掀开,里面竟然是六个六!豹子通杀!
掷骰子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将桌面上的银票悉数收拢到自己面前。
池蔚看了看面前的钱币,心中思索,一掌拍在桌子上,就听桌子“吱呀”应声而裂,倒塌在地上。
这一幕将所有人惊住,他们纷纷看向池蔚,只见池蔚面色冷凝,双拳紧握,一副欲要出手教训这个赌坊之人的模样。
“哎哟......池姑娘这是做什么!”赌坊老板闻声连忙跑了过来,看到池蔚手中碎掉的桌椅,赔着笑脸道:“池姑娘别生气啊,我们也是小本生意,池姑娘莫动怒才是。”
“我看你们也不是什么小本生意,倒像是做大生意的。”池蔚怒气冲冲说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赌坊,似乎随时都会爆发,“我算是看明白,敢情你们这赌坊挺会做生意的。”
赌坊老板见池蔚如此愤懑,他赔着笑脸,“池姑娘息怒息怒!您也是言重,我们这赌坊可是做正经生意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让店里的伙计赶紧将碎了的桌椅收拾掉,还好是这池姑娘不是什么恶客,否则的话他们赌坊真该关门大吉了。
“那你怎么解释,我前几天都是赢钱,怎么今天一赌就是输?”池蔚质问道。
“这......”赌坊老板为难道:“赌钱总有输赢的嘛,今天没赢说不准明天就赢了。”
赌坊老板说着,又对着一众的赌徒们说道:“你们说是不是啊!”
众人闻声齐声附和,纷纷说道:“是啊是啊,池姑娘,赌钱嘛,赢的时候赢的高兴,输的时候输得憋屈,总有输赢的不是吗?”
“歪理!”池蔚挑眉,“我看啊,你们就是黑店,今天我就砸了你们的黑店,省的在祸害更多人。”
“池姑娘,使不得啊,使不得啊。”赌坊老板哭丧着脸说道:“我们这赌坊真是小本生意......”
“姑娘,怎么了?”
池蔚正准备动手,忽的一道女声传来,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袭水绿衣裙的女子连忙从外面跑来,看到赌坊里一片狼藉,她连忙拉起池蔚的手臂,说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池蔚闻言,看了她一眼,“木香你没回去?”她又瞥了瞥身侧拦着她的赌坊老板,语气淡淡说道:“没什么,你家姑娘正替天行道!”
“啊?这不是在等着姑娘一起回去吗?”木香一愣,接收到池蔚的眼神,立即会意,打着哈欠笑眯眯道:“原来姑娘是在帮这家赌坊打抱不平啊,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当然需要了。”池蔚说完,看向身旁的赌坊老板,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不如就把这间赌坊直接拆了。”
“......”赌坊老板的脸顿时绿了。
“池姑娘,万万使不得啊,这要是拆了,我们损失惨重啊。”赌坊老板道,心疼不已。
池蔚冷嗤一声,她才懒得管那些损失,她就是觉得这间赌坊肯定有什么猫腻,不然怎么可能今天就一直输!
木香看着赌坊老板那张苦瓜脸,不禁觉得好玩,忍不住笑出声来,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的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由远至近,众人纷纷往外望去。
“大清早的好热闹,是谁要嫁女儿了么?”
“谁会大清早的办喜事呢?”
“这敲锣打鼓肯定是喜事,不然还能办丧事不成?”
“这倒也是。”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赌坊的人也不例外,已经顾不上池蔚要不要拆了这间赌坊,都纷纷走了出来,往街口望去。
“这大早上的就有人嫁娶?真是奇哉怪也。”池蔚也想出去看看热闹,又抬眼看向赌坊老板,语气冷淡,“我还是劝你想做这门生意就好好做,别总是走一些歪门邪道。”
“是是是!我记下了!”赌坊老板忙不迭点头,又从地上捡起一些银票递给池蔚,“不如这些,池姑娘就收下。”
池蔚看了看他手中的银票,再瞧瞧那破碎的赌桌,她又一脚将桌腿踢飞,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清点好损失,去乐都东边有一间木屋,找一个叫清一的,说我砸坏了你家赌坊。”